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盈蹙起黛眉道﹕“你饿了多少天哩?”众女孩又是一阵震天娇笑。项少龙懒得理会她,自顾自狼吞虎咽,同时心中奇怪,安谷傒乃好酒量的人,为何竟喝不过一个年轻女娃儿。忽地灵机一触,想起二十一世纪的酒吧女郎,喝的都是混了水的酒,既可避免喝醉,又可多赚点钱。想到这里,长身而起,回到“战场”处,在鹿丹儿对面坐了下来,顺手把身旁那酒拿起放到这刁蛮女身前几上,指了指她抱着的那道﹕“我喝你那坛酒,你喝我这坛!”
全场立时变得鸦雀无声。鹿丹儿方寸大乱,娇嗔道﹕“那一坛都是一样,快给本小姐喝!”安谷傒哈哈大笑跳了起来,捧腹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我上趟竟比输了!”
鹿丹儿气得俏脸通红,怨怼地横了项少龙一眼,旋又“噗哧”娇笑,放下坛子,溜了开去。昌平君等一声欢呼,拥出来把项少龙这大英雄迎回席内,比打了场胜仗更兴高采烈。众女全笑弯了腰,一点没有因被揭破奸谋感到羞愧。嬴盈与鹿丹儿一轮耳语后,走过来道﹕“这个算两下扯平吧!”昌文君奇道﹕“明明是少龙赢了,怎来个两下扯平?”
嬴盈不屑地道﹕“二哥有眼无珠,连统领肩上被本小姐的靴底印下的泥渍都看不到,怎么不是两下扯平?要定胜负,还须重新比过。”安谷傒奇道﹕“这是什么一回事?”项少龙笑着正说明原委,嬴盈已横蛮地道﹕“是好汉的就不准赖账,来!我们现在比力气。”项少龙愕然道﹕“比力气!”
嬴盈娇笑道﹕“当然什么都要比,看你们还敢否整天说‘弱质女流’这类不自量力的气人话儿。”言罢返回己方去。昌平君向项少龙道﹕“千万不要轻敌,男婆子天生蛮力,咸阳城没有多少人斗得赢她。”
这时项少龙看到对席走了个生得比男人还要粗壮的女子出来,另有人取出长,又画地为界,显是要来一次拔河竞赛。项少龙心中奇怪,无论女人生得如何粗壮,总受先天所限,或可胜过一般男人,但怎都不能压倒像昌平君这类武技强横之辈,不由朝她的鞋子望去,又见地上铺上了层滑粉一类的粉末状东西,登时心中有数,昂然步出场心,向男婆子道﹕“为了防范舞弊营私,我提议双方脱掉鞋子,才作比拚!”
众娘子军静了下去,无不露出古怪神色。嬴盈像首次认识到他般,呆瞪了一回后,跺足嗔道﹕“又给你这家伙看破了,你让让人家不可以吗?”那种娇憨刁蛮的少女神态,连她两个兄长都看呆了眼。话尚未完,众女笑作一团,嘻哈绝倒,充满游戏的气氛。项少龙啼笑皆非的回到席上,三位老朋友早笑得东翻西倒。
安谷傒喘着气辛苦地道﹕“今晚的饯行宴真是精采,什么气都出了。”鹿丹儿在那边娇呼道﹕“不准笑!”双方依言静了下来。
昌平君道﹕“看你们还有什么法宝?”项少龙此刻才明白到这批女儿兵,只是一群爱闹的少女,终日千方计的去挫折男人的威风,其实并无恶意,故此人人都对她们爱怜备致,任她们胡为。鹿丹儿道﹕“假功夫比过了,算项少龙你过关,现在我们来比真功夫。”
安谷傒哂道﹕“还有什么好比,你们能赢得王剪吗?少龙至少可与老王平分秋色,你们还是省点功夫算了。来!丹儿先唱一曲我安大哥听听,看看有没有进步?”鹿丹儿扮了个鬼脸,不屑道﹕“我们刚才只是要试试项统领是否像你那般是个大蠢蛋吧!现在却是来真的。”
安谷傒为之气结。项少龙笑道﹕“比什么都可以,但题目要由我来出,否则拉倒算了。”鹿丹儿娇媚地道﹕“先说来听听!”嬴盈再不敢小觑项少龙,扯了扯鹿丹儿的衣袖。
鹿丹儿低声道﹕“不用怕他!”今次轮到安谷傒等爆出一阵哄笑,气氛热闹之极。项少龙取起酒盅,喝了两大口。火辣的酒灌入喉嘴里,不由又想起善柔,心中一痛,叹了一口气。昌文君凑到他耳旁道﹕“少龙是否有心事呢?”
项少龙摇了摇头,勉力振起精神,朝鹿丹儿道﹕“首先我要弄清楚,你们派何人出战,不过无论是谁,我都当她代表你们全体,输了就是你们全体输了,以后再不能来缠我比这比那的。”众女聚在一起,低声商议起来,对项少龙再不敢掉以轻心。项少龙向挤在他那席的三人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你们看着吧!”
安子傒赞叹道﹕“少龙真行,为我们咸阳城受尽欺压的男儿汉吐气扬眉。”众女这时已有定计,嬴盈站了起来,挺起耸弹的sū_xiōng,昂然道﹕“若是动手过招,由本小姐一应接过。不过你只可以设法打掉我的剑,不可以碰到我身体,免得伤了我时,你负担不起那罪责。”
项少龙早领教够了她们为求得胜,不讲道理和公平的蛮来手段,不以为怪道﹕“由你来与我动手过招吗?好极了!让我们先摔个跤玩儿看!”众女一起哗然。嬴盈气得脸也红了,怒道﹕“那有这般野蛮的?”昌平君等则鼓掌叫好。
安谷傒显然与她们“怨隙甚深”,大笑道﹕“摔完跤后,盈妹子恐要退出女儿兵团,嫁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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