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個永遠都不能光明正大愛自己的人,是苦;愛一個不該愛的人,是苦;然而,她已經愛上,早就抽身不及,也不願抽身。
她的眼眶裡不由自主的盈滿淚珠。
自從舒父離家後,舒家就僅有舒母跟舒依柔相依為命,有時,方文濤會來家裡湊湊熱鬧,舒母說這樣子較可以防小人跟小偷。
舒依柔無法給方文濤愛情,但她給他友情跟親情的溫暖。
「方學長,謝謝你幫我們修理水龍頭、換燈管。」
「小問題,不客氣。以後有需要我的地方,一句話,不用那麼客套。」方文濤溫柔的凝視著她,「你家就像我家,我從不把自己當成外人的。」
她裝傻,「嗯,你就像我另一個哥哥,我媽很高興又多一個兒子。」
「依柔,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很晚了,方學長,請慢走,我要關門了。」舒依柔說。
「我等你關上再走。」方文濤不放心。
她動容的點頭,緩緩放下電動鐵卷門,一動也不動。
他在門外盯視她的容顏、她的嬌軀、她的美腿、她的雙腳……直到看不見為止。
愛情,總是這麼錯縱複雜,總是這麼愛捉迷藏。
舒依柔輕歎一聲,倘若方文濤的身份跟舒明懷對調就好了,那她的煩惱就不再是煩惱,也不用濃愁罩眸了。
又過了兩年,舒明懷大學畢業後就住回家裡,一方面遠離台北的追求女流,她們的主動熱情常讓他感冒,而他也從未動情過。
頂多,神情或是氣質跟舒依柔相似的女子他會多看幾眼,但僅止如此。
他認為他不會成為這些女子的未來丈夫,因此,他不會去輕薄她們,也不願做什麼風流yī_yè_qíng,甚至連區區一個吻,他都拒絕。
他潔身自愛,被室友同學們認定是現代和尚,他也認了。
不能跟最愛的人在一起,他寧可凡事自己動手,不願當個風流種。
另一方面,家中的舒母需要他,舒依柔也需要他。
他一回家,最開心的人莫過於舒依柔。
他一回到家她就抱住他,「哥,歡迎回家。」
她臉上的笑容好美好美,他目眩神迷了。
「哥,這次你真的不走了嗎?不可以黃牛,不可以騙人,不可以再一聲不響的離開哦。」
「我行李全都搬回來了。」他指指地上沉重的兩大袋行李。
她雀躍不已,歡呼不止。「太好了!哥,從你離家開始我就好想要你回家,早也想,晚也想,醒著也想,夢裡也想,我終於盼到你回來了。」
他的眼眸因她的話而泛熱,他的心房也因她的話而變燙,濃沉的愛戀在他心裡沸騰,他的聲音柔得不能再柔。「依柔,以後你都不用再盼,哥回家就不走了。」
舒依柔撲進他的胸膛,直接感受他的心跳、他的體溫,流下感動的淚水。
「哥,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她柔情萬千。
他心亂如麻,心慌意亂,想推開她又不捨,不推開又不行,進退兩難。
他閉上痛苦的眼,幽幽歎道:「我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
舒依柔踮高自己的腳尖,趁其不備在他的唇上偷了吻。
他無法動彈,心緒紛亂。
她羞紅滿佈,「我不後悔這麼做。」
他們的視線糾結纏繞,誰也不願意移開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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