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如说:“太后召臣妾去絮絮话,臣妾也没有想到能得太后的青睐,赏了臣妾不少好东西,臣妾高兴得很呢。”
宋山煜喝了一口茶,捏了把晏如粉嫩的脸,说道:“太后她老人家赏得东西自然是顶好的,不过话说回来,朕赏你的东西还少吗?”
“不少了不少了,库房里都塞不下了。”晏如笑着说道。晏如想到太后对自己的告诫,不由眉头一皱,对宋山煜说道:“再过两天就是新年了,皇上该去后宫里多多走动,尤其是皇后娘娘那,皇后是国母…”晏如窥视着宋山潜的脸色,犹豫道:“臣妾失言了。”
宋山煜放下了茶盏,淡淡道:“你很喜欢皇后?”
“臣妾……很敬重皇后。”晏如回答道。
宋山煜道:“你让朕多多去后宫走动,昭媛难道一点都不爱吃醋吗?”
晏如谨慎回答道:“臣妾不敢吃醋。”
“你是不敢,还是根本就不吃醋呢?”宋山煜的声音温度降了下来,没有了初来时的轻松愉悦。
晏如听的出宋山煜话里的意思,他是在变相地问她心里到底有没有自己。确实,自己从进宫开始就知道自己的夫君拥有三千佳丽,他永远不属于自己一个人,所以她根本就没有期盼过自己和宋山煜能够像寻常的夫妻一样举案齐眉。吃醋这种事情,是后宫妃嫔的大忌,宋山煜此番问她,到底想听到什么样的回答呢?
降萼阁的炭火烧得极旺,整个宫寝如同春日一般温暖。可晏如只觉得屋子里的空气正在一点一点变冷,晏如不禁打起寒颤。
晏如只能转移话题,唤过曲汾,道:“曲汾,你去瞧瞧小厨房的菜做得怎么样了,催一催吧,我都有些饿了。”曲汾极会看人脸色,发现晏如和皇上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劲,就连忙招呼几个静立一旁的小宫娥一块出去了。
宋山煜见晏如这个反应,极其生气。他的这个昭媛,一直是对自己淡淡的,可偏偏自己没什么办法。
他早就知道何国公有个美若天仙的二女儿,这个弱女子竟然以一己之身独闯了察哈尔的大本营,他想要去从察哈尔手中亲自救下来这个让他好奇不已的女子,等他刚到青州,就接到云州的探子来报,说她可能已经安全从察哈尔大本营逃离,抵达青州。
他借此机会想要戏弄一下那个不成器的青州太守的儿子何肃之,下达了命令让他去寻找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何肃之以为自己是来寻花头的,忙不迭为自己包下了十条花船,又专门唤了喜娘为自己唱曲。
也就是青州桥下,他看见了一身朴素打扮的晏如,他记得月色下的晏如穿着粉色的衣裳,不施粉黛,眼睛像天上的星星一样明亮。她笑起来,让青州河上无数的灯火黯然失色。她穿得那样娇艳,却让人不禁想到五月里盛开的栀子,洁白而又芬芳。这样的女人,应该是住在皇宫的降萼阁里,应当永远陪伴在自己的身边。可当时,她的一颦一笑,都是对着她身旁的男人。
他原本不知晏如的身份,直到他看见了宋山潜,这个让自己隐约不快的弟弟。
他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失意过。自己一见钟情的女人身旁站着自己的亲弟弟。所以他耳边那个唱曲的姑娘,唱的词也唱进了自己的心里。
可现在,那个青州桥上对别人浅笑嫣然的女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她应当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宋山煜抬起晏如的脸,抓住了晏如的双手,这才发现晏如的双手冰凉。
晏如抬起头,清亮的眸子里充满了惊慌,宋山煜向前再近一点,脸已经贴到晏如的脸庞,他离那洁白无瑕似白玉一样的脸如此之近,晏如身上淡淡的香气钻进自己的鼻子里,宋山煜的呼吸变得灼热,唇瓣慢慢贴上了晏如似花瓣的双唇。
晏如并不反抗,只是一动不动,脸上的不知是冷漠还是惊愕的表情让宋山煜更加气愤,他捏紧了晏如的腰,似乎想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晏如从未与男子如此亲密过,也没见宋山煜这般失态过,只感到危险如沼泽般吞噬着自己的身体,她本能地想要推开宋山煜。
窗外的阳光太好,柔柔地照进殿内的绘着各种各样的鸟类图案、色彩斑斓的锦织缎绣的地毯,晏如此刻看上去,只觉得像燃烧着几朵艳红色的火焰。只觉得脚下的温度越来越高,房间的温度骤然升高,自己的脸、身体,自己的每一寸肌肤,都被烧得滚烫滚烫。
宋山煜撬不开晏如的扇贝,又看到她的眼里雾蒙蒙的,像早起远处的晨雾。她的脸上泛了红潮,鼻尖渗出细小的汗珠,嘴唇微微张着,露出鲜嫩水润的舌尖,清纯夹杂着妩媚,那惹人怜爱的样子让他情难自禁地低头含住她的唇瓣,继而温柔地绕住她的舌尖。
这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的让人措手不及,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晏如脑中一片空白,只是顺从的闭上眼睛,仿佛一切理所当然。她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地抱住了宋山煜,紧些,再紧些。
宋山煜得到了晏如的一点回应,愈发吻得缠绵悱恻,晏如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只感觉到一双大手在自己身上游走,像抚摸稀世珍宝一般抚摸着自己的每一块皮肤。
“我……我怕……”晏如感觉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忙按住了那一双手,害怕地说。
宋山煜看见晏如的眼睛里灌满了惊慌失措的泪水,不由地吻了吻她的眼睛,轻声道:“朕不勉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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