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头望着贾斯基说:「总算你还有点良心,知道自己是个可疑份子,下次别再
这样冒冒失失的跑出来吓人了,否则当心有人会报警抓你。」
看着美女那副得理不饶人的表情,贾斯基马上顺着她的意思应道:「有道
理,不过只要我能早点知道妳的尊姓大名,下次就不会有这个问题了。」
能考上美术系的女孩怎么可能笨到哪裡去,因此贾斯基话刚说完,美人儿
立即嗤之以鼻的捉弄着他说:「少来,本姑娘就是不告诉你,有本事就自己拿
份家姓去慢慢卜卦吧。」
美人儿原以为这招够损也够绝,哪晓得贾斯基都还未回话,半路裡已经有
人在她背后喊道:「何若白,妳怎么把鞋子跟背包丢在这裡?现在是涨潮耶,
妳不怕等一下被水淹掉吗?」
「老天!」何若白摸着自己的额头作发烧状说:「今天有彗星撞到地球吗
?怎么每个人都故意和我作对?」
又是『喀嚓』一声之后,贾斯基才无比高兴的说道:「嗯,何若白,果然
是好名字,而且连潮水都来帮忙,这就表示我们两个一定会有好结果。」
已经懒得争辩的美人儿只是恶狠狠地瞪着他说:「你还敢拍?你再拍的话
,我就把你的相机丢到海裡去喂鲨鱼。」
虽然看起来是疾言厉色,但贾斯基知道何若白并没有在生气,所以他依旧
面带微笑的说道:「只要妳喜欢,就算想把我整个人丢到海裡也没关係,不过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不是应该先去抢救妳的鞋子和背包才比较正确?」
被他这一提醒,何若白才有点紧张的回头张望着说:「糟了!难道阿芳没
帮我收拾?」
在她背后除了成群海鸟和两条大枯木躺在沙滩上以外,根本就看不到半个
人影,因为她和贾斯基是处身在沙滩边缘的林投丛内,除非她们往一旁多走几
步,否则外面的人也很难瞧见这头的动静,可能是晚霞正在逐渐转红、也或许
是她突然发觉孤男寡女有些不妥,所以何若白在閤上速写本之后便转身打算离
开,不过就在她要鑽进隐然成形的小道之前,她还是不忘丢下一句:「喂,记
得把底片寄还给我喔,一张都不准少。」
等她匀称而姣好的身影消失以后,贾斯基才走向前去捡起掉在沙地上的6
b铅笔,这种厂牌的素描笔他家裡至少还有一整打,但是这支意义对他而言自
有不同,所以他拿着那支只剩半截的铅笔,开心地顺着刚被留下的那道足迹走
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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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贾斯基所料,有点傻眼的何若白正站在那裡踌躇不决,因为业已
漫淹过来的晚潮早就把去路截断,原来那遍凹陷的沙滩早就变成了一条宽约五
米的小河,除非她肯回头另他途,要不然便得冒险涉水而过,但是很显然她
有所顾虑,因为一来潮汐相当汹涌而快速、二来不管深度如何她的裙襬都很难
不被弄湿,所以她只能僵在水边不知如何是好。
贾斯基用无比温柔的声音在她背后说道:「如果妳想往前走,没问题,因
为水深现在只有两尺不到,绝对很安全,不过妳的洋装可能会碰到海水。」
何若白满腹狐疑的提问:「你怎么知道?」
「因为这裡我常来。」贾斯基非常肯定的告诉她:「如果妳要绕路从林投
丛这头回去的话也可以,不过大约要多走十五分钟,而且妳又打赤脚,我怕妳
的脚底会受伤。」
望着对面不远处还人影杂沓,但自己却被陷在这头进退两难,何若白不禁
有些负气的嗔道:「都是你,要不是被你耽搁的话,我早就在那边准备打道回
府了。」
贾斯基今天脾气出奇的好,儘管人家又在怪他,但他却还是笑容可掬的应
道:「好吧,既然是我的错,那就由我来想办法解决;妳说,究竟是想走水路
还是旱路过去?」
何若白思了一下才回答:「反正我不想鑽林投丛,你最好能变条独木舟
让我自己划过去。」
「独木舟我是没有。」这回贾斯基是存心要逗她,所以刻意装出忧愁的表
情继续说道:「不过免费揹人爬山涉水的苦力这裡倒有一个,来,现在我就揹
妳过去。」
眼看贾斯基真的当场矮身下来,何若白吓的赶紧闪到一旁嚷叫道:「少来
这套,我警告你喔,你绝对不准碰我!」
看到她那种信以为真的表现,贾斯基忍不住哈哈大笑的说道:「好,既然
这也不要,那就请上鸳鸯桥吧。」
何若白的双手依然紧紧缩在背后,她露出一副唯恐被野狗咬到的表情问道
:「什么鸳鸯桥、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看到她紧张的模样,贾斯基这才正色的指着那两根大枯木说道:「那就是
鸳鸯桥,专门为引渡困在这边的受难者而设置。」
鸳鸯桥就在十步开外,当何若白走到枯树干前面时,她一发现那些交错在
一块的粗大枝枒,马上便确定这是一道安全的便桥,因为除了树干本身就有一
尺多宽以外、有几支竖立的枯枝更可以当作扶手使用,所以高低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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