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要我做什么?”独孤独看着面前的炙天兽神色无比的复杂道,以眼前这位的修为,若是他都做不到,独孤独不知道这世间还有谁能够做到。
炙天兽低下巨大的头颅看着独孤独,明明只是一具枯骨,独孤独却是能够看出面前的人漏出的一抹回忆之色。
“答案,亦如不久前我所说的,我只需要一个答案。”回忆终止,炙天兽苍老的声音响彻在天地之间。
“我不认为,我能给你想要的答案。”独孤独沉思一下开口拒绝道。
“无需拒绝,当你踏入帝渊之时,我就得到了我所想要的答案。”炙天兽很平静的对着独孤独道。
听到炙天兽的话,独孤独心中莫名的涌出一股不安的心情,将心中的不安平复,独孤独对着炙天兽问道“什么答案,为何我不知道?”
“世间三界五行,过去未来,皆无法束缚于我,世间众生皆在我眼中不断的演绎着一切,我已在你身上看到了答案。”炙天兽随意的解释道。
“我不信,既然世间一切皆在你眼中,为何你未曾看到自己的败亡?”独孤独眉头一皱,有些不信道,独孤独实在无法相信有人能将世间一切看破,若是如此那自己这一生岂不是提线木偶,自己这一生又有何意义。
“看人易,看己难,站在岸上的人早已无法看清自身”炙天兽语气有些诡异道。
“你要我做什么?”独孤独问道。
“一切皆有你。”炙天兽道。
“我若不愿为妖,你会由我?”独孤独盯着炙天兽冷言问道。
“哈哈哈哈,你会吗?”炙天兽反问道。
“我会吗?是啊,我不会。”独孤独自嘲一笑,自己逃出青古道宗的那一刻起,自己便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只能在这条名为妖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既无法做人,那便让我作妖,让世间众生匍匐在吾脚下的妖。”明白自己早已无有退路的独孤独看着面前的炙天兽冷酷道。
随着独孤独冷酷的话语落下,整个帝渊之中无数残存的妖魂如同受到感召,自帝渊四面八方向着独孤独的所在之处汇聚,妖魂汇聚而来,在独孤独周身自发的汇聚成一个个诡异莫名的法阵,法阵层层叠叠的将独孤独包围住,不待独孤独反应过来,一股困倦之气袭上独孤独的心头,随即独孤独陷入了沉睡之中。
一层又一层的法阵将独孤独牢牢的包裹住,万千妖魂之力透过一层层的法阵转换成最纯净的妖魂之力,不断的为独孤独神魂输送养料,让独孤独的神魂不断的蜕变。
炙天兽淡淡的目光之中包含了一丝不可察觉的哀伤,这帝渊之中陪伴自己八万年岁月的万千残魂也终于要离开了。
是啊,也该离开了。炙天兽看着被法阵牢牢包裹住的独孤独心中想到。
“该走了,黄泉路上,你我同行,如何?”炙天兽目光看着独孤独发出一声疑问。
慢慢的一道淡淡的人影在独孤独身前出现,随后人影快速的凝实,青古道人的身影出现在炙天兽的身前。
看着面前苍老无比的青古道人,炙天兽轻声一叹。
“你老了很多。”炙天兽满是沧桑的声音响彻在白骨峡谷内。
“是啊,老了。”青古道人对着炙天兽发出一声饱含风霜的回答。
说完的两人陷入了沉默之中,八万年前的生死仇敌,而今八万年后再次相见,两人皆是在苟延残喘,曾经的恩怨情仇大都已经放下,现在剩下的只是往日的一丝丝的回忆,无论是恩,是仇,皆是令人感怀,八万年的岁月,一段漫长的时间,曾经熟悉的人早已化作黄土,曾经熟悉的天地也早已沧海桑田,到了如今,最熟悉的人却是眼前这位自己一生的仇敌,真是讽刺啊!
“八万年的岁月,也该上路了,只愿路上还能见到那人,那物,那景。”青古道人语带怅然的回道。
“也许吧!”轻声一语,炙天兽语中满是怀念之色,不知道是在怀念什么。
仔细的看着面前法阵之中开始蜕变的独孤独,炙天兽缓缓的自口中吐出一根白骨长枪,看着静静的矗立在地的白骨长枪,吸收了帝渊之中无尽妖骸之后,白骨长枪之上流露出淡淡的光华。
“又能并肩作战了。”轻声一语发出一丝感叹,炙天兽高大的骸骨轰然倒塌,化作尘埃,一道道的流光自尘埃之中飞溅而出,汇聚入白骨长枪之上,流光进入以后,白骨长枪之上一道道流光在其中不断的流转,最后流光隐没进白骨长枪之中,白骨长枪在再无一丝的异状,显得朴实无华。
白骨长枪自地上升起,枪头对准法阵之中的独孤独眉心,嗖的一下化作一抹流光飞入独孤独的识海之中消失不见。
同一时间,青古道宗之内,囚笼之地里,炙天兽的神魂缓缓的化作一缕缕的白光飘洒在囚笼之地之中,受到感应,君无生瞬间出现在囚笼之地中,看着囚笼之地中不断化作白光的炙天兽,君无生冷漠的看着缓缓消散的炙天兽神魂,炙天兽淡淡的看了君无生一眼,庞大的神魂瞬间化作一缕缕的白光,白光之中,炙天兽元灵挣脱开囚笼之地的枷锁瞬间消失在囚笼之地中。
见到炙天兽元灵挣脱囚笼之地枷锁,君无生手上魂丹浮现,囚笼之地中的白光好似如燕归巢一般快速的向着魂丹之中涌入,随着白光的涌入,魂丹之上一抹银白色的亮光是越来越亮,到了最后亮光如同太阳一般耀眼,当白光尽皆涌入魂丹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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