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显寂寥的官道上,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徐徐地行驶着。
车夫戴着斗笠,身上穿着麻布短衫,杂乱的头发在头顶扎了个髻。
这样的汉子在这里一抓一大把,也没人注意这么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
苏小艾头痛欲裂,好像脑袋里有无数只虫子在咬一般,身体也热得不行。
周围的空气很闷热,京都的气候现在还算凉快,但越往南,这天气就越热。
这几天,苏小艾切身地感受到温度的变化。
那个疯女人想把她抓去南疆,但是她的目的又是什么?想要用她来威胁东正,然后让南疆为所欲为?
除了这个可能,苏小艾还真想不到其他的。
自从那天她昏迷之后,自己就被扔在这破马车上,除了一个几天都不说一句话的车夫,她再也见不到第二个人。
她不知道自己被抓了有多久了,车上四面都是黑布,她也看不到外面的情景。吃饭喝水,那车夫都会送到车里来。至于要解决生理问题,对方也没有为难她,会将她送到一个隐蔽的地方解决。
她不是没有想过要逃跑,有一次自己已经逃了一炷香功夫了,但抬头一看,那看着没有丝毫特色的车夫竟然等在她前面!
逃了几次,她都没有逃出车夫的手掌心,这车夫还是一如既往做他的车夫,没有虐待她,好像什么事情都和他没有关系一样。
苏小艾一开始还想从他口中套话,和他说话,但是几次之后,那车夫竟然在她嘴里塞了一块抹布!
苏小艾欲哭无泪。
好像这个世界就是在和她作对一样,不仅联系不上阿尔法,连系统似乎都出问题了,整个儿时灵时不灵,让人捉急啊!
到了最后,苏小艾已经没有要求了,只求找个地方让她洗漱一下,每天只用帕子擦擦身子,她快要发酵了,自己闻着都想吐。
穿越之后,这次似乎是她遇到的最难以接受的状况。
之前的日子过得太好,现在报应来了吧,让你穷得瑟!
苏小艾苦中作乐,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这些天,马车的速度越来越慢,不断地遇到各种巡查。
应该是朝廷已经在各城戒严了,苏小艾想要求救,但那车夫不知道给她吃了什么,她就跟一个瘫痪的病人一样,动不了,也谁不出话,脸上还长出了一个个水泡!
太狠了!
或许是那些官兵都不想被传染上什么怪病,所以几次都马马虎虎地放行了。
苏小艾一口老血呛在嗓子眼。
“客官,是吃饭还是打尖呢?这马要喂不?”
马车外传来一豪迈的声音,苏小艾听不仔细,但那人口中夹着方言,估计已经非常靠近南疆了。
这车夫一路以来都没有住店,停在这里,当然不可能是吃饭住店了。
极有可能,这里是他的接应点。
车夫将苏小艾严严实实地裹在毯子里,就粗鲁地扛在肩膀上。
苏小艾这些天没有吃什么,但是肚子里的酸水都要吐出来了。
车夫将苏小艾扔到床上就不再管她,将门一锁就出去了。
苏小艾昏昏沉沉,不多久就失去了意识。
不多久,一个一身银饰的女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小厮和那车夫。
女子妆容艳丽,一对凤眼似乎带着夺人心魄的魅惑之意,但是她的声音却粗犷地如同男人一般,“呵,这就是宫主想要的丫头?”
女子用涂着艳红指甲的手指挑起苏小艾的下巴,挑剔地打量着她的脸,另一手却掩住自己的鼻子,颇为嫌弃的样子,“模样还不错,不过用了这七草丹,希望她不会毁容吧。”
“三娘,今天就将人送出去吗?”身后的小厮试探地问道,神态很是恭敬。
三娘,也就是那艳丽的女子,点了点头,“一会儿让云姑进来将人收拾收拾,可别把咱们的马儿给熏着了。”
说完,也不等小厮回复,就自顾自地走了出去,小厮与那车夫却留了下来。
“宋老,宫主要这丫头,是不是为了东正?”小厮好奇地问道。
车夫依旧面无表情,“这是宫主的吩咐,轮不到我们这些奴才插嘴,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记住,安守本分。”
车夫的声音像是鸭子一般,似乎嗓子受过重伤。
小厮撇撇嘴,退了出去,等到了没人的地方,踹了脚边上的石头,“哼!老匹夫,不就是个车夫,得意什么!”
不管心中多么的不愿意,他也不得不承认,这老匹夫不是他能够对付的。那老匹夫的身手,就连三娘都不敢小觑吧。
哼!不过他也得意不了多久!
而另一边,苏小艾整个人浑浑噩噩,感觉有人在脱她的衣服,然后给她洗漱……尽管很抗拒,但形势不由人,她也无可奈何。
感觉自己被收拾干净,换上了一套新衣服后,她又被人扛在肩膀上了。
路面似乎很陡,整个人晃晃悠悠,空气中还有一股尘土气息。
苏小艾勉强睁开双眼,却只看到幽暗的光线,四周似乎黑乎乎一片。
这是一条地道,苏小艾心跳加速,他们是准备将自己偷渡到南疆去了!这里一定就是东正和南疆的交界处!
苏小艾已经没有时间概念了,或许只是一小会儿,或者已经过去一个时辰。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一张明显不是东正风情的大床上。
那床四周都围着一族风情的长布,挂着各种铃铛,风一吹,就“叮叮当当”作响,看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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