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啊,刚才,在会计室看到你,我突然灵机一动,我求你吧,然后你再替我求主任!」「呵呵,」我鳖不住笑了起来:
「同志,你真聪明啊!」「嘻嘻,」徐同志顽皮地一笑:
「没有办法,只好这样,小张啊,你可一定要帮助我啊!」「没说的,徐同志,你说吧,什么事?」「嗯,」徐同志想了想,然后冲我神秘地一笑:
「这事吗,一句话、两句话的说不清楚,这样吧,下班的时候你有什么事情吗?」「没事!」「不跟对像出去压马路吗?嘻嘻!」「同志,我还没有对象吶!」「嘻嘻,那好,我请你吃饭,然后把事情慢慢地讲给你听,对了,还有一袋材料,怎么样,一言为定,下班后,我得先回家取那个材料袋,你在蓝天影都的门前等我,行不?」「好的,我等你!」「好,晚上电影院门口见!再见!」「再见!」下班后,我如约赶到电影院,当我吸完第三根烟卷的时候,徐同志终于笑容可掬地出现在马路对面,她穿著一件淡宗色的风衣,衣领高高地竖起,两条细长的大腿三步并成两步地向我跑来,当她笑吟吟地跑到我的身旁时,非常自然地挽起我的手膊,这让我好不自在:
「小张,」她向电影院呶了呶嘴:
「想不想看个电影!」「想,」「那就走吧!」我们在电影院的小餐厅里双双落坐,徐同志点了几份果盘,我们一边喝着罐装啤酒,一边东拉西扯地闲聊起来,从聊天中获知,徐同志的年龄并没我想象的那么大,她仅仅长我一岁半,于是,我便改称她谓徐姐。当徐姐喝下第三口啤酒时,她放下易拉罐拽过自己的小皮包,小心奕奕抽出一个档案袋,至此,一切进入了正题。徐姐将档案袋放到餐桌上,用手指不停地点划着:
「小张,这是我弟弟的个人档案!」「哦,」我点点头。
「唉,」徐姐突然叹息起来:
「小张,我这个弟弟啊,别提啦,小时候就淘的没边,整天跟人家打架,不是把这个脑袋打坏,就是把那个腿给要折!然后,我的爸爸就领着人家去看病,或者赔人家钱,唉!」「呵呵,」我微微一笑,安慰道:
「没办法,男孩子都这样,我小的时候也很淘,没少给妈妈惹祸!」「我的爸爸和妈妈从小就跟弟弟操心,好不容易长大了,也就更操心啦,他也不好好地学习,爸爸便把他送去参军,在部队开汽车,唉,当了三年兵,擅自逃回家来四、五次。如果不是爸爸屡屡求人说情,早让部队给踢回家了。爸爸不知花了多少钱,这个老爷兵好歹算是混到了复员,被安排在一家单位开班车。可是,没干几天,他就干够了,说什么,这活太没意思,像个整天拉磨的毛驴子。毛驴子他不愿意当,就四处求人转工作,又是花钱,又是求人,工作转了好几处,最后,转到一家什么开发公司。在开发公司那几年,他着实风光一阵子,花钱如流水。可是,好景不长,开发公司由于经营不善,破产了,他的工作也就没了。失业后,爸爸给他买了一辆出租车,结果,没用一年,他又干够了,偷偷地把车卖掉,把钱花个精光。唉,没办法,爸爸又求人给他安排到公交公司,直到现在,干得还算不错。可是,这几年,他这阵穷折腾,把档案都折腾没了,这不!」徐姐顿了顿,喝了口啤酒,然后清了清嗓子:
「如果想成为公交公司的正式职工,就得有档案,可是,他的档案早就不知折腾到什么地方去了,为了这份档案,爸爸四处托人寻找,最后,终于打听到了下落,原来在那家破产的开发公司的经理手上。过去挥金如土的经理,现在穷得连烟都买不起,当爸爸向他索要弟弟的档案时,他趁机耍赖,不给好处就不肯交出档案。小张,」徐姐指着档案袋继续对我说:
「这个档案袋,可是爸爸花了两千元买来的啊!」「哇,」我感叹道:
「你的弟弟是够人呛,跟他相比,我的妈妈和爸爸还算万幸,还算比较省心!嘿嘿!」「呵呵,」徐姐苦苦一笑,她轻轻地打开了档案袋,抽出一张表格:
「唉,档案是赎回来了,可是,还差不少手续呢,你看!」徐姐将表格递到我的面前,她用洁白细腻的手指点划着:
「小张,这,这,还有这,都是空白的,没有印章,想再调转工作这些地方都得盖上戳子,还有这,这是开发公司的,可是,开发公司早就破产了,找谁盖戳啊!」在徐姐的点划之下,我粗粗看了看,整张表格有五处空白,就是说,如果徐姐的弟弟想顺利地调进公共公司,成为公交公司的正式职工,就必须将这五个空白处盖上红色印章。看来,徐姐想求韩主任的事情,便是想办法盖上五个印章。
「小张,」徐姐将表格塞进档案袋:
「小张,徐姐求你啦,在韩主任面前,你千万别说是我的弟弟,就谎称是你的表弟吧?怎么样?」「行,徐姐,我试试!」「小张,」徐姐命令般地说道:
「别试试啊,一定要想办法给徐姐把这件事办成,我、还有爸爸、妈妈,托了好多人,都没有办成,这件事的难度是够大的。今天,徐姐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办法啦,不能再托下去了,否则,夜长梦多,弄不好,公交公司这份工作也得泡汤。小张,你可一定要给徐姐办成啊!」「可是,」「小张,」徐姐打断了我的话:
「你跟韩主任说,该花多少钱就花多少钱,呶!」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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