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子正是岐王赵德方,在窗外的云起全都看在眼中,她心想:“难怪这叫金楼,原来这里就是岐王金屋藏娇之处啊!”
赵德方摇头一叹,像是有着许多难言之隐,沉吟片刻说道:“可是负了你,让我于心何忍!”
“她身体不好,你若是纳了我,岂不是让她多想?她若是因此轻生,你不是悔恨终生?”女子说着起身,走到窗前,云起猛然抽身躲起,翻身越上楼顶。
女子看着窗外明月映着运河之水,说道:“我在这里已经两年了,早已习惯了,东京也好,西京也罢,于我而言都是一样的,都不是自己的家,两年前在菩提庵我就已经没了家!”
云起蹲在楼顶,河边的冷风一阵阵袭来,她看着楼下的兵士,只见得河边灯火之处走过来一群人,领头者四十来岁,一身铠甲,身材高大,面色微红,看起来像是个武将,而紧跟其后的却是金枪门的掌门王存,王存身后三个年长者约莫四五十岁,年岁相仿,衣着打扮看起来像是江湖武人。
云起看此,心中一紧,知道这些人绝非等闲之辈。若是见得自己身在梁上,还不知道要怎么对付自己,当即俯下身,趁着月黑风高,好叫这些人不易发现自己。
只见领头的武将与守卫说了几句话之后,几人一同步入金楼之中,在听得楼中有人传报:“启禀岐王,火鬼王凌雷、双枪王存、还有河洛三位大侠求见”
这些名号云起听在耳中,不由得心头一惊,心中想道:“河洛四侠都来了!我再不走,这篓子捅大了!”
金楼中脚步声重,云起知道是赵德方下楼迎接这些客人,当即跃下楼顶,来到二楼之外窗边,透着纱窗,见得室内众人坐在座位之上。
窗边不远处,一名黄衫女子与婢女一同煮着香茶,云起只看一眼便知这黄衫女子正是方才与岐王相会的女子。只见她端着几杯茶,向着厅中走来,给每个人各自奉上一杯。又退了下去。
只见王存开口说道:“这件事太大了!老夫拿不定主意!你们几位看着办吧!若是真的事发,老夫一死便是!”
“王教头如何这等小心?”那棕袍者轻抿了一口茶,又说道,“这件事情还没到鱼死网破的时候,四方军在西京经营了这么久,不就是等着能有今日吗?若是今日能够助岐王事成,当年那事也就不是事了!凌都统,你说呢?”棕袍者说罢,抬头看着那武将。
这武将名叫凌雷,乃是西京四方军都统,人称火鬼王。凌雷听了这棕袍者之言,摇头说道:“我以为这件事情尚还不至于出动兵马!四方军不过万余人马,还远在西京,远水解不了近渴啊!岐王与太子同是赵姓皇亲,如此兵戎相见,岐王这边恐怕过不去!而且,咱们胜算微乎其微!”
坐在正位之上的赵德方听了半晌,言道:“难道,只有靠老王妃了吗?老王妃就真的能够帮助本王吗?”
赵德方言罢,厅上众人一阵哑口无言。许久,那棕袍者说道:“皇上登基之时已有誓言,百年之后还位于太祖之子!如今皇上病势加重,咱们应当利用老王妃的余威活动朝中众臣,促使皇上履行前约!”
赵德方面有踌躇之色,他迟疑片刻,叹声道:“如此却也是孤注一掷啊!终究不是万全之策!我若是这么做,与那逼宫篡位的逆贼有甚区别?”
窗外的云起听得真切,如此机密大事被自己听到,只怕性命难保,云起缓缓后退,正欲寻个机会下楼。只见金楼之后正是运河,正欲跳入河中设法逃生。远处杨柳岸边有两人徐徐走来,正是卢元朔与北堂玉琪,卢元朔向着兵士询问了方才是否有甚异常,兵士如实禀报,说到了河灯坠落一事。
北堂玉琪觉得奇怪,微微皱眉,走到河灯坠落之处查探,在草丛之中看到了一枚手里剑,她拿在手中,看了一眼,心中一惊,说道:“女斥候来了!”当即起身四周巡视一圈,金楼顶在月光映射之下,隐约可见一个黑影。心中知道这个人一定是云起,左手拔出长剑,速步奔到金楼前,身形一转,双脚一弹,一下便越上二楼,又是一个跟头,直接越过三楼直达楼顶。
北堂玉琪的剑尖直指云起,冷声道:“我就知道你没安什么好心!”声音虽冷,却难掩得意之情。
北堂玉琪翻身到了楼顶之时卷起了楼顶之上一阵烟尘,云起掸了掸身上的尘土,面不改色,从容道:“你的轻功倒真是翻江倒海一般,就不怕把这金楼踩塌么?”
“少说废话!看剑!”北堂玉琪说罢,提剑便刺。云起连忙拔刀硬挡,这一刀架住北堂玉琪一剑,北堂玉琪连忙抽剑翻身一刺,长剑在月光之下闪耀银色光芒,云起闪身而过,脚跟未稳,立在屋檐边角,险些坠下,再转身一看北堂玉琪又一剑正欲刺来。
北堂玉琪用剑与常人不同,竟是左手执剑,所使剑招颇为反常,这接连三剑,一剑比一剑凌厉,云起从未与北堂玉琪动过手,从前听闻北堂玉琪左手剑造诣非凡,在云端宗之中无可匹敌!今日一见果然非比寻常!
北堂玉琪有意想与云起较量,一来想要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斥候,又一来想见识她有何德何能在云端宗能做到行云使的位子。可这三招已过云起只是躲闪,根本不与自己对招,她性子极为高傲,中只道云起看不起自己,不配与她过招,心中气恼,又是一剑当胸刺来。
这一剑不比方才三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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