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的视线忍不住在两位大兄弟曾经跪过的位置停留了一会儿。
虽然也不算是欺负他们,但是她确实是吓到他们了。
还没来得及和他们道歉……
朱君阳搂着她的肩膀往前走,三人在祭坛正下方站好,抬头看姚文静。
姚文静终于回过神,从祭坛上跳下来:“走吧,白虎图要崩溃了。”
远处的天空已经出现了黑色的碎块,更远的地方变成了一片漆黑,黑色不断向她们的位置蔓延,像是飞快侵入的病毒,又像是不断瓦解的数据。
她伸出食指,在空中轻轻地画了一个椭圆,一个金色的漩涡出现在三人面前。
文言率先钻了进去,朱君阳拉着夏玉的手也走进去。
只剩下了姚文静。
她回头最后看了一眼祭坛,仿佛看到了一群模糊的人影在和她挥手告别,那一瞬间,她泪如雨下。
姚家躲避了外界七十年的乐土终于彻底崩溃,姚文静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白虎图。
四个人凭空出现在屋里,白虎拼图碎成一堆齑粉,被入堂的微风吹散。
姚文静很沉默,其他几个人也没有多说话。
她们这趟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到白虎神后人,现在不仅找到了后人,还找到了新神,也算是超额完成任务了。
可惜没有人为此高兴,甚至气氛还跟低靡。
出去的时候又遇到了沼泽,姚文静用了新鲜热乎的金灵气划了一下,阵法一点改变都没有。
这里是防止带着金属性灵气的人离开的,无论多强的金灵力,都只会化成这里的供给。
走出沼泽地后,几人对着沼泽深深地鞠了一躬,夏玉朱君阳和文言直起腰的时候,姚文静还低着头,肩膀微微颤动。
夏玉轻轻给她顺了顺后背:“你恢复记忆了?”
姚文静抬头,露出一双通红的眼睛:“没有。”
“可是啊……”她摸向自己的心口,“我的心里很难受。”
这种选择是必然的,不是她可以控制的。
她无能为力,只能随波逐流。
夏玉搂住了她:“时间流速怎么换算我也不知道,不过这七十年对她们来说,可能已经是几百年甚至上千年了。她们不老不死,一直生活在烈烈的阳光里,可能早就不想这样活着了。”
姚文静把头埋进她胸前,低声哽咽着,后来又转变为嚎啕大哭。
春寒料峭,几人在清晨的寒风里听着她哭了许久。
最后姚文静抹了抹眼泪,对着朱君阳不好意思地笑笑:“抱歉啊……抱了你女朋友这么久……”
朱君阳面无表情:“所以能还给我了吗?”
姚文静赶紧一把把夏玉推进她怀里。
胸口衣服还s-hi着的夏玉:“??”怎么肥四?姚文静怎么用完就扔??
朱君阳幽幽地说道:“美人在怀,要不要怀念一会儿?”
夏玉感觉到了危险,赶紧摇头:“什么美人?我刚刚不是抱了块木头吗?”
姚文静白了她一眼,打电话给胡非为,让他开车来接她们。
不大一会儿,胡非为就带着呜呼到了。
几个人赶紧钻进车里,享受着车内空调的温暖。
夏玉一个憋了许久的喷嚏终于打了出来。
朱君阳赶紧握住她的手给他送去温暖。
姚文静不好意思地吸了吸鼻子:“不好意思啊,让你们在外面陪我那么久。”
夏玉又连着打了两三个喷嚏,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冷,忍不住往朱君阳怀里钻:“没事,我也没想到我这么不抗冻。”
胡非为从后视镜里看她们:“怎么样?”
夏玉从朱君阳怀里抬头,和大佬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闭口不言。
文言看着窗外的风景出神。
姚文静抱着呜呼,没事儿人一样:“找到了,我就是白虎神的后人。”
胡非为:“?处长你别骗人了,你不东北的吗?”
姚文静诡异地沉默了。
按照大祭司所说,她出生在昆仑,长在昆仑;在她有记忆后也从来没去过东北,所以她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是东北人?
这一点或许可以成为一项未解之谜。
胡非为没有得到答案,就以为她们什么发现也没有、姚文静说自己是白虎神后人只是在逗他玩,于是就不再追问了。
呜呼坐在姚文静怀里,回头看夏玉:“夏姐姐你是不是要感冒了?”
夏玉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我——阿嚏,我也感觉阿嚏我要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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