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声下,穆丰飞速的蒋破烂囚衣脱下。
随着穆丰飞身跃起,噗通一声,整个人光溜溜的跳进湖水。
这时,荀洛才缓缓的伸出手一把抓住竹篓边沿,一对微红的双眸紧紧盯着竹篓内黑色的骨坛。
其实荀洛内心里大略猜到穆丰怀中抱着的竹篓内装着的是什么,可他始终忽视自己的神识,忽视自己的目光,更忽视自己的内心。
可惜,穆丰并不让他如意,借着湖水洗浴之际将一切捅漏。
荀大叔,虽然我不知道你和我的父母,或是和我的母亲有什么样的感情,我都只能给你这一次与母亲交流的机会。
穆丰内心低低的叹息一声,按下一切心思自顾自的搓洗起来。
“荀大叔、母亲???”
穆丰心底略略叹息了一声,随即就将这些完全抛下,极其珍惜的捧起一汪清澈的湖水从头顶倒下。
多少年没有这样痛快的使用水了,无论是吃喝还是洗浴,往时寻常的水,此时却是让他那么的满足、那么的珍惜。
其实,对于母亲与荀洛之间的事穆丰并不在意。
因为记忆中,穆丰听母亲提到过荀洛这个人,并告诉过他,未来如果能遇到他是可以比父亲更加值得信任的人。
穆丰将荀洛这个人名牢牢记在心头,以前他还猜测过,什么时候能够遇到比父亲还要值得信任的人,却未想到会这么早就遇到。
他曾经想过,却怎么都想不出,荀洛到底与自己的父亲或是母亲,有过什么样的交情,能让他不顾一切的去劫狱,去把自己或许应该说是母亲解救出来。
毕竟劫牢劫狱任何一种都不是小事,尤其还是谿谷重狱这种份属天牢般的重狱更是抄家灭门的大罪。
可,荀洛就这样做了,不管不顾的做到了。
也许这种重于泰山般的恩情荀洛不会在意穆丰在不在意,但对于穆丰却是不同,他那份属于南宋时期大宗师的骄傲不会允许他随意承情,无论是谁。
穆丰不会在意荀洛原本的目的是母亲还是谁,对他来说,情谊是一样的,都是他要去还了,这点必须要记在心里。
当然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不论荀洛为什么会做出这么大的付出,为什么会无怨无悔的付出,因为会涉及到母亲的**,都让穆丰没有办法去探究。
毕竟,母亲已经亡故,天人相隔,再去寻求这些还有必要吗?
不知过了多久,荀洛还是没有伸出手去触碰穆静文的骨坛。
唉
一声低低的叹息,荀洛收回了手,也收回了有些红润的眼。
遗物不可轻触,即使是故人,男女之别也必须要忌讳,尤其还有子女在身侧时。
轻轻抬起头,荀洛目光扫过水面,正好看到已经洗漱完毕却将整个身子缩进水里,满脸都是惬意的躺在那里仅露个头在外面的穆丰。
“在里面很少洗漱吗?”
荀洛有些迷惑的问。
“大叔,我十四岁了,有记忆以来,今天是第二次。”
穆丰平淡的回答。
眉头一挑,荀洛有些不解同样有些微怒:“十四岁,第二次??”
“嗯!!”
穆丰潜在水中的手轻轻向外推了推,湖水荡起微波,轻轻的将他环绕,刚刚因为搓洗而变得有些浑浊的水,随着微波荡漾换取了一翻。
水又清澈了些。
“没看到吗,好大一片水域都变黑了。”
明显不是十四岁少年模样的小脸笑了笑,穆丰显得十分开心。
“上一次还是五年前,母亲过世后”
穆丰好似想到什么,灿烂的一笑。
明明穆丰是在笑,可荀洛怎么听都感觉有些不对,因为穆丰的笑声让他在明朗中品味到一些阴沉。
荀洛听得心头一紧,浓黑的眉头不禁微微一蹙。
“五年前,那时你才九岁吧?”
荀洛轻轻的问了句。
“嗯。”
穆丰轻声回答。
“那次,不太平静吧?”
荀洛的目光再一次落在穆丰洁白的额头上。
穆丰稚嫩的幼童般的小脸透着一股不正常的白皙。
其实任何人长时间接触不到阳光,肌肤都会有几分不正常的白,可穆丰的白落在荀洛眼中却又不同。
穆丰感觉到荀洛的目光,抬起头毫不避讳的对视着荀洛,他笑了。
果然,大能的触觉就是敏锐,这么隐匿也没能躲过他的眼眸。
“不平静,三天,六十五位杀手闯入囚牢。”穆丰小脸异常平淡,好似在述说别人的事:“重狱据说是笼罩在一座大阵内的,母亲说是困阵,天下最最顶级的困阵,能够禁制一切真元的大阵,甚至是能将太玄境强者的境界禁制到修身境的大阵。”
穆丰的话音一顿,荀洛认真的点了点头:“确是不错,周天归藏伏煞大阵,天下顶级困阵,身处阵内非灵觉境不可破。如果不是此阵对内不对外的话,即使是我也不可能将你劫出。”
说着,荀洛认真的想了想道:“即使是阵外,如果再有一位如梁丘临般的半步凝神高手,连我都有可能被困入其中,难以逃脱。”
穆丰有些惊奇的扫了一眼荀洛,一位凝神巅峰大能的确不是几个半步凝神相加就能抵抗的,但有一座顶级大阵加持却是不同,两位半步凝神的力量绝对不是一个加一个那么简单,那几乎有一位加几倍乘上一位加几倍那么的夸张。
荀洛扫过穆丰惊奇的眼神,了然的点了点头。
穆丰收回目光随口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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