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当初若不是唐长老,你们早就进入妖兽腹中。唐长老肯收留你们,已是天大的恩惠,你们不知恩图报也就罢了,竟然还质疑唐长老。”一个筑基修士观察一下唐焱反应,厉声喝道。
“唐长老的救命之恩,我们早就还够了,难道你们一定要看着我们少族长累死才肯罢体?”另一稍稍年长之人,怒斥一句。
“不过是让你们做了一些份内之事……就推三阻四,火业山势力虽大,却从不养闲人,山上弟子无一不攻苦食俭。火业山待你们如何,你们应该很清楚,不知有多少弟子,从心底羡慕你们的待遇。”那名筑基修士刚开始支支吾吾,显得有些心虚,但当着唐焱的面,他不能回避问题,更加不能承认,遂极力辩解道。
“不必纠缠这些事情,其中是非对错,想必大家心中自有公允,我只想知道,唐长老这一次的承诺,究竟有几成是真实想法。”那个显得与众不同的青年,制止了旁边人的反驳,缓缓问道。
“看来你对老夫成见已深,再多解释也是无益。”唐焱看了看青年,神情依然十分平淡,仿佛毫不在乎,之后,脸色忽然一凝,郑重道:“老夫若不能兑现此次承诺,便教修为止步元婴。”
无论是筑基修士等火山业弟子,还是以青年为首的几人,在乍一听到唐焱的这番话后,均带着无法置信的神情,怔了半晌。
“既然唐长老发下重誓,足见诚意,我延生就再拼一次,为你取到乌髓,希望我的族人能够安全离开。”那青年咬了咬牙。
“放心!老夫会尽力保证你们的安全。”唐焱喜道。
“少族长,你不能同意……”
“少族长,万一有所闪失,您……”
“不能再相信火业山了……”
然而,当青年身旁的几人反应过来后,一个个面露焦急之色,慌忙出口阻止,只是,青年已有了主意,任他们如何劝诫,青年只是不听。无奈之下,那几人只得同意,与青年悄声计议起来。
唐焱也不着急,看着青年与他人商量。
很快,那个青年向唐焱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开始行动。然后,他便与身旁数人,一起向前方走了几步,以更接近那座小山。
唐焱与火业山其余弟子见状,高兴之余,并未跟上。
当青年盘膝坐下后,其他几人刚以他中心陆续坐好。相对于他们的“少族长”,他们都显得有些紧张,在看向中间青年时,目光中即包含着关切,又有担心,至于唐焱等人,似乎已被忽视。
很快,从青年口中,传出了一阵低语。
渐渐的,一阵阵宛如虫鸣般的声音,向四周传开。
唐焱等仿佛对此已司空见惯,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青年,而他的神情中,则浮现出一丝羡慕与贪婪。
那个青年的身影,变得越来越模糊,就好象在他的身外扬起了一层灰尘,看上去显得影影绰绰,同时,唐焱等人均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象忽然变得重了起来,在地面上留下深深脚印。但是,他们又十分清楚,不是自己的身体变重,而是地面变软。
受其影响,前方的小山,如同融化一般,一些山石从上方簌簌滚落。当它们遇到缝隙中那些晶片一样的物体时,便如掉在坚硬的地面上,迅速弹起而起,之后,又变成更多碎块,向下覆盖。
顿时,从缝隙时吹出了厚厚的一团烟尘。
短短数息之间,这种激烈变化,就遍布了整座小山。
小山也从最开始的“融化”,变成了塌陷,它的高度,以一种超出想象的速度,急剧缩小。进而,更多的石头,掉落到原来晶片悬浮的位置,当石头的数量达到一定程度后,就如同横在河道中的老旧水闸,遇上千年不遇的山洪,再难起到阻拦作用。
此时,身处烟尘中的那个青年,好象变得越来越虚幻。
造成这个结果的原因,似乎并不是烟尘加厚,而是他遇上了麻烦。从其周围仍然清晰的几人,就可以对比出来。尽管他们十分焦急,可青年已是箭在弦上,若就此中止,就意味着功亏一篑。
那座小山,依旧在青年意志之下,向下方塌陷。
不久,小山变得只剩下十余丈高,一团繁杂的根系逐渐显露出来,紧接着,便是粗大的树干,再往后,是长短不一的枝丫。
目睹着一片倒立乌髓林出现,即使众火业山弟子有了一定心里准备,也无法抗拒如此大变化所带来的心理冲击,一个个不禁张大了嘴巴,只有唐焱,依然保持着冷静的神态,好象是不为所动,但到了近处,就可以看到其眼神之中,跃动不停的光彩。
这时候,那个被称为“少族长”的青年,仿佛耗尽了所有潜力,再也无法坚持下去,其身体毫无征兆的向前一歪,栽倒在地,而他周围的烟尘,便如同正在演奏的乐器,因损坏戛然而止。
那青年脸色惨白,气息微弱,双目紧闭,一动不动。
其身旁的族人见状,不禁惊慌失措,急忙围上去抢救。
对此,唐焱及其余火业山弟子,就好象没有看到,依然紧紧的望向前方的倒立乌髓林,直到从中蓦然冲出了一股阴冷的气息。它们仿佛被压抑了千万年,于一瞬间爆发出来,并宛如一条乌龙,带着巨大声势,挟裹着大片阴云,吹出了那片倒立的乌髓林。
首当其冲,便是那个昏迷的青年及其族人。然而,在其族人的绝望中,从青年的胸口,发出了一片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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