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呵呵一笑,说道:“王教头别来无恙啊!”
王存知得自己身在老王妃府上,不敢造次,当即转身向着陶三春一拜:“老王妃千岁在上!这女贼前些日子在我府上计赚于我,听说又闹了大理寺,近日又在唐州犯下杀人大案!这多日来追查一直查不到这女贼的下落,不曾想竟然潜在老王妃的府上!”
陶三春看到云起也是大吃一惊,起身向着王存一挥手,说道:“王教头无需这般多礼!女斥候云起我是见过的,只是却不知道她何时来到我的府上!”
云起道:“王教头!我今天才到老王妃的府上,之前都不在东京,你这般说,岂不是想要说老王妃包庇与我?”
云起之言使得王存大惊,当即说道:“我何曾有这番意思,你莫要言语胡乱攀扯!我且问你,那日你为何计赚于我,说你是李沆的人,前来拉拢我?”
云起走上前来,向着陶三春一拜,转身又望着王存说道:“那日一时戏言王教头却是耿耿于怀到了近日!那一日我若不这么说,性命可就要交代在你的手上了!”
云起这般说使得王存面上一红,要知道王存在江湖上广有侠义名声,要是让世人知道自己一把年纪被一个小女子戏耍如此,且如此耿耿于怀,如此心胸狭窄只怕有损名声。王存哼的一声,说道:“我不与你多言,你如今在唐州犯下滔天大罪,自然有公差与你说话!”
陶三春听得此事来龙去脉,想到王存身份不一般,却也不好相助云起驳了王存的面子,起身走上前来,说道:“王教头不必这样,如若真有这等大辟之事,将来公差问话,老身当然不会包庇云起!”
陶三春之言使得王存一惊,看来陶三春真的偏袒云起,面上有些惊愕,他侧目看了一眼云起,一肚子话此刻也咽了回去,当即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多说什么!”
陶三春点了点头,又说道:“你今日与我所说之事,我心中已有计较,迟些时日我自然进宫,与皇上叙一叙,你回去与岐王说明,不必挂怀!”
“是!老王妃安坐,在下就此告辞了!”王存向着陶三春一拱手,转身离去。
云起看王存好大的气性,一点也不给陶三春的面子,不由得言道:“这般气性!却也不知道为哪般啊!”
陶三春坐了下来,说道:“也不怪他,如今东京多事,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对了,你怎么突然来到我的北平王府了?方才听到王教头说的唐州之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云起说道:“老王妃!你可还记得那日我求你搭救孟轩性命,孟轩一案改判为刺配荆州一事?”
陶三春点了点头。云起继而将大理寺压着章老太爷自杀一事与唐州解差杀人灭口这两件事一一向陶三春明说,又将自己不得已杀了两名解差的事如实说了。陶三春听得心惊,淳于宪的名声陶三春是知道的,她怎么也想不到这样的清白好官竟然为了虚名做下这等事!
陶三春迟疑半晌,轻声说道:“你所言属实?”
云起道:“句句属实!我今天回到东京,就是要与这等贪官污吏做个了断!”
陶三春摇头笑了笑道:“你这番气性到与老身年轻时一样!云起,不是老身不愿帮你,实在是眼下大事未决,淳于宪还动不得!”
云起眉头微微一皱,冷声问道:“为何?”
陶三春起身,走到云起面前:“这件事太大,老身还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不过老身答应你,将来此事了结,老身第一件事就是把淳于宪拿了!如何?”
云起极为聪慧,察言观色的本事异于常人,听得陶三春含糊其辞的说法,一经思量便知道何事,说道:“老王妃所说之事,可是与当今皇帝病重,太子与岐王争位有关?”
陶三春听得这一言,顿时心头一震,面色骤变,她看着云起,只见得云起嘴角微然笑意,仿佛一切事皆逃不过她的眼中一般,刹那间,陶三春起了杀心!
陶三春知道,此事非比寻常,云起一旦对外宣扬,岐王的大事难成,而自己的身家性命却也有危。她紧紧握着的龙头拐杖,缓缓走到云起身后,口中轻声说道:“你说的没错!不过不是争位,却是你可知道当年太祖金匮之盟一事?”
云起点了点头:“这事天下人尽皆知!”陶三春站在云起身后,云起顿时有些警惕,手不自然的放在腰间刀把之上。
陶三春继续说道:“当年当今皇上继位之时向百官许诺,百年之后便还位于太祖之后人,也将还位的遗诏写在金匮之中”说到此,陶三春不由得长叹一口气,走到案前,坐在座位之上。
云起道:“既然如此,不是挺好吗?老王妃何故叹气?”
陶三春摇了摇头,说道:“当年金匮之中的遗书上写着百年之后还位于太祖之子燕懿王赵德昭,可燕懿王在次年就自缢身亡了!燕懿王一死,自然金匮之盟就没用了,皇上也就不再重提还位一事”
云起轻声一笑道:“原来如此,老王妃赶到东京就是为了说服皇上遵守往日之约将皇位还给太祖之子,也就是当今的岐王?”
陶三春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
云起道:“这事与我有何相干?我来东京是要惩治草菅人命之徒,又不是要争名夺利!”
陶三春说道:“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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