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荣二爷的死第十三天,典狱司终于抓获凶手,是荣二爷身边伺候的丫鬟。
据说,行凶的原因是因为荣二爷几次想要侵犯于她,她忍无可忍,看到梨花班上演的,所以设计杀了荣二爷。
那丫鬟认罪画押,当天夜里就投缳而死。
“公主,你说那凶手是不是那丫鬟?”春桃八卦道。
“谁知道呢,大宅门里的事情,哪里说得清楚,兴许只是一只替罪羊。”苏小艾对此完全不感兴趣,“不过,那荣二爷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因为荣二爷那件事,梨花班非但没有被打压,名声反而越来越大,这些天,凉城请梨花班过去演戏的人家排都排不上呢!”春桃一脸崇拜,“那天的《东床婿》演的真好!”
苏小艾不置可否,不过里面的几个演员长得都是不错,尤其那个演女主角的,把角色的喜怒哀乐都演得活灵活现,让人随着她的感情而波动。
“公主,那个演燕小姐的据说是梨花班的台柱子,从小被梨花班班主收养,长得又天姿国色。后来登台了,反响很大,然后班主将她的名字都改为梨花。”
这段时间,梨花班名声大噪,凉城大街小巷都在谈论着梨花班的事情。
走在路上,连三岁幼童都能跟你说两句梨花班的事迹。
因为梨花班的走红,坊间又出现了无数的戏班:梅花班、芍药班、莲花班……让人哭笑不得。
不过不得不说,这些班子也是有些头脑的。
梨花班只有达官贵族才请得起,平头百姓怎么可能看到那些话剧。
他们谈论的那些也就是达官贵人家的小厮丫鬟一传十、十传百听来的。
所以,一些富裕些的小商户就开始请其他不是很有名的班子演戏,一时间也收获不小。
梨花班有了《东床婿》,坊间就有了《艳梅娇》、《乘龙婿》等一系列情节相仿的故事,只是演员不同,演出的效果也不一而足。
荣二爷的事情渐渐被梨花班的事情所掩盖,这也是荣国府希望看到的。
荣国府家大业大,不能因为一个荣二爷就丢了身份和脸面。
而组织了那场戏会的荣三爷,据说直接被容老爷派去了外地处理庶务。
“公主,今天穿这身桃红色的,还是那件水蓝色的?”春桃拿着两套衣服做比对,发现哪一套都漂亮,真是选不过来了。
苏小艾视线扫了一眼,“水蓝色的。”
“好。”春桃拿起水蓝色的那套,屁颠颠地过来给苏小艾穿衣梳头。
今天是石敢当七十大寿,作为驸马爷的师父,石敢当就是不想要大办酒宴,也有不少人送来了礼物。
门房这两天就是收礼物都收得手抽筋,脸上都要笑抽筋了,比应付数不清的病人还要累,那些送礼的人,哪个都不好随意应付啊。
有个做公主的媳妇,也不容易啊。
石府的小厮感叹着,可是石敢当完全没有任何感觉。
他说了随意操办,就得按照他的意思来。
这两年,石敢当年纪渐长,脾气也越来越大,固执得不行,谁都得顺着他来。
一个不顺心,石敢当就敢拿着小竹子抽你。
石敢当两位已经上了年纪的徒弟也没少被抽,颇感丢脸。
“师父,这是凉城各府送来的礼物清淡,您过目一下。”窦万江拿着一卷绵薄交给石敢当。
石敢当摆摆手,对那些个东西最不感兴趣,“你给我看看,要回什么礼,自己去库里取。早说过不收这些,还往府里送!”
窦万江无奈地摇摇头,“师父,您徒儿现在是驸马爷,凉城谁还不巴望着公主府,希望借咱们回春斋跟公主府搭上线啊。”
“行了,最烦这些人了,你看着做吧,不过想凑到公主府的那些人,你给我拒了。”石敢当交代道。
“是。”窦万江眼光一闪,恭敬地点了点头。
石敢当这两年年纪大了,虽然平日注重养身,但身子骨也不同往日,特别是上战场的那两年受了不少罪。
石敢当的三名弟子开始轮流服侍石敢当的日常生活。
说是服侍,也只是在边上陪石敢当说说话,石敢当也没什么需要他们伺候的。
石敢当挑了件藏青色的新衣服穿上,满意地看着上面密实的针脚,“艾娘这些年手艺也没有生疏,这衣服做得不错。”
“是啊,公主手艺了得,师父穿上这身,人也显得年轻了。”窦万江适时地开口道,“师父,您在坐一会儿,我出去看看,公主他们估计已经过来了。”
“嗯。这府里的事情辛苦你了。”
窦万江笑笑,“这是应该的,有什么辛苦的。”
窦万江走到门外,脸上和善的笑容顿时消失不见,黑沉着眼走了出去。
“爹,又在师公那里受气了吗?”窦君怡看到父亲黑沉着脸,担忧地问道。
窦万江冷哼一声,“那老不死的东西!我辛辛苦苦伺候他那么多年,到头来竟然打算将回春斋传给那小子……”
“爹,小心隔墙有耳。”窦君怡轻声提醒道。
窦万江重重地呼了两口气,还是郁结难平。
他十二岁就跟在石敢当身边做学徒,跟前跟后,不说掏心掏肺地伺候石敢当,但在石敢当那么多弟子中,他也是最尽心的一个!
“爹,您是师公的首徒,师公又没有子女,回春斋当然是由你继承。”窦君怡笑着说道,“放心吧,没人可以抢走属于我们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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