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朝幅员辽阔、地域广大,下辖十余个大洲,其面积岂止万亿公里,可谓地大物博,国强民富。在帝国南方,有一大江,横跨益、雍、荆、扬四大洲,延绵十数万里,其名曰汉江。
汉江水面辽阔,凡人立于江边,天气稍差一些的时候,一眼看不见对岸情景。若是遇上风雨天气,狂风暴雨带起骇人巨浪,常有水妖趁机作乱,在江边讨生活的船队、渔民还有帮工的苦哈哈们看得天气不妙,一准早早手工,免得一个不慎就喂了鱼虾去。
却说这一日,荆州石阳地界,江面忽的乌云压顶,狂风大作,眼见的一场大风雨就要来了。无数大船小船急急靠岸,那些渔民船夫的小舟自不用提,就是走南闯北见惯风浪的船队也不愿意冒这个险。
一时间石阳县小小的港口人满为患,船满也为患,因都降下了风帆,一眼望过去都是光秃秃的桅杆,好不壮观。
石阳小港容量有限,很快就有来得迟的船只进不来,那些几人坐的小舟倒还无事,挤一挤总能够将就。
可怜了那落单的大商船,进是进不得,退也不能退,没办法只好在港口外面靠岸地方下了大锚。另叫人急急拿来数根十余丈长手臂粗细大铁链,一头牢牢绑在岸边大树巨石之上,聊胜于无。
果不其然,风雨倏忽而至,狂风呼啸,江面上卷起十余丈高浪头,江上水烟朦胧,视线变得极差。只隐隐可见江上尚有腿脚慢的小舟,被那巨浪一卷,便像是被巨兽吞了下去,再不见踪影。
港内岸边观看的人群心有余辜,齐齐发出一声叹息,均在心里面暗自庆幸,“若不是跑得快,这会儿沉下江去喂鱼的也有老子一份”
再看那停于港外,将自己死死系在大树巨石之上的货船,江边虽然风浪小了不少,那船也免不了上下剧烈起伏。那些儿臂粗细的铁链一根根绷得笔直,将那大树拉得嘎吱嘎吱直响。好在那几块巨石紧紧扎根于大地之上,尚显牢固,一时半刻倒也无妨。
及时上了岸的群众一时就百感交集,既有几分庆幸,隐隐的还有几分幸灾乐祸看热闹的心思。古往今来,那些及时“上了岸”的人看那些“下了水”的莫不如是。
“这风雨来得好不邪性,刚才还天气晴好,风平浪静的,怎的半小时不到,便起得如此大浪?”有那不曾来过南边的客商便很纳闷,他一个北方侉子莫说如此大风浪,就连大一些的河流都少见的很。这汉江如此宽广已叫他结实吃了一惊,待见这大风浪说来就来,毫不给人反应的机会,静下心来细细一想,已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被他雇佣的船老大听得一笑,只道:“少东家勿忧,这汉江水深面广,横穿数十万里,风浪虽大,也不足为奇。只是来的如此之急,却是以前没有的。”
“谁说不是!”边上就有其他船队的人闲的来搭话,很是自来熟,“也就这十几年来方才如此,但见云来风起,三刻之内必有大风浪。若没有个熟悉的,初来此地,定要吃个大苦头。”那人看看那绑在大树巨石之上的货船,摇头晃脑的,颇有几分得意的样子,像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天大秘密一般。
那少东家年约二十许,生的唇红齿白,年岁不大,遇事倒是很镇静,看得船老大和一帮伙计暗暗赞许,怪不得年纪轻轻就能独立负责一条线路,老东家还是很有眼光的。
他有些好奇的问:“为什么是近十来年才这样?这里面有什么隐情变故不成?”
那船老大就左右看了看,把少东家拉到一边,见左右无人注意,才压低了声音道:“十余年前出了一件大事,当时你年纪尚或许不怎么记得。当时可是闹出了好大一阵风波”
“十余年前?好大的风波?”少东家忽的想起一事:“莫非你是说”
“不错,正是白日星现!”船老大其实所知有限,只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儿掏了出来:“那日正当午时,烈阳高照,忽然天昏地暗,日头不见了踪影。”
“如何了?”
“满天的星斗,就和大晚上一样,官府里的人说,这是出了妖怪了!”
“妖怪我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也算不得稀奇,怎得会弄出如此大的阵仗?白天中午里满天星星,这可是新鲜,当时我记得很清楚。”
“少东家天资不凡,记忆自然是极好的。”船老大顺手拍了一记马屁,熟练至极,才道:“但少东家有所不知,普通的妖怪自然没有这等威势。”
“哦?难不成还是大妖?”
“不是小妖,也不是大妖,是妖王!!”
船老大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少东家可知妖王是什么?”
“这虽然不甚了解,但望文生义,总归是很厉害的大妖怪就是了。”
“没错!就是很厉害!”船老大渐渐进入状态,也不管旁边有人被话题吸引过来,足足围了一大圈,他说的兴起,唾沫四溅的道:“那妖王可真是了不得的紧,刀剑不入、呼风唤雨都是等闲”
“尤其是那追星摘月的本领,根本不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可以想象,如果不是妖怪吃人,张嘴就可吞下十万大军,就算称一句神仙也不足为奇!”
众人听他说得玄乎,一个个面面相觑,做声不得。终于有人耐不住问道:“你这样说我们也不大明白,你不如说说,这妖王和咱们大晋朝那些老神仙比起来,究竟谁能更胜一筹?”
船老大听了沉吟片刻,缓缓而道:“这妖王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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