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也格外的勾人。
宁仪韵说得大声,把堂中众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来。
几乎所有人都围了过来,想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杜舒玄和国子监三个学生也走了过来。
邢栋见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脸上越发挂不住,只好说道:“你不过一介草民,竟然辱骂朝廷命官,本官岂能饶你?”
宁仪韵道:“我是草民没错,你是朝廷命官也没错,不过我没有辱骂你,我只是说出了实情。
我劝一句,刑大人,此事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免得教世人知道了刑大人想强抢民女,对于刑大人的名声官威和仕途都不好。”
邢栋猛然站起来说道:“邢家的门,你是想进得进,不想进也得进。”
杜舒玄脸色一变,连忙问旁边的人,发生了什么。
宁仪韵正待再说,却不料一旁的苏承庭突然红着眼,手握拳头,冲了上去,对了邢栋的胸口就是一拳。
邢栋吃痛,便跌倒在圈椅里。
方才,苏承庭被宁仪韵拉住,站在了一边,却是越听越气,越听越气,胸中怒火腾腾翻滚。
他想到自己小时候,家里被迫卖了姐姐,他却无力阻止;他想到她姐姐在宁府,被宁贺欺负了身子,夺了贞洁。
也想到他姐姐母女二人在宁府被主母苛待,还有他的外甥女显些被送出去做妾,重复她娘的悲剧。
苏承庭心中气愤,又痛恨自己无能。
他血气上涌,无法克制,胸中怒意只想找一个突破口,这才握了拳,冲上去,打了邢栋一拳。
宁仪韵心中暗道不好,方才她骂邢栋,那邢栋是理亏在先,她骂得也没说错。
况且,她也清楚,邢栋真的想仗势欺人,强逼她做妾,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她刚才那么大声说话,是故意为之。
她不止是为了出口恶气,更是为了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人,让更多的人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多,她就越安全。
大楚朝虽然官场也浑浊,但毕竟不是战乱年代,多少讲些律法。仗势欺人,强抢民女什么的,有违律法,也为世人所不齿。
知道的人越多,邢栋做事就更要掂量掂量。
他已为官多年,经过的朝堂争斗定是不少,明里暗里的政敌,定是有些数量的。
他若是做的太过分,被人知晓之后,参上他一本,弹劾他,那他经营多年的仕途便会毁于一旦。
邢栋能做到这个从二品的吏部尚书,必然不会是个蠢人,其中的关节他冷静一下,应该就能想明白。
现在,他是被宁仪韵骂的气急攻心,才会口无遮拦的乱说。
但是,打人就不一样了。
邢栋一个年近花甲的老头,苏承庭却是正值壮年,这一拳下去若是打伤了人,如何是好?
打伤了人,无论什么原因都是要见官的。
看邢栋这幅恼羞成怒的模样,他如何肯放过苏承庭?
若是苏承庭进了牢房……
邢栋毕竟是当朝从二品的官员,还是吏部尚书,朝廷里一定有不少人想拍他马屁,若是他使些什么手段,苏承庭在牢里,可有的是苦吃。
想到此,宁仪韵急忙上前一步,拉住苏承庭。
“香雪姐姐,快帮忙拉人。”
梅香雪本来看到这场景吓得呆住,被宁仪韵一喊,立马回过神,上前一步,和宁仪韵一起去拉苏承庭。
梅香雪是做惯活的,力气也大,有了梅香雪的帮忙,苏承庭被拉了回来。
但是终究还是比苏承庭的拳头慢了一步。
在被拉回来之前,苏承庭的第二拳已经出了手,打到了邢栋的左眼上。
邢栋左眼眼眶周围立刻出现了一圈青紫,眼框里还有不少血丝。
邢栋吃痛,“啊”的叫了一声,捂着眼睛说道:“本官要找京城府尹衙门,让他们来抓你这个刁民。”
旁边立刻有一个官员模样的人走了出来:“刑大人,下官这就去一趟府尹衙门,让府尹大人派衙役过来捉拿凶犯。”
宁仪韵心里一急便道:“等等,不行。”
邢栋喘着气,捂着眼,说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打伤了朝廷命官就要坐牢,如何不行?”
宁仪韵一噎。
“刑大人,”杜舒玄走了出来,“此事闹僵出来,对刑大人也不好,不如息事宁人,让珍珑棋馆出些银子。”
“原来是国子监的杜博士,”邢栋说道,“息事宁人?断无可能。”
“这……”杜舒玄语结,他是个学者,也是个老师,讲课论道,自是可以,但是处理这种事情,他却半点经验都没有。
他心中焦急,却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
邢栋转向宁仪韵,说道:“想息事宁人,也不是不行,要看怎么个息事宁人了?”
宁仪韵沉声道:“你想怎么样?”
邢栋指着宁仪韵说道:“想息事宁人,只有一个法子。就是,你进我邢府。”
宁仪韵一滞。
苏承庭急道:“不行。”
“只有这一个法子,”邢栋说指着宁仪韵说道,“要么,你进我府中,做我的妾室,要么,我报官,让府尹衙门的捕快衙役来捉苏掌柜。
两者选其一,你们看着办。”
“你!欺人太甚!”苏承庭喝道。
“你打人在先,”邢栋说道,“我看你们还是赶紧应下,应下了,皆大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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