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心不行啊!大哥,这件事情太大了,弄不好,大宋江山都要完了!当年咱们一起做的事,唯独邢沐春下路不明!我只怕,只怕”北堂正溪面色神情凝重,口中喃喃说道。
正位之上的赵德方猛地一拍桌案,向着北堂正溪厉声叫道:“够了!北堂兄,你也是一代豪侠,如今像什么样子!这些年来,一直相安无事,也许正如范兄所说,可能只是巧合!”
“我倒觉得二哥说的没错,不可能有这种巧合!毕竟当年之事太大了,咱们也算是瞒天过海,一旦在这个女斥候云起身上泄露天机,河洛四侠侠名不保也算小事,可若真的危及到了大宋江山,岐王,咱们可都是罪人呐!”又一个身材高瘦身披藏青色长衫的中年男子起身,说道。
赵德方沉吟片刻,思量半晌,轻声道:“唐兄,那也得容我查清楚这个女斥候云起的底细再作打算吧!”
这藏青色长衫男子名叫唐立卿,是河洛四侠之三,他听得赵德方之言,当即说道:“等不了!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这女斥候接连几次接近岐王,难保她知不知道这里面的事!就这样,今晚我就下毒,先把她杀了,再去细查也不迟!”
“先让岐王想清楚再说,三弟,好歹咱们得念及旧情吧!如若这是真的,那咱们也不能对不起死去的死去的唉”
唐立卿看着这青袍老者言语吞吐,只道是他萌生了惬意,当即厉声叫道:“范岑安!我就知道你怕了!十年前你就是这个窝囊相,今天还是这番模样,早知道那一井的毒水也叫你吃两口了!”
这青袍老者名唤范岑安,因年岁最长,被尊为河洛四侠之首。唐立卿言语辱骂与他,他却并不发怒,只是干咳一声,轻声说道:“三弟,你说这话有什么用,就算你杀了女斥候,她身边的那些人有哪个是善茬?而且当年的事又不是咱们几个知情的人,还是听岐王的,咱们先查出这女斥候云起的底细,如果她真的与当年之事有关系,咱们再想法子如何补救才是!”
赵德方微微点头,轻声说道:“唐兄,你也先别急,就听我一言,这几日事情太多,先把眼前的事给了解了,离开东京,再去查清楚女斥候云起的底细!之后该怎么办再作打算吧!”
唐立卿听赵德方之言,面色凝重,却又不好驳了赵德方的面子,一拱手,说道:“既然岐王都这么说了,我又能有什么话说呢?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早晚有一天咱们几个都要死在那个女斥候的手上!”说罢,一挥袖,转身走到大殿门前,双手推开大门,光照进殿,极为刺眼。晃的殿中的这几人双眼都睁不开。
唐立卿离开大殿,范岑安与北堂正溪也都向赵德方拜别,只留下赵德方一人留在大殿之中,赵德方面色凝重,眼下大事未决,却又多出了女斥候云起的事,赵德方本来就是优柔寡断之人,这一件事压着一件事,更加让他无法决断了。
范岑安与北堂正溪并排而行,看着远处行色匆匆的唐立卿,范岑安说道:“三弟的性子自然不会听岐王的,估摸着他今晚会到云起的房间下毒,你要当心啊!”
北堂正溪说道:“大哥,你就让三弟去做吧,这女斥候名声本就不佳,杀了她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范岑安停下步子,压低着声音冲着北堂正溪厉声道:“你可别忘了,如果这是真的,咱们欠着女斥候多少条命!便就是死一百回也还不清!女斥候找我索命,我也认了!怎么,二弟,这河洛群雄镖把子的位子你舍不得了?”
北堂正溪来回踱步,也是低声说道:“大哥,你每日吃斋念佛把自己搞糊涂了吧!当年的事咱们做错了吗?咱们不也是为了岐王吗?不也是为了太祖皇帝留下来的那一帮子的旧人吗?凭什么找我们索命,为什么不找岐王,为什么不找他们赵官家索命!”
范岑安颤抖的手直直指着北堂正溪,颤声说道:“你你混账啊!这东京我是待不下去了,我这就走,我回西京府去!”说罢,速步向宫门方向而去。
北堂正溪看着范岑安老朽的背影,冷声一笑:“大哥,你还不如跟四弟学!”
范岑安停了下来,回过头,说道:“好!我就去出家当个和尚,你们的事从此就不管了!”说着,一挥袖,转身离去。
北堂正溪哼的一声,喃喃自语道:“若是吃斋念佛能洗净罪孽,这天底下不都是和尚尼姑了么?大哥,你也忒懦弱了!”转身向着后花园方向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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