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明明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一层薄薄的冷汗,失血的痛苦加上她昨日落水本就受了惊惧,眼神却意外的明亮,冲着自己虚弱的一笑,却是抬起浴血的手腕凑在自己唇边,小声的说道“你状态还不稳定,饮我的血…”
几乎是在一瞬间,噬月感觉到自己的眼圈通红到不成样子,他本是一匹孤狼,还是一只嗜血虐杀成性的魔物,自幼从来都是别人弃他惧他恨他,有谁会甘愿做出这样的蠢事来救他?他噬月何德何能。
“嘶”噬月没有搭理她,只是默然将她抱起,拖住她尚在淌血的手腕,再从身上名贵的锦衣上用力狠狠一撕,撕下一块布条想替她止血包扎,怀中苍白的那人却好像明白了他的想法,声音虚弱着挣扎晃动着手腕,避开他手中的布条“不要,我不要,与失去你想比,这点失血的痛苦不算什么…”
噬月抬起通红的眸子看了她一眼,她明明脸色苍白,失血过多的痛处让她几乎发不出声音,可她的眸子那样执拗,那样爱他的感情几乎逼得他发狂,他恨不得活吃了她,这样他们就永远合为一体了。
“不要再犹豫了,来吧”那人几乎没有血色的唇轻轻埋在他耳边近乎蛊惑的说了一句,而她那几乎被染成血色的素裙和专属于她身上芬芳到近乎于甜美的血液香气紧紧的萦绕着他,让一向嗜血的他情不自禁的滚动着喉结,红色的瞳孔愈发妖异的几欲滴血。
“来吧…”那人轻轻的吻上他耳畔,将染血的手腕再次凑到他唇边,他似乎尝到了那甜美芬芳的味道,胸口剧烈的钝痛再次袭来,让噬月原本坚定清醒的神智逐渐变得有些空白。
“唔”终究再也忍不住,噬月万分轻柔的用手托住她雪白的手腕,再凑近自己的唇,伸出红舌轻轻的将那伤口不断淌出的血液卷入口中,他竭力控制住自己痛饮的**,而是轻轻的让蝶玉几乎没有痛感的吸食一部分自己所需的血液。
蝶玉脸色苍白如鬼,可是看着那人总算是迈出了心里那道坎,感觉到身体愈发的虚弱,可是心里却是欢喜的,起码这说明了自己一介凡人之躯对他却还是有点用处的。
噬月轻轻的吻着那人雪白的手腕,一遍又一遍,又伸出舌头舔了舔那极深的伤口,狼的唾液有修复的功能,更别说是像他这样修行几百年的狼妖。
眼见着蝶玉虚弱的晕了过去,噬月将那撕下来的布条细心的替她将止住了血的手腕包扎好,再将人抱起轻轻放在床上,因了她这番以自己鲜血渡狼,噬月只觉得自己身上气力恢复了很多。
“我看凡间女子个个精明,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蠢物?”噬月将头轻轻埋在她颈间说了这样一句话,一滴极不可见的冷泪却从眼角流出径自沿着她的脖颈划过。
王东在外面等候了半日,却迟迟听不见里面的动静,不禁担心起王爷的伤势是否有好转,下午他还约了御医过来候诊,蝶玉小姐再不出来,只怕是要错过时间了。
“叩叩叩”王东干脆硬着头皮在门外轻轻敲了敲。
“何事?”与他预想中的相反,传来的不是蝶玉小姐的声音而是自家主子低沉却有力的声音,让他心中微微一惊。
“爷,今日下午传了御医候诊,眼下他们已到了府门外”王东恭恭敬敬的在门外回答。
“进来吧”噬月手一扬,那门于一瞬间在王东面前自动打开,随着他脚踏进门,那门又轰然一声被带上了。
王东刚踏进去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厚重的血腥味几乎在一瞬间充斥鼻间,那色浅的地板上也滴了数滴鲜红色的血液,让人看了心惊。
“我问你一事,昨日蝶玉小姐无故溺水是什么原因?”噬月坐在床沿并没有回头,动作温柔的用手轻抚着床上蝶玉冰凉的脸颊,语中却带了几分凌厉。
王东沉吟了片刻,那日蝶玉溺水以后,冬儿早就心急的找到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他,冬儿自幼是他看着长大的,禀性敦厚纯良,向来不会说假话,因此便迎上了自家主子的眼神,笃定的回答“那日是宛音小姐见王爷送皇上出府,便蓄意过来挑衅,因蝶玉小姐醉了酒,冬儿心里也气不过,便嘴犟回了几句,那宛音小姐便指使着身旁两个婆子将蝶玉小姐推入池塘中”
噬月听了这话,脸上神色愈发愤怒起来,手指紧握成拳,关节不停作响,又是他这作妖的“表妹”,几次三番惹出事端来也就罢了,这次居然做出这样狠心之事来,引得他们两人险些丧命。
“好的,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叫那群御医回去”噬月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嘴角尖厉的狼牙却不停地显现,他现在考虑的只是怎样毁掉这颗棋子,于他而言,他向来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就这样在蝶玉身旁守了一晚,无限眷念的以唇刻画她好看的眉眼,一遍又一遍,噬月无心再去做任何事情,窗外天气恶劣,寒风几乎呼啸了一整晚,噬月紧紧的拥住那紧闭着眼睛脸色苍白的人,企图用自己炙热的体温捂热她。
第二日早上,蝶玉终于醒了,脸上恢复了一些血色,一睁开眼睛就感觉到那人炙热滚烫的身躯紧紧贴着自己,那种她熟悉的温暖气息,一直紧紧的环绕自己,让她满足的喟叹了一声,还好,这次他们两人都度过了危机。
“你醒了,明日我就将那宛音丢入狼群中喂狼如何?”那人似乎自动感应出了自己已经醒来,紧紧贴着她的耳朵说了一句。
“我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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