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游戏,不错,但是他不想那么快结束。他要看看,哪一天,自己才能真正甘心。
凉风起,衣衫翩然。
经过齐州这次的事情,唐若璃发现,自己已经没有资格要求卫玄渊什么了。
她自己制定了保持距离的规则,然后又自己打破了这个规则。所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她猜大概就是这种反复无常的情况。
所以,最近卫玄渊故态复萌。经常会有逾距,她竟然都没有抗拒。
而且,她发现,自己会随着他的情绪而动。他高兴她会雀跃,他沉默她会担忧。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个样子。
她揉揉头发,烦恼的合上书,望着窗外的月桂发呆。
到了同阳。又上演了延城的情况,他们住在一位祝翰林家里。每天大小官员出出进进,各怀心事。处置的处置,嘉奖的嘉奖,算是把同阳查了个底朝天。
卫玄渊处理公务的时候,唐若璃也不会随意去打扰他。只会在间歇时给他端个茶,送个水果。
最近天气变凉,翰林夫人特意煮了暖胃的桂花圆子给她送过来,非常好吃。容器是个精致的银盅,她用完了之后觉得应该亲自给人家送回去。
“老师,您不必送我。学生听说最近那位公子在此处理公务,此事为重。”沈遇今日路过同阳,正好过来拜访。祝翰林当年是他在国子监的恩师。
“遇儿,你要不要去拜见一下公子?”祝翰林特意提醒。
“学生觉得不必了。公事自有公事的准则。何况,如那位公子到了洛州,我肯定要去面见的。”沈遇淡淡摇头。
“为师明白你的心性。也罢。你路上小心。”
沈遇刚走没多久。唐若璃提着银盅来给夫人送还。
“还劳烦姑娘亲自来。”翰林夫人过意不去。
“应该的。夫人送的桂花圆子非常美味。”
两人寒暄一会,唐若璃就告辞离开了。
“我给遇儿的画还没拿。可惜!已经走了吗?”祝翰林追了出来。
唐若璃刚到门口,就有个人影急匆匆的赶回来,和她擦肩而过。
“老师,学生莽撞。差点忘了重要东西。”
这声音,是沈遇?!
她不敢相信,不由转身看了一眼。真的是沈遇。清俊之气如常,只是面上多了历练,眼中多了坚毅。
他乡遇故知。看到他还安好。很欣慰了。
唐若璃把头转了回去,慢慢的沿着花园小道走了回去。
“若璃……?”背后有人不确定又期待的叫了她一声。
她停下脚步,转身望着沈遇,粲然一笑。
“沈遇。”
“若璃!真的是你?”沈遇惊喜过望,奔过她的面前。
刚才错身那一眼,他就觉得是她,怎么都不敢相信。
“你还好吗?你不是去了南藩?怎么会在这里?”沈遇一连串的问题道出了他的焦急。
唐若璃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不要声张。我现在叫墨璃。”
两人走到较僻静的池边开始细谈。沈遇才明白她现的处境。
“原来你变成了湛王殿下的侍女,”沈遇垂眸,“可是我在洛州听说,那位殿下为了一位宠妾,不惜把庆国府的千金赶了出去。不是说你吧?”
唐若璃略怔在那里,不知道该说是,还是否。
☆、盛怒
凉风入骨,唐若璃有点萧瑟起来。
“他们说的,真的是你?”沈遇眼中迸发出复杂而纠结的情绪:“为什么?”
“我一时说不清楚。”她缓缓道。
这个流言的倒霉之处就在于,她还什么都不是,已经被这个宠妾的名号牢牢的定住了。
“我不明白,这不像你会做的事。你不想嫁给我,就是为了跟着他吗?”沈遇眼中带着苦涩。
“不是,那个时候我是因为别的原因。”
“能不能告诉我那个原因?我只有彻底明白了,才能死心。”他执着的望着她。
唐若璃没法告诉他自己旧疾复发的事情。那个时候不能说,现在更不能说。
“说了也没用。你也纳了妾,一切都成定局。”她有意转开话题。
沈遇听到这里,长长叹了口气:“如果我说我和丁颜什么都没有发生,你相信吗?”
唐若璃略睁大了眼睛。
“那天分别后,我很沮丧,回到家里喝了很多酒。第二天一早发现丁颜睡在我的床上。我知道我什么都没做,可是丁颜为了这个妾的名分,连清白都不要了。我只好成全她。”
“你又怎么知道你什么都没做?”她有些怀疑,反驳了一句。
“若璃,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我那天喝的酒不是一点半点,那个状态我想做什么都做不了。”
唐若璃顿了一会才开口道:“不管怎样,木已成舟。我觉得你应该有始有终。”
沈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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