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问,仿佛前面一点不曾跟我妈吵过。
☆、搬家,刻不容缓
马医生拔牙的技术特别好,我并没有感觉到痛那牙就脱离了我的牙槽骨,但他跟我说这是上牙,下牙估计要费点力,还是约了一个礼拜之后。我嘴巴里咬着纱布止血,坐在回家的公交车上,麻药过后,被拔掉的空缺确实有一点点的疼痛,马医生给我发了个消息,他说,如果你真的想搬出去住的话,我有一个房子可以借给你。
我一看这消息,正规划第二天去找房子,马医生简直雪中送炭,而我表示,为了我们纯洁的友谊,我必须得付钱,那样我才能心里踏实,当然便宜点最好,否则太贵的话,我付不起只能另选他处。
但是马先生说的价格,让我一口血吞进肚子里,因为太便宜了,马医生实在是不知道房价的行情吧。
他大概跟我说了一下房子的情况,上下两层的复式,租给我上层,如果一个月后我还能住下去,就还是继续维持这个价格。
我眼睛都直了,这还是个复式小套楼,价格便宜,还能摆脱我妈,我哪儿找去啊。
回到家我立即开电脑,问马医生要了邮箱,拟了份合同给他发过去,我这些年跟顾里安学到的最重要的事就是,一切事务纠纷以合同章程说话。
我以为我跟我爸妈说要搬出去这事,我妈又要闹个天翻地覆,结果她特别平静,只说了句,随你吧,你想外面住就外面住吧。
我用眼神问我爸,我妈怎么了?
我爸问我,佳音,你的牙怎么用了,痛吗?
我摇摇头,看来我妈已经把中午的事跟我爸说了。我妈给我煮了点稀饭,说,你刚拔了牙估计也不能吃什么菜,喝点粥吧。我就乖乖地把粥喝了。
我妈洗碗的时候,我爸找我,说,佳音,你陪我下去散散步吧。
我工作后我爸就很少跟我谈话了,我穿着拖鞋跟着我爸在我们小区外护城河那路走着,天还没有大暗,路灯都亮了,隐约还能见着天那边的红色的云彩。
我爸想点根烟,又收了起来,我说,没事,您抽吧。
他笑笑,把烟插口袋里说,不抽了,多活几年。
我听他这话,突然鼻子酸了,但也没说什么,我爸就指指天边的云彩跟我说,佳音啊,你记得小时候我们没搬家住在老巷子那里,有一回你跟小安还有珊妮去参加个什么环保活动,把捡的塑料罐易拉罐卖了几块钱,就在我们巷子口的小卖部给我买了包烟回来。
我拖鞋走路拍打地板啪嗒啪嗒有节奏的声音,我说,记得,我本来以为您会开心的,结果您不开心,好像是珊妮把钱交给了她妈,小安捐了,就我买了包烟。
我爸接着说,那时候是我不好,女儿那么好,做爸爸的一点都不懂,后来我去小卖部的时候,小卖部的老张说,老许呀,你女儿多孝顺啊,这么小就知道爸爸抽哪种烟。
你小的时候我也虚荣,你林叔叔顾叔叔的孩子念书都好,我就希望你读书也能长进,我有面子,所以总盼着你成材,但是你越长大我越省心了,我女儿佳音没哪一处不如别人,工作也做得好,生活态度也积极,性格脾气也好。
我爸说到这里,我眼泪就出来了,喊了声,爸。
我爸拍拍我的手,长得也越来越好,比珊妮好看。
他说这句,我一下子笑了,我爸继续说,我女儿佳音这么好,一定会遇到一个足够好的人,我不急,爸爸陪你等。
“可是,我妈她?”
“你妈今天回来跟我说了中午的事,说打了你,我说你妈啊,你小时候我打过你到现在都后悔,你这么大了在大马路上怎么下得了手,你妈说自己老了,你知道女人都怕老,她还是一个有女儿的女人,她就怕万一将来我和她都不在了就剩你一个人,怕你孤单没人照顾你。”
护城河走到头的时候,天也全黑了,我们沿着河堤走上去,来来往往的行人虽然走在同一条路上但谁都没有看谁,我跟我爸牵着手,我爸依旧讲着他要跟我说的话,“你搬出去住段时间也好,你和你妈都可以给对方一些空间。”
这天晚上我回去后睡得很好,不知是因为拔牙后的疲惫,还是我爸给我服了一剂安心药,第二天一早我比任何一天都醒得早,开始整理自己的行李,我妈看见,跟我还有些不自然,问,“你昨天说要住出去今天就要搬?”
我边收拾东西边回答她,“今天不搬还得再拖一个礼拜,钱都交了不能亏了。”
我妈又说,“我还以为你从这家搬出去那天是要嫁出去的。”
我说,“那还不简单,待会儿我就穿特喜庆出去,再租几辆好车给我搬行李,上面贴上乔迁之喜,您跟我爸也换身衣服在后头挥泪送别,虽然不是嫁出去,也是挺有场面的把我送出去了,到时候我真嫁出去这就当彩排了。”
我这嘴皮子功夫,我爸是听得觉得开心,他说,“佳音,我都后悔当初没让你去学相声。”
我妈可气着了,说我爸就跟着我瞎起劲,我说,“那我还是庆幸您没把我送去学相声,不然这艺术就砸我嘴里了,我这嘴巴承担不了这国家重任。”
我接着去揭我墙上海报,还有我书架上的碟和写真,我妈本来要帮我收拾的,看我拿这些东西,“许佳音,你往外住还要抱着这些东西干嘛,能当饭吃。”
这怎么不当饭吃,无数个跟您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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