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马园园讪笑两声,说道:“如何,你让办的那几件事我都办得不错吧。”
温澜一笑,“辛苦园哥了。”
“不过……”马园园疑惑地道,“这些事又何必辞任去做,小军通判与大名府掌书记罢了,你在任上不也一样弄。”
温澜目光一沉,低声道:“我今日正是要告诉园哥,皇城司内有个人,会对我们大大不利,只是我不知道他的确切身份。他在暗,我在明,只好脱身。如今便是我在暗了。”
皇城司戍卫宫城,麾下八厢貌士更可在内廷钳制殿前司的兵马,梦中赵理长驱直入,事先更无预警,若说皇城司没有赵理的内鬼,温澜是不信的。只是她并未梦见那个内鬼的身份,只能自己一点点挖出来。
这些梦中事都不可与任何一人轻言,因此温澜只称其要对她不利。
马园园听罢,以为是皇城司内争权夺利引起的。陈琦去世后,王隐可没有陈公的威信手段能把整个皇城司牢牢抓在掌中,另外两名勾当皇城司也时有动作,温澜平日就没少谋算。
“你不会留下什么把柄了,才急着转暗抓人吧?”马园园狐疑地看着温澜,“你私下蓄养娈童美婢了?强抢来的?”
温澜:“……没有。园哥,此前我让你将顾虔的底给翻了,暗奏‘狱中雀’作假一事,此事被透给谢壬荣了。谢壬荣如今被免官,赋闲在家,一定会去找能帮他的人,你往上查,看到底是谁。”
算计顾虔与谢壬荣,帮了叶谦只是顺带,温澜真正想要的,是找出内鬼。
谢壬荣是赵理的人——这么说可能不大对,只能说赵理用得着谢壬荣,因此要扶他做推官,而谢壬荣可能都没有意识,至少此时没有。透消息给他的,不过是为赵理办事的人而已。
在梦里,顾虔假报狱空也被皇城司揭发了,谢壬荣做了推官。温澜事后回想,方有觉察,愈发认定皇城司有内鬼。
同样的道理,现在无论是赵理还是那个皇城司的内奸,都不会想到,马园园查探顾虔有什么私心。只要不知道温澜在其中,即便谢壬荣都被免官,也像是一场意外,因为皇城司本就每日四处察事,乱咬人。
在这个时候,赵理可还是深受陛下优待的广陵郡王,在这个时候,温澜此人已经消失于京师。
马园园急不可待地搓了搓手,“行啊,等着吧,我肯定把这人给揪出来。”
“还有。”温澜凑近,在马园园耳边密语,心中掂量着时辰差不多,叮嘱道,“园哥,极刑加诸于人,莫过以言。”
马园园想到谢壬荣是如何遭殃的,猛一点头,“晓得!”
……
温澜翻过后窗回去,将门打开,只见移玉正拉着虹玉,指点她手里的凉粉,虹玉一脸委屈,看到温澜露面,哭丧着脸道:“姑娘,移玉说我这凉粉没买好。”
移玉振振有词,“原本就是,你自个儿看看,凉粉用的豆子肯定不好……”
虹玉不平地道:“胡说八道,你光看还能看出来,豆子怎么样,都做成凉粉了,我怎么看不出来?”她心里益发后悔,当初为什么选了移玉,真是引狼入室。
“行了,多大的事。”温澜随口道,“我现在也不想吃了,你们俩分了吧。”
移玉极快地道:“我不吃,给虹玉吃吧。”
虹玉噎了一下,顿觉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差点背过气去。
正巧,徐菁和章夫人也看完绣品回来了,带上温澜驾车回府。
到府上时,恰好青云又从学舍回家,他跟着白氏,与徐菁、温澜一进门便撞见。
“青云,来,你还未见过三婶与扬波吧。”白氏若无其事地介绍起来,分明青云先时回来过一次,只是她怎会惦记着叫青云专程去三房请安,只当没这回事,“呵呵,我们青云平日在学舍勤学苦读,竟是今日才同弟妹请安。”
“三婶,扬、扬波姐姐……”青云怯怯道。
白氏刚夸完青云,听他声音都在摇摆,回头一看,更是来气,说得是没骨头,说难听些就同土蜗一般,身形佝着,贼眉鼠眼,畏畏缩缩。
白氏脸当时便黑了,大觉丢脸,既恨儿子不争气,又烦怎么叫徐菁看见了。
青云那日被温澜整了,回去后叶青霄也告了他一状,只是没提起温澜,青霂不会去说,青云自然更不好意思提。只是现在见着了正主,心里犯怵,又怕这个面善心狠的姐姐在阿娘面前说些什么,以阿娘好面子的脾性,他岂不免不了又一顿打。
温澜意味深长地看了青云一眼,看得青云双膝更软,但轻轻放过了他,“云哥儿可是天热晒久了中暑,可不能光顾着用功,弄坏了身体。”
白氏还不知道么,青云才在日头下走了几步路,但她口上还是道:“正是,我儿快随我回去喝些解暑汤。不好意思了,弟妹,我家云哥儿平日太勤勉,熬夜看书,身子都虚了,下次我再叫他去磕头。”
徐菁不明所以,真以为青云如此用功,怔怔应了。
唯独青云在温澜若有似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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