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临霜的包裹,将事情又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遍,声情并茂。
“啊啊啊——!”
阿圆的反应显然比秋杏更加夸张,也不哭了,扑上去一把拥住临霜,喜难自抑,“临霜,真的假的啊!你好厉害啊!”
“哪有她说的那么夸张。”见她终于露出喜色,临霜也忍不住笑了,小心挪开她的手,不令她碰到手上的伤口,“你放心吧阿圆,不会有事的。我们现在先不与湘月计较,但是也绝对不会甘受欺负的。这一次便罢了,她如果未来还这样过分,我也绝对不会轻饶了她的!安心。”
“嗯!”心中终于轻松了许多,阿圆笑了。白嫩的脸颊两侧梨涡浅浅,用力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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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歌步入长公主的房间时,长公主正自案前,似乎挑择着什么。零零散散的名帖与纸笺散了一案,她正在一一的探看,边看边选,时不时摇摇头。
沈长歌挥挥手,命门口随侍的小厮丫鬟们都退下,又悄声无息地阖上门,令屋中仅余下母子二人。
屋内静谧无声,龙涎轻燃,弥漫着淡淡香气。
顿了顿,沈长歌静步上前,轻颔首道:“母亲。”
长公主闻声抬眸,望见他,撇开了手中的名笺,舒缓了一口气,“歌儿,你来了。”
“嗯。”沈长歌神情平静,“母亲唤我,可是有何事?”
长公主微笑,指了指自己对侧的案席,示意,“过来坐。”
目光略微一停,沈长歌顺从上前坐下来。
静望了他一会儿,长公主执起案上的名帖,徐徐推到他面前,道:“我这次让你来,是想问问你的意思。你祖母前些日,在府里择了一批条件不错的丫头,想给你做贴身侍婢。来看看你喜欢哪个?”
她话音未落,沈长歌的容色已然变了变。
恍然未见他神情的变化,长公主继续道:“我刚刚也看了,挑了几个还不错的,你瞧瞧。”她从一案的名帖中择了几个,置在他面前,“比如这个如月,听说是老夫人以前身边的丫头,伶俐乖巧。这个春桃也不错,还曾读过书,还能做你的侍读……”
“我不要。”冷言打断了她的话,沈长歌只丢下这淡淡的一声。
没有去看案上的名帖,沈长歌蹙了蹙眉,起身便走。
“站住!”长公主斥声唤住他。
静滞了一会儿,长公主道:“无论如何,今年,你的房里必须置办一个丫头!”
“我不……”
“不许说不要!”不待他说完,她立即启口驳了回去。
沈长歌不说话了。
轻叹了一口气,长公主放柔了声色,“歌儿,过来。”
少年只是立在原地,眉目半垂,没有任何动作。
“过来!”等了一会儿不见他的举动,长公主不禁又命令了一声。
无可奈何,沈长歌慢慢走上前去。
静静望着他,长公主的目光微凝,与其说望,那目光却更似种灼灼的审视。僵滞了许久,长公主沉了口气,平声问:“歌儿,我问你,你究竟为何一直不愿丫头近身?”
深邃的瞳光似乎闪烁了一下,沈长歌没有说话。
“难道你真的像外面说的,和宁家那孩子一般……”
沈长歌抬起了头,神情依旧淡静,微抿的唇却似乎携着微讽,“在母亲看来,长歌可是这般?”
长公主的话语微顿,轻叹了一息,“我自然知道你不是这般,但你有没有听见,外面已经传成了什么样子?你即便再不喜,到底也要为自己的名声多加考虑,也免得你祖母担忧。”
“声名不过身外之物,母亲一向淡薄,怎么此番也糊涂起来?”沈长歌的声色淡淡的,“长歌不喜婢女服侍,只是觉得她们日常能做的,长歌一人足矣解决,又何必多此一举。”
“哪里是母亲糊涂!”长公主驳了一声,只觉胸口郁住了一口气,偏偏又骂不得,只能沉声道:“长歌!”
她甚少这般郑重唤他的名字,沈长歌神思轻凛。
长公主一瞬不瞬凝望着他,“母亲也知你是个执拗性子,自小凡是自己的事情,自己皆爱亲力亲为,不愿假手于人。但你有没有想过,你是公府的嫡子,你的一举一动,所代表的不仅仅是你自己,还有整个定国公府!”
沈长歌静静抬起眸。
“原本,你不愿丫头服侍,这种事可有可无,左右是你自己的意愿。可是这一次,你祖母逼得这样急,想来是听到了外界的什么言语。公府树大招风,外人看来好像多么辉煌,而其实,朝中内外有多少只眼睛盯着,又有多少人在等挑着我们的错处?你即便不管你自己,总要为沈家多考虑。”
“……”
“你不愿意房里有人,那就找一个平日带着做做样子,再不济,最起码择个侍读,平日与你一同进下宫学,也好堵一堵那些捕风捉影的嘴。”
“歌儿,你觉得呢?”话到最后,已几近一种哄求。长公主凝神望着他。
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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