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谭埃伦要她放下在a城的一切,不顾自己父母的意愿,不顾越飞的感受,不顾a城其他人的想法和说辞,跟著他一起去法国巴黎做对野鸳鸯?安娜有些恍惚,心里的某个地方叫嚣著:答应他,答应他!
答应了谭埃伦,那麽她就可以像小时候幻想的那样。和自己从小长大都仰慕的王子一起,在世界上最浪漫的城市,过上美满幸福的生活。那样,她就不会再执著於为父亲复仇。不用再给自己扛起那麽多的责任,不需要再装成是另外一个人,过得那麽辛苦。
安娜感觉自己的手不听大脑使唤地在颤抖,她抬眼对上了谭埃伦的视线:“你爱我麽?”
“爱。”谭埃伦重重地点头回答。爱这个字对谭埃伦来说意义绝对没有那麽神圣。谭埃伦爱他的衣服,爱他的工作,爱他的生活。他爱很多事物,也爱很多人。这种爱,和安娜要的,似乎不是同一种感情。
他认识g才多久?和若如分手又才多久?前几个星期还因为杨若如和他分手肝肠寸断的,现在怎麽可以信誓旦旦地地说爱她?
安娜轻笑:“鸡同鸭讲。”虽然,从谭埃伦的嘴里听到“爱”这个字是她不曾预料的。
话一出口,她才发现她骂谭埃伦的同时竟然将自己也一起骂了进去。不过,用鸭来形容谭埃伦在适合不过,他滥情,不过将身子给了几个男人却依然还喜欢他这个多情的混蛋的她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想到这里安娜不禁又自娱自乐地放声大笑了起来。
“笑够了的话,就老老实实回答我吧。”谭埃伦仪表非凡,所以就连嗔怒的样子也很帅气,他递给了安娜一听啤酒,“你有喝光一听啤酒的时间考虑。”
安娜哭笑不得地接过还有些冰凉的听装啤酒,她打开易拉罐,灌了自己一嘴巴的啤酒花:“我需要更多时间。”
谭埃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轻咳一声正色道:“我们趁著还年轻,可以做些年少轻狂的选择时,就应该凭借著自己的直觉去做。冲动一点没什麽不好的,你考虑得多,错过的也多。”
这是哪门子的歪理?安娜不满谭埃伦一脸正经还和自己不负责任地瞎掰,她反驳说:“我们就活那麽一辈子,正因为我只年轻一次,所以我若是做了错的决定,到时候後悔都来不及呢。”
“我不会让你後悔的。”谭埃伦拉开啤酒的易拉罐,将铝制的拉环捏在两指之间,“我知道fay给你买了一个订婚戒指,这个虽然比不上,但等我们去了法国之後我就帮你去买最好的。”
安娜盯著谭埃伦双指间捏住的那一枚拉环,心跳飞速地加快:“不要给我任何保证……”如果你做不到,就不要保证什麽。她已经对他失望太多次了,已经足够。
同样的错误犯了那麽多回,若是再犯,她如何能对得起自己?
“你不要有任何负担。”谭埃伦将戒指推进安娜纤细的中指之上,他握著安娜的手,用自己的手心温暖她阴冷的皮肤,“这不是拘束。我也不喜欢束缚。我们不应该成为彼此的牵绊,我可以想象我们在法国的生活会多完美。”
安娜看著自己左手中指上廉价的易拉罐拉环,想起越飞和谭埃伦在小凡尔赛宫那晚的谈话。当年,谭埃伦为了和父母谈判自己未来的去向,不惜利用手段骗她,将那个装有摄像头的蜡烛台给她,让她转送给父亲。这一切的利用和欺骗,仅仅是为了他的自由。
一想到当年父亲的落败同自己也有密不可分的联系,安娜的心就更加绞痛,她真的无法原谅让她经历这些痛苦的人们。她必须要留下来,留在a城,解决两年前没有解决,没有圆满的事情。
安娜低声问谭埃伦,这是她的最後一个问题:“如果爱情和自由必须只能选择一样的话,你会选什麽?”
谭埃伦迟疑不决,自由是他生活的一部分,他生来不愿意被人管制。爱情并不是他生活的首要,自由才是。可是眼下这个关头,安娜似乎很重视他的回答,权衡半天,他还是坦诚地开口说:“一样重要,我两者都不会放弃。”
安娜原本就没有报期望,她惊喜的发现没有期待,她就不会失望,就不会有可恨的悲伤感。谭埃伦的回答就如同她所猜测的一般模棱两可,可他心中的答案她亦早就知晓。
鱼与熊掌终究不能兼得。谭埃伦太贪心,两者都自私地想要拥有。
安娜仰头喝下啤酒罐里的最後一大口啤酒,她侧头凝望谭埃伦坐在她身边随和平静的身影。她心中的谭埃伦,就以这个形象一直出现好了。他从未属於她过,就算现在机会近在咫尺,他也不曾属於她。
虽然,很希望儿时的奢望成真,但安娜真的不敢赌自己的魅力为让谭埃伦在法国对她死心踏地,她也不会後悔放弃复仇和他私奔的这种冲动举动。
她终究是看透了谭埃伦这个男人。
谭埃伦自私自利,以自我为中心。
自由和爱情相比,自由对他才是最重要的。
因为谭埃伦自始至终,最爱的人都是他自己。
“你的回答呢?”见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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