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现在看起来是买亏了。我们买首饰那日是江宁城里物价最高的时候,现在江宁城的价格都降下来了,如果现在去买,能省下不少银子。”
“真的吗?”吕玉兰抬眸道,讶异的问道:“我们那日在江宁城买首饰,价格买高了,现在价格降下来了?”
宁仪韵有些吃惊,试探道:“江宁最近的物价一会儿飞涨,一会儿暴跌,吕小姐是江宁城最大商户的千金小姐,竟然不知道吗?”
吕玉兰咯咯一笑:“最大的商户是我爹爹,又不是我,生意上的事情,我哪里懂?生意上的事情,我爹也从来不跟我说。
乔夫人,您说价格什么的。
最近我也时常有逛街买东西。不过我看上什么了就买什么,自有管事妈妈为我付钱。
所以啊,我都不用问价格,看上什么买下什么就是。
世面上价格的变化,我是不知道的。”
宁仪韵愣了愣,见吕玉兰一双圆眼灵动而清澈,她心知吕玉兰并没有说假话。
她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烂到芯子里的吕三爷竟然把自己的独女养得不谙世事,竟似个水晶般的人儿。
可惜吕三爷做尽坏事,还害得她中了一剑,乔安龄也好,她也好,为了这一次剑伤,更为了江南诸多贫民百姓,他们都是不会放过这吕三爷的。
只是,不知道到时候,吕玉兰会怎么样。
两人正下着棋,门口突然传来婆子的声音:“夫人,侯爷找您,说是有急事,请您立刻去书房找他。”
宁仪韵心道,乔安龄处事沉稳,他说是急事,一定是很急的事情。
非常时期,乔安龄说出了急事,她自然不敢怠慢。
她看了眼下到一般的棋局:“吕小姐,今天这棋局,恐怕下不完了,我们只能改日再下了。”
“乔夫人既然有事,自然是处事情要紧,下棋不急在一时,”吕玉兰道。
“今儿对不住了,我棋下到一半就要离开了。”宁仪韵道。
吕玉兰摆手道:“乔夫人言重了。”吕玉兰向宁仪韵告了辞,宁仪韵指了个婆子送吕玉兰出府。
吕玉兰走后,宁仪韵便急忙赶到了书房。
“安龄,出了什么急事?”
乔安龄一看宁仪韵,便立刻走过去,拉起宁仪韵的手,把宁仪韵拉到身边:“仪韵,京城里来人?”
“京城里来人了?什么人?”宁仪韵惊讶问道。
“是户部的人,”乔安龄回答。
“户部的人?”宁仪韵抬头疑道,“户部的人到江宁城来做什么?”
“查江宁粮库。”
第255 当心感冒
“京里怎么突然来查粮库了?”宁仪韵问道。
“卢修远参了我,”乔安龄说道,“看来这吕三同卢修远也有联系。”
“想来就是,”宁仪韵道,“李荣北是卢修远的人,李荣北能在江南有这么大权利,同卢修远不无关系,吕三爷是李荣北的小舅子,同卢修远有勾结也在情理之中。”
宁仪韵慢慢勾起唇,鲜嫩的红唇带着几分狡黠:“来查就来查啊。”
乔安龄浅笑,带着几分自嘲:“京里来人查我,我这个地方官员,当然要去陪同。这次来查粮库的是户部的官员,叫梁广,是卢修远的亲信。”
仪韵,你要不要同我一起去。”
“好啊,”宁仪韵嫣然一笑,“走去看看热闹。”
乔安龄拉着宁仪韵的手上下,轻笑道:“你这幅模样去,不甚妥当。”
宁仪韵道:“知道了,乔装打扮我也不是第一回了。”
陪同京城的官员查粮库,是公务,这种场合自然不适合带夫人前往,所以宁仪韵换了一身小厮的一样,当做乔安龄随行小厮跟他出门了。
两人坐了马车,到了江宁粮库的门口。
乔安龄和宁仪韵下了马车,便看到在一群江宁本地官员簇拥下的梁广。
梁广微微欠身,拱着手,双目盯住乔安龄:“侯爷。”
乔安龄谦和笑道:“梁大人从京城远到而来,乔某有失远迎。”
梁广又欠了欠身,双目中全无恭敬之意:“侯爷客气。”
他不动声色的打量乔安龄,见他风轻云淡,丝毫没有任何不安和紧张,心中暗道,定安侯怎地这个时候还能如此平静?真的是喜怒不形于色。他在心中冷哼一声,一会儿开了粮仓,没有人,他抓了他的人进京,看他还怎么冷静。
“侯爷,咱们也别客套了,开仓吧。”梁广眯了下,又睁开。
乔安龄淡淡点头:“好。”
他从怀里取出一把钥匙,递给了身边的衙役。
衙役上前将钥匙插入粮仓门重重的铜锁中。
“咔哒”一声,锁落。
乔安龄神色淡漠的站在一边,宁仪韵扮作小厮模样,站在他身后。
梁广和随行的户部官员眼睛盯着打开一条缝的粮仓大门,目光几乎要钻到门里面去。
“把门打开,”梁广说道。
乔安龄朝几个衙役使了个眼色,几个衙役便上前,把厚重的粮仓铜门拉开。
粮仓门打开。
一袋又一袋的粮食,在粮仓里叠的像小山一样。
梁广一愣,这同他预料的完全不一样。
为官多年的他,站在粮仓门口呆愣了一会儿,直到听到乔安龄的话。
“梁大人检查好眉梢眉梢了吗?”
“等等,”梁广回过神,也管不上什么礼节语气,生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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