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镇国将军凌南天突然到丞相府拜访。
没过多久,夕颜就被请去前厅。
一番寒暄之后,夕颜才知道凌南天是来替子求医的。
原来凌潇然自昨天回去后,就一直心痛不止。他大闹将军府,还不肯就医,说这些大夫都是庸医,根本治不好,只肯让白清止医治。
因为他现在随身携带的药丸,当初就是白清止配制的,效果的确很好。
凌南天被逼无奈,总不能看着唯一的儿子被疼痛折磨而死,只能拉下老脸去求皇上。
因为没有圣旨,谁也请不动白清止,哪怕他是一品大将军也一样。
白清止的脾气,京城众所周知。他要是想医,一分钱可以不要。他要是不想医,你就算把金山银山堆到他面前也没用。哪怕你想用苦肉计,跪在他面前三天三夜,他照样可以视而不见,见死不救。
当时凌潇然初次犯病,白清止恰在京城。凌南天上门求医,他却以家父病逝,需诚心斋戒,除为皇家效命外,决不出诊。硬是驳了一品大将军的面子。
太医是得罪不起的,尤其是有本事的太医。
凌南天没法子,只能去求皇上,当时他是拿到圣旨后,才请白清止出的手。
其实当初白清止不是不肯出手,而是他想不到意气风发的凌潇然会患有严重的心悸。若是知道,凭着自幼的情分,他肯定会上门。
再者,白清止不想开这道口子,凭几分交情就能让他出手,那在京城与他有交情的可不少。
白清止怕以后会麻烦不断,才没有给凌南天这个面子。
所以,当凌南天拿着圣旨上门,他才去救人。
这次凌南天进宫求见皇上,皇上却说如今白清止奉旨在丞相府为准太子妃调理身体,若要求医,需问过司空颜。
没办法,凌南天这才匆匆来了丞相府,来求未来太子妃。
行啊,凌潇然,你为了爬上老娘的床,连你爹都利用!夕颜心中愤恨的想。
此时此刻,夕颜哪里还不知道凌潇然打的什么主意。
他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啊!居然利用自己的身体来达到目的。
夕颜真想一口回绝了出去,可是当看到凌南天满脸的沧桑,鬓角已经开始泛白,就心软了,她也做过母亲,能够体会做父母的良苦用心。
于是便说道:“凌将军是国之柱石,既然开了口,我自然应允,只是白太医每日三次要为我把脉与煎药,再往返将军府实在不便,不知能否把少将军接进丞相府,一同诊治?”
凌南天连忙道:“只要太子妃不嫌弃我儿有病,染了晦气,我自然乐意。”
只要能救儿子的命,他岂有不同意之理。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没过多久凌潇然就被府中的下人抬着进了白清止居住的院落,一同进去的,还有几箱行礼。
其中一箱被送进了素心斋,夕颜打开一开,一般绫罗绸缎,一半金银细软。
想不到这凌南天大将军也是懂人情世故的,想必丞相司空敬那也有一个箱子。
夕颜合上箱子,让小凤收起来,看来她要等着某人上门了。
晚上,夜深人静,一个人影趁下人们都熟睡了,翻进素心斋的院墙,推开了卧室房门。
凌潇然轻手轻脚的走到床头,拉开床幔,却发现夕颜根本就不在床上。
人呢?
凌潇然刚要转身去寻找,一把冰冷的匕首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阿夕?”凌潇然转头对上了夕颜美丽的双眸。
祁烜延与白清止都管夕颜叫阿颜,凌潇然不愿与他们相同,就叫她阿夕。
“三更半夜,凌少将军不好好休息,怎么跑到我屋里来了?不是说命在旦夕么?”夕颜戏谑。
“是命在旦夕,所以才要过来找药,以求救命。”凌潇然微微一笑,一抬手,抓住夕颜的手腕,瞬间夺下匕首,然后顺势把她拉进自己怀里,并固定死,不让她挣扎。
“能救你命的在隔壁。”女人和男人的力量就是有差距,夕颜想起身,却被死死的压住,只能被凌潇然圈在怀里。
算了,床都上过了,还在乎待在他怀里吗?
“白大哥只能治标不能治本,我想要彻底痊愈,还要靠阿夕的帮忙。”轻抚夕颜的秀发,凌潇然掬起一绺放在鼻下轻嗅,好香。
“凌潇然,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就为了爬上我的床,连皇上都惊动了。”夕颜很无语,这胆也太肥了。
“那又如何?为了和你在一起,我可以冒天下之大不韪。”凌潇然说的张狂,眼神也变了。
曾经他为了这个天下出生入死,可是如今这个天下又会给他什么?
他不知道,如果有一天,自己的秘密被天下人知道后,是否还有他的容身之处?
“你简直胆大妄为!”夕颜没有发现凌潇然的变化,用指尖使劲戳他的心口。
这可是欺君之罪。
今天这件事看起来简单,实则凶险万分。
如果皇上不同意他来求医,反而吩咐别的太医来给他治病,那他生病的谎话就会不攻自破。连带着他心悸的毛病被治好,也会被知晓。
这简直太危险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当知道凌潇然肯为了自己连欺君的事都做出来了,夕颜的内心还是有些小感动的。
毕竟这个世界上,能有几个男人肯为了自己的女人做欺君这种事?
“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凌潇然不以为意,大不了一死,他何曾惧过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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