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现在是春夏交接之际,树林里枝繁叶茂的。”
宁仪韵眨巴了下眼,嘿嘿笑道:“树林里草木繁盛,人如果躲在树林里,树林外面的人根本发现不了。而人若是在凉亭里,远远的,就能被人远处的人发现。
若是躲在树林里,向凉亭里射箭,那么自己不易被发现,而目标人物还一目了然。
只要不像今日这样,你前前后后都是护卫,只要露出空当……
呵呵,我若是祁隆渊,身赋高超箭术,我也一定会觉得这是个绝佳的机会。”
乔安龄笑道:“你说的没错,这是个射杀我的绝佳机会,他一定会来,也一定会动手,而且他时间不多了。”
宁仪韵娥眉一抬。
“一个边疆将领如何能久留京城,估计不出三日,他就要回军营了,”乔安龄向她解释。
“原来如此,”宁仪韵顿了一下,关切道:“安龄,这么一来,你就暴露在祁隆渊的视线里了,你可有把握?”
乔安龄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轻轻点了下头:“有。”
声音不大,却格外的坚定,仿佛是对她的承诺。
宁仪韵沉默片刻:“我和你一起去。”
乔安龄愣了一愣:“想陪我?不用了,仪韵,你别去。”
他停两人一下:“毕竟刀剑无眼。”
宁仪韵咯咯一笑,嗔道:“不是说有把握吗?”
“有把握,也怕有意外,你不必去的,他的目标是我,你安心等我消息便是。”乔安龄说道。
“他的目标是你,我更没有什么危险了,祁隆渊箭法那么好,不会误伤我的,再说,我要和你一起去,是有原因的,”宁仪韵说道。
“是什么原因?”乔安龄问道。
自从两人之前在定安侯府谈了乔安龄的身世以后,两人的感情又进了一步,此时讨论起祁隆渊的事情,十分融洽,直来直往,宁仪韵说她有原因,乔安龄便直接问她。
宁仪韵凑了过来,说道:“嗳,这几日,你进出定安侯府都带着那么多护卫,突然之间,不带护卫了,还站在那么显眼的位置,当活靶子……那祁隆渊会不会起疑?
一个从战场上下来的将军,定会有警觉心,他会不会看出来这是个陷阱?
就算他不能肯定这是个陷阱,也会有所怀疑。
若是他因此而放弃暗杀你,我们这一番布置岂不是白费了?”
乔安龄摇头道:“他时间不多了,就算有所怀疑,他也会冒险。”
宁仪韵却道:“万一他不冒险了呢?就算他愿意冒险,行动起来也一定会更加谨慎,这样对我们也不利啊。
我在就不一样了啊。”
乔安龄笑道:“愿闻其详。”
“你我已是定亲了的人,你向我提亲那会儿,阵仗弄的那么大,满京城的人都知道,祁隆渊应该也知道。”
宁仪韵往乔安龄面前又凑了凑,笑眯眯道:“色令智昏,定安侯携美出游,嫌护卫们都太碍眼,让他们都退一边儿去了……
这个理由怎么样?”
乔安龄看着凑过来的宁仪韵,肌肤塞雪,眼角微翘,看得他心里痒痒。
他轻轻叹了口气:“色令智昏,这句话当真不假。”
宁仪韵话锋一转,坐直了身子,神情也严肃了起来:“你说你有把握,我相信。况且你我将来是要做夫妻的,共同进退,也是应该的。
安龄,你不是一个人。”
乔安龄心中一暖,是了,从那日他同她坦言自己的身世之后,他就不是一个人了,他有她。
他的宁仪韵聪慧过人,胆大心细,不是躲在男人身后的菟丝花,是同他并肩而战的女人。
他细细思索了一番,将诱捕祁隆渊的整个计划,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仔细思考了一下,确定万无一失,才点了下头,说道:“好。”
宁仪韵满意点点头:“你打算什么时候诱使祁隆渊?”
“原本打算在明日,不过不知道你是否方便?”乔安龄说道。
“好,明日就明日,”宁仪韵应道。
乔安龄握住她的手:“聘礼已经准备好了。”
宁仪韵娥眉微抬:“怎么突然说去聘礼的事情。”
“等祁隆渊的事情了结之后,我便下聘,”乔安龄说道,“婚嫁一共有六礼,每进行一礼,我便多一份安心,也多一分欢喜。
下聘是六礼中的重要一礼,早些下聘,我也能早些安心,早些欢喜。”
“好,听你的。”
——
祁隆渊潜伏在珍珑棋馆门口,看着乔安龄进了珍珑棋馆,又看着乔安龄出了珍珑棋馆。
他始终没有找到下手,也没有冒然进入珍珑棋馆。
他有些着急,他的时间不多了。
——
这日下午,程虎又来珍珑棋馆找宁仪韵。
京城郊外的陷阱已经布置好了,程虎的任务已经完成,乔安龄给他不少财物,也允他离开了,不过程虎反倒不急着回翠云山,他和自己的妻子还呆在京城。
不是因为程虎被京城的繁华迷两人眼,而是因为宁仪韵。
他认定宁仪韵是个懂机关的人,所以经常往珍珑棋馆跑,和宁仪韵讨论一些关于机械机关的问题,也会给宁仪韵看他设计出来的机关陷阱。
宁仪韵偶尔间说出一些她在前世学到想到的知识,倒过来是把程虎说的赞叹万分。
“宁姑娘,您是高人啊,”程虎说道,“我怎么没有想到啊。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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