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梓瑶沉静的脸上突然起了波澜,她眼中闪耀出期待的神采。
“哼!果然,”卫玄溯刚才还笑着的脸上瞬间被寒霜笼罩,“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改不了!”
洛梓瑶一惊,迅速恢复了平淡的神色。
“殿下多心了。再怎么说,他也是臣妾的兄长。既是兄长,臣妾理应有所表示。”
“洛梓瑶,你是觉得本王很蠢吗?”卫玄溯有了怒气,“当年大婚之日,你闹的那一出,别人不知道,你以为我不知道?!”
洛梓瑶低着头,攥紧手指。
“本王要提醒你一句,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最近母亲在云清寺斋戒,家里大小事务你不能甩手。在卫玄渊面前,别给我丢人现眼!”
“还有,”他冷笑一声,“你大概不知道,除了你的六哥,还有他的宠妾,也会一起来!”
☆、暗藏杀机
马车甫一进洛城,已有陵王府的幕僚前来迎接。
陵王的消息,倒是很快。
卫玄渊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一路进了陵王府,就见卫玄溯已经带了全府上下,恭候多时。
“六弟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为兄深感荣幸,略备薄酒,为你接风洗尘。”
“四哥言重。是皇兄一直挂念,只是朝中事务繁多,便由我代劳。”
两人面上都带着笑意,从容自若,不仔细查看,根本不知暗流涌动。
唐若璃第一次见到陵王。仔细打量了一番。发现他举止有度,气宇轩昂,确实不是等闲之辈。
卫玄溯的接风宴上,还有洛州的大小官员列席在内。
唐若璃看到了沈遇的身影。
她事先没有准备,但仔细一想,并不奇怪。他在此地监察,湛王巡视,不可能不出现。
沈遇在众人觥筹交错的时候,深深看了一眼唐若璃,随即又垂下眼眸。
其它大小官员无一例外,先是对皇上和湛王歌功颂德一番,然后便是表达对陵王的溢美之词。
陵王如何礼贤下士,如何爱民若子,如何修身立德。
唐若璃觉得,再夸下去,陵王可以白日飞升了。
卫玄溯挂着谦虚的表情,连连摇头:“诸位谬赞,本王实不敢当。”
卫玄渊淡淡听着众人的言辞,不动声色。
沈遇一直冷眼旁观,默默喝酒。
“沈大人,不知阁下在洛州多日,有何高见?”有一官员见沈遇不说话,有意叫他表态。
众人一下子把视线集中在他身上,卫玄溯的眼中也露出探究。
沈遇站起身来,正色道:“如今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全仰仗圣上英明以及诸位王爷的镇守之功。微臣不敢妄谈,只知道身为臣子,理应鞠躬尽瘁,凡有异心,其罪当诛。”
他话一出,席间一片寂静。
有几个定力不好的官员,已经变色了。
“哈哈,说的好。身为臣子,理应鞠躬尽瘁。”卫玄溯举起杯,一饮而尽。
沈遇还真是可以啊,绝对有做御史的天分。
唐若璃刚才也替他捏了一把汗。
宴会散后,她随卫玄渊回房休息。刚才一番虚与委蛇,各自心怀叵测。让她深感这官场好辛苦。
“替沈遇紧张了?”卫玄渊忽然看着她道。
“再一再二不再三!”她戳戳他的衣服,“要不要咱们吵一架?”
卫玄渊点点她的额头:“聪明人哪能总是犯同一个错误。不过,我就是有点介意怎么办。”
“这样好不好?”她笑嘻嘻的在他脸上轻轻亲了一下。
“还不够。”他轻声一笑。
“陵王殿下、王妃到!”门外有通传。唐若璃赶紧站好。
刚才宴会,陵王的家眷并没有出席,想来是要避讳。
卫玄溯已经换上了一套便装,一进门便关切的说道:“我这里比较简陋,委屈六弟你们了。”
他特意扫了一眼唐若璃。
“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王妃会办妥的。”他忽然把话锋一转。
“臣妾会竭尽全力。”洛梓瑶从刚才进门就一直安安静静,听了卫玄溯的话,赶忙接口。
唐若璃仔细的看了看陵王妃。素衣柔美,宛如白兰,我见犹怜。
她没有一丝王妃的乖张之气,也不同于贺雅的雍容典庄。她带着纤弱,有些小心翼翼,却让人心生保护。
也许是昨日听说陵王大婚卫玄渊也去了的原因,她本能的关注了一下洛梓瑶的神色。
不是她多心,也不是什么女人的直觉。
尽管洛梓瑶尽力在掩饰,但是她看到卫玄渊时眼中的那份欣喜和怅惘,唐若璃还是很容易就看出来的。
她又瞄了一眼卫玄渊。
他神色依旧,波澜不惊的样子。不知道是掩饰的太好还是怎么样。
卫玄渊,你可别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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