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糕点茶水供应以外,大比当日场次的安排,座位的安排,进场出场的通道,观众观看的场地等等,也都是需要事先安排好的。
这些,宁仪韵也一一制定好,再由苏承庭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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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整个珍珑棋馆都在忙着准备围棋大比的事情。
忙碌的日子过起来总是极快,再过一日,明日就是围棋大比的日子了。
今日,珍珑棋馆打烊之后,宁仪韵便指挥着珍珑棋馆的所有人,将大堂重新布置了一番。
大部分的棋桌都被撤走了,搬到了棋馆门面后头的院子里,只留了十二张棋桌摆在大堂中央。每张棋桌旁边,各放了两把圈椅。
十二套棋桌椅供分为四组,可以供八个团队同时进行围棋比试。
在这十二套棋桌椅的周围,设置了低矮的竹栅栏。
这竹栅栏的作用是将围观的观众,和参加比试的队伍分隔开来,以免围观者影响比试。
这竹栅栏开了两个口,一个是出口,一个是入口,供参赛队伍进出所用。
剩下的圈椅,摆成了几排,放在大堂的一侧,作为休息区。
苏承庭手里提着两把圈椅,问道:“仪韵啊,我看这次报名来参加围棋大比的,有一些当官的,还有一些侯门世家,到时候来观场的,怕也有不少官员和世家子弟。
我们要不要在堂中摆上几张大一些官帽椅,再摆上几张几案,让这些官员和世家子弟休息用?也免得他们和普通老百姓挤在一起。”
宁仪韵想了想说道:“围棋的比试,只在棋盘上分胜负,不以身份论高低。
不用了,就这样吧。”
“我也觉得仪韵说的是,”梅香雪说道,“咱们的大堂就这么点地方,就算摆了几套大一些的桌椅,怕也是不够用的。
到时候来的官员和世家子弟一多,倒底是谁坐谁不坐呢?到时候尴尬得紧,还不如不设,所有的位置都一样,也免了尴尬。”
“嗳,香雪姐姐考虑的周全,”宁仪韵说道。
“好,”苏承庭点头道,“仪韵说得有理,香雪妹子说得也有理,那就不另设宽敞的桌椅了。”
珍珑棋馆的人手有限,棋馆中所有人不管是伙计也好,门房也好,粗使婆子也好,都在大堂中帮忙摆放桌椅。
苏承庭作为珍珑棋馆的掌柜,也亲自搬桌子,梅香雪也帮忙摆弄整理椅子,宁仪韵拿着抹布,把椅子和棋桌都擦了一遍。
秋天的天气,已经见凉,不过经过这么一劳动,众人多多少少都出了些薄汗,尤其是苏承庭。
苏承庭做的都是搬棋桌的重体力活,本身又是个易出汗的,这会儿竟是大汗淋漓。汗水都从衫子里透了出来,他的背后,浅蓝色的衫子,被汗水浸成了深蓝色。额头的汗水,凝成珠,从脸颊淌了下来。
梅香雪正在搬一个椅子,看到苏承庭这幅模样,便说道:“苏大哥,我去把帕子打湿了,给你擦擦吧。”
说罢,她便转身离开,从大堂的后门进了院子。
过了一小会儿,梅香雪便拿了一条湿漉漉的帕子重新进了大堂。
她寻到了满头大汗的苏承庭,将打湿了的帕子递了过去:“苏大哥先歇会儿吧,先用这帕子擦擦汗,擦好汗再搬也是一样的。”
苏承庭额头上的汗直往下滴,若不是粗浓的眉毛,汗水只怕要滴到眼睛里去了,他放下手里的棋桌,应道:“嗳,好,多谢香雪妹子了。”
他接过帕子,讶异道:“咦,帕子是温的?”
“嗳,”梅香雪道,“厨房里正好有白日里用剩下的热水,水还没有凉,还是温的,我就用了温水。
现在秋天,比不得夏天,天气总是有些凉的,出了汗,又用冷水擦,怕你感染了风寒。”
梅香雪顿了顿接着说道:“明日就是围棋大比了,你是珍珑棋馆的掌柜,珍珑棋馆离不得你。”
“呵呵,”苏承庭低声笑道,“我身子哪有那么娇贵?出个汗,用凉帕子擦一擦,就生病了?”
说话声音一向爽利的梅香雪,突然放轻了声音:“总是小心一些的好。”
苏承庭浅笑:“好,香雪妹子费心了。”
他拿起帕子把脸上和脖子里的汗水都擦了干净。
“香雪妹子,这帕子弄脏了,洗干净了再给你。”苏承庭道。
梅香雪从苏承庭说里夺过帕子:“借你帕子擦汗,还要你洗干净了给我,哪有这样的道理?”
梅香雪恢复了刚才的爽利劲儿,说道:“苏大哥,汗擦好了,继续搬棋桌吧,我也要去整理椅子了。”
苏承庭又呵呵轻笑了两声,双手握住棋桌的两端,用力一提将棋桌提了起来。
宁仪韵正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擦着桌子,苏承庭和梅香雪说话的一幕,被宁仪韵看了个正着。
她看着正在整理椅子的梅香雪,杏眼娥眉,身段丰韵有致,分明是一个正值年华的少妇,怎么可惜就成了寡妇,而且一寡就守了十年。
她又回过头,转向苏承庭,自己这个舅舅快三十岁了。
什么时候,这株老铁树才能开了花?
——
东方拂晓,又是一日。
今日便是珍珑棋馆围棋大比的日子。
珍珑棋馆来了许多的人,除了参加大比的八支队伍以外,还有他们带来的亲友团,棋馆的老客人,以及慕名而来的新客人。
来人之中,有老有少;有华服锦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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