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使得邓安微微一愣。
此时,一个病弱的青年书生,率先从房内走了出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白胡子老头和一个脸‘色’枯黄的老‘妇’人。他狂吼一声,冲青年道士奔去,“我们杀了他,为死去的岚儿报仇!”
青年道士听不到听到书生的话,但却能看到三个僵尸般的“人”,向自己杀来,顿时吓得脸‘色’煞白,双‘腿’抖如筛糠。
来之前,他的祖父早已详细的讲述过鬼镇的情况,他自然知道这些“僵尸”究竟为何物,若不是为了伯父的脸面,以及那一线成为修士的机会,他说什么也不敢来的。
“这几个鬼魂来到鬼镇已有六七百年,算得上早期居民,本来,他们是四人生活在一起,十几年前,有一个‘大仙’来到鬼镇,因为祠堂周围没有灵草,他就挨家挨户的去寻找,在去他们家时,双方发生了矛盾,‘大仙’用一面神奇镜子,将四人中名叫岚儿的给杀死了,自此,每逢有‘大仙’来鬼镇,他们几乎次次都要寻仇,但对方都有保命手段,又次次不能如愿。”
中年胖子担心邓安不明白原因,似是自言自语的说着。
邓安闻言,心中如百味杂陈。凡人几十年的感情,尚且难以割舍,何况这数百年的感情。如果自己将来真得能够得成大道,成为永生之死的存在,那是否也将意味着无尽的寂寞。
想到必处,他不禁摇了摇头,看向街道。对于目前的他来说,这些问题太过遥远,何况,天道最是公平,有失才有得。
青年道士呆了一会儿后,书生已经距他不足一丈。
邓安忽然发现,那个病弱书生竟停了下来,犹豫不前,似乎对什么东西格外忌惮。他很快就找到了原因,那件法袍上绘有一些古怪纹路,不时的发着极淡的黄光,将其护在中央。
邓安立刻明白,这件法衣应该是件辟邪法衣,怪不得这些凡人敢只身闯鬼镇,原来是有所依仗。
可是,法袍的作用,仅仅维持了四五个呼吸,病弱书生便冲破黄光,扑向了青年道士,白胡子老头和老‘妇’人紧随其后。
眼见三个鬼魂近在咫尺,青年道士几乎是本能的退后几步,从怀中掏出一段黑‘色’枯木,枯木只有一尺长,似乎是被大火焚烧过,表面凝结着厚厚的黑‘色’灰烬。
天火焦木!?自看到这截枯木,邓安几乎要惊呼出声。因为在几种凝炼幽火的方法中,借助于天火焦木就是其中之一。随着心情的‘激’‘荡’,他的魂体外不由自主的出现一层‘阴’气。
客栈中的诸鬼魂不明原因,被‘阴’云流动时形成的微风一带,几乎是立足不稳,飘向两旁,当下纷纷骇然。
邓安自知失态,忙将‘阴’气敛入体内。
青年道士取出天火焦木后,慌忙在身外一晃,一股令鬼魂生畏的气息四下散开,将书生等三个鬼魂‘逼’退到四五步外,再也无法靠近分毫。青年道士虽然亲眼看到三个鬼魂不能近身,但仍旧有些不放心,几乎是下意识的,手举着天火焦木,远离了书生等鬼魂出来的那间民宅,退到了街道另一侧的客栈前。
脸上表情被愤怒、狰狞占据三个鬼魂,紧紧跟随而上,呈半圆形将青年道士围住,其中的书生恶狠狠的威胁道:“立刻将你手中的木棍扔掉,不然的话,一会儿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惜,这些话最多能够给已方鼓劲,却无法对青年道士产生任何的影响,因为他根本就听不到书生的话。或许,如果他能听到的话,还真有可能缴械投降,任由三个鬼魂摆布。
双方僵持了片刻,青年道士却感到度日如年,当他发觉自己的处境后,寻思着如何用天火焦木继续威胁三个鬼魂,‘逼’迫他们让出道路,至于是否寻找落星仙草,早已被抛诸脑后。
“啊?”青年道士刚刚举起天火焦木,却惊骇的发现它似乎被什么卡住,待仔细看去,原来是一只诡异的黑手大手,牢牢了握住了天火焦木的另一端。他惊叫一声,便奋力去夺,这天火焦木是他进入鬼镇的最大依仗,无论如何都不能丢。
使青年道士尽乎绝望的是,他没能夺下天火焦木,大手捣了随意捣了两下,就从他的手中抢走。所幸,三个围攻他的鬼魂,因为震慑于眼前黑‘色’大手,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客栈临街的窗祸然打开,大手迅速缩小了回去,一团‘阴’气随即又里面飘出来,幻化为一个青年书生的模样。邓安起初不太相信中年胖子等人的话,不敢贸然在白天走上街道,但当在看到三个鬼魂出现,且毫发无损的样子,心中终于有了底。
邓安把玩着手中的天火焦木,感受到其中传来的至阳气息,内心是一片震撼,若非他现在已经成为冥修,还真不敢接近这根不起眼的木头,天火焦木对普通鬼魂有着极强的克制效果。
“这根天火焦木是从哪里得到的?”邓安“望”着惊惧之极的青年道士,尽量在脸上化出亲切的表情。普通鬼魂无法与凡人勾通,但对身为冥修的邓安来说,早已不是难题。
青年道士虽没见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立刻猜出了邓安的身份,吓得口齿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邓安眉头紧锁,不愿‘浪’费时间,重重威胁道:“你若是不回答,或者回答的令我不满意,我就将你‘交’由他们处置。”
说完,他指了指旁边虎视眈眈的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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