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起身便想要逃跑,奈何被人层层围着,绵绵密密的围困在根本无处可逃。场面骤然乱了,眼见着那些人便要杀过来,陆松柏心下一横,抓起身边的酒坛怒道:“我……我跟你们拼了!”
他站起身,扬着酒坛便朝着沈长歆的方向冲过去。沈长歆的眉目骤地一凛,忽地一侧剑,只见那剑尖直接自他的胸膛贯穿而入,直余一把剑柄静静地矗立在胸口处。
愣愣地低下头,陆松柏瞪大了眼眸,似乎完全难以置信。他手怔怔一松,酒坛遽然落地,空气中徒然漫开一阵浓烈的酒香气味。
僵立了几秒,陆松柏的身子轰然倒地,一把倒在地上再无声息。
拔出剑,沈长歆嫌弃地在他身上蹭了蹭血迹。
“秀才!”一边的陆大嫂大惊失色,猛地嘶喊了一声,冲上来便跌倒在他身边,猛烈摇晃着他的身体,“秀才!秀才你醒醒!你醒醒啊秀才——”她面无血色,眼泪倏然落下来,浑身疾颤。
沈长歆厌恶地蹙了蹙眉,“把她也杀了。”
“是!”
那些黑衣人立即上前来,扬起刀便向着陆大嫂刺去。陆大嫂尖叫,向旁胡乱一避,竟险险避过了一刀,惊恐地大喊:“啊!别杀我!别杀我!”
沾了血的长剑轻松入膛,沈长歆不愿再理,转身便走。
“啊!大爷!别杀我!求你别杀我!”身后的陆大嫂歇斯底里地嘶喊:“大爷!我知道陆临霜的秘密!她、她根本不是什么民女!我知道她的秘密!我能全部告诉你!求您别杀我!别杀我!”
沈长歆的脚步倏然顿了一顿,回过头,一摆手止住那些黑衣人,诧异。
“你说什么?”
陆大嫂趁空连忙跪爬着爬出人群,连连点头,“真的!真的!大爷,我……我家那死了的老公公,他、他可不是什么寻常人,他……他以前可是个官老爷呢!这还是我又一次无意间听到的,连我家那秀才和临霜都不知道……大爷!求您!别杀我!我能把这些全都告诉你,求您别杀我!别杀我!求您!”
说着她连忙伏地叩首,泪涕横流,显然被吓到了极致。
沈长歆却突然默了,眸目微动,心中似乎有什么逐渐明晰。低头轻睨着陆大嫂,他倏地轻笑了笑,低身将她扶起。
……
·
又过了些时日,临霜身上的伤已开始有了好转。
她脸上的肿胀消得很快,没过几日,原本白皙脸颊已经恢复如昔,裂破的唇角也已经痊愈。身上那些七七八八的伤经过细心的调养,已经好了大半,又有长衣长裙自外掩遮着,自外瞧着已看不出丝毫的端倪。
这些时日为她让她静养,沈长歌没有令她跟随伴学,应允了翠云等人可入内苑,每日伴着她谈天解闷。他下了令,让她们在平日的谈笑陪伴间,刻意绕避开有关那一天的话题,也尽量不令她再想起当天的情境。
有关当日在乌巷街发生的一切,事实上原本是只有沈长歌沈长昱、以及秋杏小开等人知晓,他有意隐瞒着,且私低下了严令,按理说本当不可能流传出去。然而不知何因,不过多久,公府中私下竟然有了隐隐的些许流言,直传当日临霜休沐出府,归回后一直闭门告病,而真实的缘由,其实是她在府外,不慎受辱。
这一消息传的极其的快,没多久便漫得几乎人尽皆知。虽不敢明着谈言,但平日茶余饭后,却总不由谈论些许。临霜起先本是感到府内的各小厮丫鬟们对自己的态度有些奇异,但未过多久,也隐约听到了些风言风语。
那一日正值晴天,过午后不久,东院有两个粗使丫头在扫地时无聊闲谈,谈着谈着,二人说起最近府中流传最广的传闻,不由兴致勃勃。
“……那天也真是奇怪,其实大老早的时候,我就看见她告假出府了,精神的样子,可一点都不像是生了病的,结果她到了傍晚回来,就说是病了,三少爷还去请了胡大夫。诶!就是传说京州医术最好的那个!”
“……我还听说啊,那天她回来的时候,是被三少爷抱着回来的,披头散发,衣服被撕得乱七八糟的,身上还披着少爷的衣裳!啧啧,这状态,说不准啊,还真的是……被那什么了……”
“……也真是可惜,那天本来是我值工的,结果我告假让阿兰给我替了,所以,没看到究竟呢!”
其中那个子稍高些的丫头说了几句,遗憾地摇摇头。一旁稍矮些的丫头笑笑,接口,“你还别说,那天啊,我看见了!虽离得远些,但究竟是个怎么回事儿,可是看得真真的,你想不想知道?你求求我,我就告诉你!”
“你看见了?”高丫头惊讶,立马撂了扫把抓住了她的臂,柔着声恳求了两声,“哎呀好妹妹,你跟我说说吧!那天究竟是怎么回事?我都听了好几个版本了,也不知究竟哪个才是真的,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
“哎呀好了好了!”矮丫头无奈地点点头,“其实就和你说的差不多,的确是少爷抱回来的,而且披头散发,满脸是伤,还穿着少爷的衣裳!你当时啊,都没看到咱少爷的眼神,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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