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一样,欣欣指着那一粒粒吃完的核就拉我们去种树,我们才站起来,向北的电话响了,他看了眼接起来,我听他说,雪莉啊。
这个下午我都忘记了杨雪莉,杨雪莉其实没有什么不好,聪明漂亮,我纯粹带着嫉妒心看她,认为她是高傲,能陪伴向北一整个高中的女孩怎么会不好。我脸上还带着笑和欣欣去后院挖泥土,小铁锹是欣欣找来的,我们把枇杷核种在那棵大枇杷树的旁边,我一点点挖土把核埋进去,再盖上土的时候想象着,有一天它能发芽长成小树苗,等我老一点的时候是否会根深叶茂,结出果实来,一个不经意的缘分,最后会有什么结果?欣欣脸蛋儿红扑扑的透着汗珠,肉乎乎的小手又满是泥土,比我在城市里见过的那些五六岁的小姑娘可爱。向北过来找我们,欣欣特别喜欢他,扑过去说哥哥,我把树种好了。欣欣小手上的泥就留在向北裤子上,向北一点不在意,说,“那等树长大了,欣欣也长大了,你给哥哥和姐姐摘枇杷吃好不好?”
欣欣甜甜点头,“嗯。”
我摸着欣欣脑袋,欣欣抬头看我,说,姐姐我困了,想睡觉。小孩子确实容易玩累,我说,那我们把手洗一下就去睡觉吧。
欣欣很快就睡着了,我把房间的空调调了合适的温度,替她盖好被子,出去打了电话给沈珺珺告诉她不用担心,如果欣欣父母找起来就告诉他们在这儿,我照顾着。向北在门口看我,他说,“你要是结婚早的话,说不定女儿也这么大了,应该会是个好妈妈。”
我把他的话笑着同样回给他,“你要是现在结婚的话,到我这个年龄也会有这么大的女儿了。”
说完我觉得自己说了胡话,又补充道,“不过也不可能,你现在哪像会结婚的样子啊,我们向北还是个孩子呢。”我逗着他说。
“你当我跟欣欣一样大啊。”向北朝我说。
“差不多吧。”
现在将近傍晚时分,这一天似乎发生了很多事,夕阳慢慢像火般燃烧起来,在远一点的地方将红色的天空和绿色的大地连成一片,马医生也回来了,我赶忙迎上去问他沈珺珺那边怎么样,马医生说,“佳音,沈小姐看上去很累,她以前都是这样自己一个人处理所有的事吗?”
☆、会发芽吗?
马医生陪沈珺珺去了好几个地方,她一个没有成家的女孩子再怎么能干毕竟只是一个人,堂兄弟再怎么亲也只能搭把手,其他的事都还得自己来做。从守夜的安排,火化的确认,下葬墓地的落实,甚至丧宴的名单里的叔伯长辈也需要她一个个电话联系,马医生跟在旁边就看她忙着,仅能做的似乎只有帮她开开车,看她像是有三头六臂般,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沈珺珺还要一直跟他道谢致歉,说是不好意思让他跟着受累了。
我其实能想象那个画面,跟在城市里的她不一样,跟和我一起为偶像尖叫的她不一样,一个人承担着一个家庭的责任。人活着总是会遇见各种各样的事情,好事坏事,虽然身份证只有一串数字,但在这个社会里我们却有着不同的身份,笑或哭都只是一转脸的事。
马医生讲完沈珺珺的事,跟我说,“佳音,你多陪陪沈小姐,明天医院有事,我待会儿得赶回去。”
我和向北都没料到,本来马医生不是说这两天都休息的吗,我一想这一天马医生也没怎么吃东西,一早就过去接我们,到了这里又去帮珺珺,我和向北还玩了会儿,马医生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我很过意不去,“马医生,您跟我们吃完饭再回去吧,您几乎没吃东西。”
向北点头,附和着,“就是啊,舅舅,你至少吃个饭吧。”
“你们俩不是也没吃,我待会儿买点吃的就可以了,佳音,你帮我跟沈小姐说一声,我先走了。”
“马医生,那你等下。”我小心翼翼进房间从包里把带的吃的全拿出来给他,“您这些都拿着,还有水,您记得吃。”
马医生笑笑从我手中接过袋子,“好,我会吃的,就是没办法带你们俩回去了。”
“我会把许佳音安全带回去的,舅舅你放心吧。”向北说着还看着我,仿佛没他我就回不去似的。
我手肘顶他胸口一下,“切,你也太小看我了,我爬过的山涉过的水可比你多。”
正说着欣欣揉着睡眼走到我们中间,一脸懵呆呆的模样,我猜这孩子真是觉浅,大概是我刚进房间不小心惊醒了她,她仰着小圆脸小手来牵我,“姐姐,抱抱。”
我看她那模样,可爱的撒娇,真无法招架,便蹲下要抱她起来,五岁的小女孩其实已经挺重了,我抱起来有些吃力,向北看我们一眼,从我手中接过欣欣,“欣欣,哥哥抱你吧,姐姐力气小。”
向北讨人喜欢,欣欣也喜欢他,张开手臂就扑进向北怀里,那模样我都想刮她鼻子,你是不好意思主动要哥哥抱吧。向北抱小女孩的画面也真好看,我前面还说他是个孩子跟欣欣一样大,这会儿这情景真跟幅画儿似的。
马医生在我们面前,说,“你们俩看上去真像对孩子的父母。”
我知道马医生开玩笑,可我一听这话心陡然了下,觉得自己脸都红了,毕竟我心里对向北是有想法的,对比小时候顾里安他妈说“佳音,将来给我们家做媳妇”我一点不害臊地答应得爽快,听马医生这话却是害羞起来。
我这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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