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的案子是一个冤案,苏家萌受了不白之冤,才会受到这无妄之灾,几代人传下来的产业家底,被抄了个精光。
这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宁贺说道。
“冤案?”乔安龄想了想,“你接着说。”
“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宁贺说道,“定安侯用情倒是不浅。”
“苏家的冤案,你知道些什么?”乔安龄问道。
“那我刚才说的事情。”宁贺问道。
“留你一命?”乔安龄笑了笑,“你的命不值钱,你若说的出来,便留一命。”
宁贺见自己性命得保,松了一口气,他呼出一口浊气,忍着身上的疼痛说道:“苏家的案子是京城府尹衙门办的,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当时的京城府尹不是现在的京城府尹。侯爷,现在的京城府尹应该是侯爷的人吧?”
乔安龄冷声说道:“说苏家的案子。”
“好,好,我说,我说,”宁贺接着说道,“二十年前判案的京城府尹,不是现在的京城府尹,而是另有其人。侯爷那时候年岁尚小,大约是不知道当时的京城府尹是谁。
当年的京城府尹不是别人,正是现在吏部尚书邢栋。”
乔安龄口中又吐出两个字:“邢栋。”
宁贺点点头说道:“恩,就是邢栋,这件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我知道的时候,邢栋已是吏部尚书。
邢栋官居吏部尚书,吏部管的就是天下官员的升迁调动,我当然也要巴结着些,我想了法子,攀上了邢栋的交情。”
乔安龄说道:“攀交情,宁大人一向是擅长的。”
宁贺滞了一滞,说道:“人在官场,谁不想升官谋仕途?侯爷,您自是出身高贵,却不知我等低级官员,在官场中汲汲营营的痛苦,官大一极压死人,官位低便只能拍马溜须,点头哈腰,只有靠升官,只有位高权重,才能扬眉吐气,才能不受人冷脸,不用看别人的脸色,而是旁人看你的脸色,对你阿谀奉承。
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所求,不过这会儿,我算是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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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他心中起伏澎湃
乔安龄摇摇头,不想同他辩驳,便冷着声音说道:“接着说苏家的案子,说其他的,对于保你的性命,毫无意义。”
宁贺咽了口唾沫,只得说道:“苏家的案子,苏家的案子就是邢栋判的。
现在,我同邢栋的私交不错,经常在一起喝花酒。有一次,我同邢栋一起去花酒,邢栋喝的多了,便也说的多了。
那邢栋说了他以前在做京城府尹时的许多事情。其中一件,便是关于苏家的案子。
据邢栋所说,其实苏家同那贪腐案完全没有关系,苏家的当家人是正经的生意人,并没有行贿。把苏家人抓进府衙审案,完全是他手下人弄错了。”
乔安龄目光一沉:“然后呢?”
宁贺说道:“然后啊,邢栋他原本是打算放了苏家的人,不过他看到了手下人报上来关于苏家家业的情况……
苏家产业多,家底丰厚。”
“邢栋就起了贪念?”乔安龄问道。
宁贺说道:“邢栋也是个一心升官的,想升官就需要很多的银子上下打点。二十年前,邢栋约莫四十岁上下,这个年纪,正是仕途的关键年纪,他想升官,就要有银子,这么大一笔银子放在他面前,他如何抵御得了这样的诱惑?
侯爷说的没错,邢栋就此生了贪念。
他将错就错,办了苏家。
苏家被抄了家,不过么大部分财物都进了邢栋的荷包。”
乔安龄沉吟了会儿,说道:“这件事,还有什么人知道?”
宁贺说道:“除了我,应该没有人知道。邢栋跟我说这些的时候,虽然是在喝花酒,不过,我见邢栋喝酒喝糊涂了,开始说他以前在府衙中的事情,便把陪酒的姑娘们都打发走了。
邢栋在说苏家案子的时候,整个屋子里只剩下我和邢栋两个人。”
乔安龄讥讽道:“宁大人为人机警,怪不得邢栋愿意和你结交。
倒是这邢栋竟然酒后失言,把这件事情都说出。”
宁贺说道:“大约是因为近年邢栋年纪大了,经不得醉了。”
乔安龄说道:“好了,此时我已知晓。”
宁贺见乔安龄要走,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连忙喊道:“侯爷,那下官这条贱命。”
乔安龄说道:“既然应了你,便留着,将来若是有需要,还要你做个人证。”
——
当日,下午,乔安龄就去珍珑棋馆找宁仪韵。
宁仪韵把乔安龄带到了珍珑棋馆二楼的雅间之内,又让店里的伙计泡了壶茶送到了雅间。
待伙计走后,乔安龄便正色道:“仪韵,我有件事同你说。”
宁仪韵见乔安龄眉眼间十分凝重,便讶异说道:“安龄,怎么了?”
“你可知道你母亲和苏家,二十前的案子?”乔安龄问道。
宁仪韵疑惑的看了看一眼乔安龄,说道:“怎么说起这个?我是知道一些的,不过知道的也不多。我听我娘说过,她们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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