经不在了。
房门口传来小孩子咿咿呀呀的声音,然后宝宝“哇”的哭了起来。
保姆赶紧抱走孩子,嘴里头念叨着:“哎哟哟,我们宝宝黄金万两啦。”
沈青笑出了声,扭开房门走出去。周队长的母亲正打了温水出来,跟保姆一块儿清洗小宝宝的屁.股。
见到沈青,周母赶紧招呼她:“沈主任你先去房里避一避,宝宝拉臭臭了。”
沈青笑着摇头,主动凑了过去:“没关系,我看看颜色啊。挺好的,宝宝是不是有点儿上火啊,得多喝点儿水。”
“吃奶粉就是这样,特别容易上火。”周母一边忙着手上,一边摇头笑,“还特别能吃,少喂一点儿,脾气大的恨不得踢翻了婴儿床。”
小宝宝的屁.股洗干净了,换上了干爽的尿不湿。沈青伸手帮忙,轻轻念了一句:“阿姨,你辛苦了。”
爱人早年就牺牲了,儿子成年泡在部队出生入死,儿媳妇撒手人寰,最后还是头发花白的老人辛辛苦苦地拉扯小宝宝。
沈青鼻尖一阵发酸。究竟有多少无名英雄在默默地牺牲。他们又是怎样的艰难。
“这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周母重新整理好宝宝的小衣服,抱在怀里头,一边逗着小东西,一边笑,“多想想开心的事情啊。我老头是好样的,我儿媳妇是好样的,我儿子也是好样的。现在还有个小东西陪着我,我有什么好不知足的。”
沈青接过了旁边保姆递过来的湿巾,擦了擦眼泪,笑了:“对,是我爱胡思乱想。”
周母看着沈青,却认真地叮嘱:“跟你家小雷说啊,以后不要再当这个线人了。最后一次,行了。我家顺方是吃这碗饭的,你家小雷不一样,退伍了就不要再管了。”
她这辈子担惊受怕的,她认了。她一直觉得对不起儿媳妇,多好的姑娘,因为嫁给看她儿子,也跟着悬着心。
沈主任是个好人,小雷也是个好孩子。可以了,够了,他们不要再提心吊胆了。
“不,阿姨,比起周队长跟嫂子,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
周母笑着拍了拍宝宝的背,安慰沈青:“你们也做了很多啊。你看了那么多病人,你家小雷保护了那么多医生护士。你们都做的很好啊。这社会分工不同,什么事情都要有人做。”
是啊,这就是职业道德。即使清楚有危险,她依然不得不放手让雷震东去做。那个从来都不正经的男人,那个成天想着怎么钻空子多挣钱的男人,那个总是胡说八道满嘴跑火车的男人,去以身涉险了。
沈青捂住了脸,背着周母掉下了眼泪。
她很想打个电话给雷震东,问问到底什么情况。可是她不能。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等待。
相隔数百公里,同一个时刻,雷震东也在等待。手术室外头的座椅,无论什么医院都一样的冰冷。
王汀神奇地打开了那个被卡死的冰柜门后,众人看到了朱佳凌蓝白相间的病号服上渗出的鲜血才知道,子弹打中了她。
她甚至连哼都没哼一声。
朱佳凌被第一时间送进了手术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喊雷震东签了一堆字。手术同意书,病危通知单,零零总总的,雷震东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签了多少字。
他想咆哮想怒吼,他们能不能赶紧去救人。这些他都认了,他全部都认下!
朱佳凌的状况非常糟糕,在冰柜里头冻得时间太长了,又被注射了不知成分的镇定类药物,人从冰柜里头出来时,脉搏就相当微弱了。
“你放心,里头已经在抢救了。我们都是分工合作的。”
冰冷的金属门合上了,门上的电子钟显示着时间,红色的十二点仿佛在滴血。
“你们赶紧去调查李志忠的仓库。”雷震东浑身打着哆嗦,脸色显出了青白,“我提到李志忠的仓库时,田大鹏反应不对。”
“仓库已经从头到尾都被翻过了,没发现任何特殊的地方。”周顺方安排了对逃走二人的追踪,听了他的话,皱起了眉头。
雷震东摇头:“不对,你们肯定是忽略了什么。李志忠拿到的这个把柄,足够田大鹏始终不敢轻举妄动。”
护士过来给雷震东量血压测体温,被他摆摆手拒绝了。
“从田大鹏的反应来看,他是单线行动的。他并不知道还有另一拨人。那个出面把他救走的人,应该出乎他的预料。”王汀看着特种兵队长,“现在的关键,是抓到他本人。”
“我们会安排的。”周顺方眉头紧锁。他不能透露自己新收到的任务,他只有含糊应答。
王汀抿了下嘴唇,目光转向了雷震东:“你说李志忠将东西藏在仓库里了?”
“不。”雷震东摇摇头,“田大鹏的把柄应该是在借用李志忠仓库时落下的。你们可以查一下李志忠想方设法把自己折腾进看守所后就不挪窝,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他应该在此之前不久发现了田大鹏的秘密。”
周顺方正要说什么,又有白大褂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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