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教你吧?如今我也闲得很,左右不过打发时间罢了。”
寰容取了竹绷子和绣线来,两人便以此为消遣。小宝儿喜欢极了那些漂亮的绣样和彩色的丝线,沉迷其中连饭也顾不得吃了,心情倒是好了许多。
可是方亦安就不一样了。他眼看着小宝儿对他态度日渐冷淡,虽不至于见他就跑,也差不离了。不由十分郁闷。
“这丫头最近什么毛病?怎么老给我脸子瞧?”
他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决定去找黄疏庭问一问。黄疏庭现在虽与他不似小时候那般亲密,但两人依旧念着旧日交情有所来往。听说他这两年过得很是fēng_liú,想必对女孩子的心思也能略懂一二。
方亦安说去就去,即刻约了黄疏庭出来。
望江楼上,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赏着江景。江面水光粼粼,被金色的日头映得格外好看。江边绿色的树影倒映在江中,绿影中撑船而过的姑娘们个个戴着面纱,唱着小曲儿,实在风光旖旎。
黄疏庭眯眼瞧着这一处好风光,咂着嘴品酒:“这么说,你是对那小宝儿真上了心了?”
方亦安哪里肯承认:“胡说,怎么可能。我只是好奇她最近怎么突然转了性子,老冲我发火。”
黄疏庭啧啧道;“那你这少爷当得可真有排面,连个丫头都治不住?”
方亦安一皱眉头,对呀!她吼自己,自己为什么不能吼回去?为什么不能罚她?
那当然是因为舍不得呀!
黄疏庭似笑非笑盯着他这位老友:“我看你呀,也是个糊涂东西。唉,看在我比你年长两岁算是大哥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来来。”他手指勾了勾,方亦安赶紧把耳朵凑过去。
“这女孩子呢,到了小宝儿这个年纪,差不多也该有个心上人了。可是呢,别人家的心上人,都是温柔又体贴,而你呢,”他打了一下方亦安的胸脯,“你温柔吗?你体贴吗?人家都为了晏二小姐的婚事不高兴了,吃醋了,可是你又做了什么?”
方亦安大惊:“什么?吃醋?她?”
黄疏庭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她这样子要不是吃醋,我名字倒着写!你信我啦!”
方亦安一边啜酒一边静静地沉思了半天,表情甚是严肃。路过之人皆以为他二人在商议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生怕惹着了,都绕着走。谁能想到这位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的小公子,是在考虑该怎么应对心爱丫头的醋意?
况且,还是在那个丫头本人根本不清楚自己心意的情况下?
方亦安觉得脑壳疼。
黄疏庭实在看不下去他一副苦脸了,伸手打了他一把,突然转移话题:“我说,听说端午节太子爷要来高陇城了,这可是真的?”
方亦安随口答道:“哦,是呀。怎么了?”
黄疏庭只点点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方亦安回过神来,立刻警惕道:“你问这个做什么?这事我只听爹爹提到过几句,未必就是端午时候。”
黄疏庭嗤笑:“你慌什么,我不过听到了一点风声,随口一问罢了。”
端午节在他二人之间,是个颇为敏感的话题谁都没忘了前几年那场端午宴是怎么过的:两家为了个丫头几乎交恶,在四皇子面前公然争吵,教整个高陇城都看了笑话。好在两家并非竞争对手,近几年关系还算缓和了些。
但方亦安仍然不能不防。私下交情是一回事,家族事业又是一回事。小宝儿的事和太子爷的事,自然不能都拿出来与别人交心。
两人沉默一阵,还是黄疏庭先开了口:“听说这次太子爷来,是有意要扶持新人了。”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方亦安,方亦安心中一跳:他怎的知道得这般清楚?
于是含糊其辞:“什么新人?太子爷的意思可不敢瞎猜,快别说了罢,若教有心人听了去可怎么好。”
黄疏庭闭了嘴,面上可还挂着疑惑的微笑。方亦安其实自己也知道,太子爷这趟来,只怕是要试探他这个方家嫡长子,是不是也跟他父亲一条心,愿为他太子爷效力。
方亦安心中升起了一股厌恶感。他当然不愿意。幼年时便摔了太子爷扇子的他,长大后的心思也还是一样:继承家业可以,但绝不能成为别人的附庸,为人所用。不然,这家业不要也罢。
作者有话要说:
小宝儿:小少爷,你不要家业,那你要什么?
方亦安笑得坏坏:要你呀!
小宝儿:呀!要美人不要江山!
方亦安:你少看些乱七八糟的话本罢,定是寰容又教你这些胡话。看我不找她算账去。
寰容:你自己的丫头舍不得管教,就拿我出气??
另:昨晚的糯米藕真好吃。怎么会有这样好吃的东西?
又另:总jio得我给写成流水账了?难为我这个单身喵绞尽脑汁写两个小娃谈恋爱了,留下了空巢老喵的泪水。
☆、绕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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