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紫筑小区上了车,昌南问白朝:
“我跟包子希医生约了时间,这会儿过去差不多。”
白朝坐在副驾:“那就走吧。”
昌南发动引擎:“这一趟没多大的收获。”
白朝慢慢阖上双眼:“还行吧,我就在想,安爷爷看到的孙姚娟到底是不是孙姚娟?”
昌南把车开上往包子希家的道,看她一眼,想了下,说:
“孙姚娟自已说,她在案发当晚十一点后就先回房睡下了,安爷爷说,他是在案发当晚不到十一点就打算休息,所以他关窗户的时间是在十一点前,这个时候孙姚娟还没睡下,时间完全对得上,你怎么会觉得安爷爷看到的人不是孙姚娟?就因为安爷爷说他眼花?”
白朝睁眼:“我就是多想了些,你说的也都对,时间对得上,孙姚娟家里也就那么三个人,除了孙明和林如期,剩下的人也就是孙姚娟了,可我觉得,安爷爷口中的孙姚娟有些奇怪。外界传的就不说了,做不得准,但孙姚娟自已也承认,她和孙明的关系因着林如期,并不怎么好。”
昌南说:“所以中秋当晚,她挽着孙明的手有说有话,你觉得不太可能?或许是当时她想到了病故的母亲,一时间和父亲亲昵了些,这也不是没可能。”
白朝长长呼出一口气:“你说得也对,这不失为一个可能,我打个电话。”
拨了电话给孙姚娟,两人谈了不到两分钟,她就挂断了电话:
“安爷爷看到的没错,确实就是孙姚娟,她自已承认了,那晚她确实是因想到她母亲而一时感触,又见孙明已经年迈,她对赏月不感兴趣,但做为女儿,在团圆夜和父亲和睦相处,说说笑笑仿若回到她母亲还在的时候,她觉得很幸福。”
包子希家离孙姚娟家不远,两个小区的距离也就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敲开门时,包子希已经下班回家,正在忙活准备晚饭,见到两人说:
“两位就是姚娟说的昌先生和白姑娘吧?”
昌南伸出手去:“是,你好,我就是打电话跟你约时间的昌南。”
白朝也伸出手去:“你好,我是白朝。”
包子希笑着各和两人握下手:“你们好,我是包子希,姚娟的主治医生,进来坐吧!”
两人在客厅坐下,包子希说一声去厨房把火关了,人就往厨房走去。
白朝打量着包子希家的客厅,整齐干净,真不像是一个未婚男人住的地方。
在她印象里,能像昌南这样洁身自好,生活细节要求颇高的男人可真不多,至少她遇到的就没几个。
而包子希,严然已成为其中一个。
昌南也是眼露赞许:“看来这包医生不仅医术高明,生活习性也是顶好的。”
再看向白朝:“你说说你,一个姑娘家家,你那个窝要是没我帮着收拾,得乱成什么样子?还不如包医生这样一个独居大男人!”
白朝刚想反击,包子希就走进了客厅,听到昌南的话,他被赞许得有些不好意思,坐下边开始煮水泡茶,边说:
“昌先生过奖了,我就是以前曾交过一个女朋友,她有洁癖,所以在交往期间她的影响下,我慢慢得也就养成了这么个习惯,受不得乱和脏。”
白朝笑:“这女朋友好,怎么就分手了?”
包子希眼神儿不着痕迹地暗了暗:“性格不合,总是吵吵闹闹,后来双方都忍受不了,也就分了。”
“哦包医生,我们这次来是想了解下姚娟的病情。”白朝不再提人家交女朋友的事,转而说道。
“知道!”包子希看向昌南,“在电话里,昌先生就说过了,在之前,姚娟也打电话来告诉过我,说近期可能会有她的两位朋友上门来找我,问问她的病情。你们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对了,我去拿姚娟的病情记录给你们看吧,反正姚娟说了,你们是她朋友,最好的朋友,关于她的事儿,对你们,没什么可隐瞒的。你们等等,我去拿。”
昌南目送着包子希往书房走去,回眸跟白朝低声说:
“我知道你心里其实并没有排除孙姚娟的嫌疑,但倘若她真是凶手,那她主动找上我们,还这样卖力地配合我们,又是为什么?”
白朝不否认她还没有完全相信孙姚娟,对于昌南的疑问,同样压低声音:
“凡事不能看表面,对于真凶,那就更不能被假象迷惑,或许她这样做,就是反其道而行,为了削减我们对她的怀疑。”
包子希拿来了孙姚娟的病情记录,还有其他的一些关于发作性嗜睡病的资料,及他对孙姚娟病情轻重的独到见解。
白朝其实早从昌南自包子希电脑里黑过来的信息里,知道了包子希现今亲手递到两人手上的这些资料,但她还是装模作样看了看。
一目十行地大略看过,果然和昌南从包子希电脑里关于孙姚娟病情的所有存档资料一模一样。
昌南也是同样看了起来,当是再过一遍。
白朝先看完,问包子希:
“包医生,这里面说姚娟的病情确实不会导致失忆或记忆减退的现象,可姚娟在孙教授、林教授被害的案发现场醒来,她是半点儿也没能想起来是怎么回事儿。”
她把资料往茶几上一搁:“当然,我们都相信姚娟不会是凶手,公安那边也多方查证,洗清了姚娟的嫌疑,我们来这儿问你关于姚娟的病情,就是怕她这一个记忆断层会给她目后的生活造成严重的影响,甚至是不可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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