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地多蛊毒,并非只有五毒才会,苗疆之地有着大大小小不计其数精于蛊毒的门派,每一家都有自己的独一无二的蛊,其制法非外人可知。这失魂蛊,就是其中之一。
苗疆南部有一蒙懿教,便是这失魂蛊的所有者。中了失魂蛊的人轻则产生幻觉,重则精神混乱,配以蒙懿教特制的毒药可以轻易地将一个人控制在自己手下。
蒙懿教并非是很大的门派,而其下之人皆臭名昭著,以蛊毒控制人心行恶毒之事,为江湖人所不齿。可这蒙懿教虽野心勃勃有侵犯五毒之心,奈何实力不够曾在进攻五毒之时被重创,故而几十年与五毒井水不犯河水,怎的突然就胆子大了起来,又将黑手伸向了五毒。
“这失魂蛊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作用,就是可以引爆,引爆之后中蛊者会精神崩溃,变得混乱癫狂。而这失魂蛊被引爆之后连蛊印也会消失,无迹可寻,所以这引爆后的失魂蛊,无解。”蓝教主面色阴沉,眼神里透露着强烈的愤怒,被自己当做女儿一般的徒弟被人弄成这般模样,换做是谁都不会冷静。
一时间屋内沉默而压抑,除了小蚺将头埋在教主的怀里小声地啜泣。花月姑娘将屋内的男弟子遣走,又将绿水的衣物都脱掉,开始一寸一寸检查。我站在不远处,虽然看不到全部,但是在我的视线之内,伤痕遍布。鞭痕,针眼,利器划痕,还有右肩上那一块烂肉和匕首贯穿的伤口,触目惊心。
我转过视线不忍再看,想了想到桌边拿过一张纸写了几行字,然后走到教主身边先挡住了小蚺的视线:“教主,我先带小蚺回去吧,我们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
“也好,你们先走吧。”
于是我带着小蚺先回了我们自己的小院子,小蚺一路上都在掉眼泪,到了自己的屋子里终于忍不住了,抱着我便放声大哭:“姐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之前不是都很好吗?为什么会是这样?”
“姐姐你是这样,晦魄哥哥也变了,现在绿水姐姐更是成了那副模样。”
“为什么,怎么就会是这样啊?”
我?我是怎样?这番话更是加深了我一直以来内心的疑问。可我有心追问,看小蚺哭的凄惨又觉得不忍,只好压下心中的疑虑先安慰小蚺。哭是件消耗体力的事情,很久之后小蚺哭着睡着了。梦里还在不时地啜泣,看来这次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太大了。
花月姑娘在药房忙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我起床赶往习武场之时才看到她匆匆回来。待到午时我回去吃饭时,花月姑娘已经又不在房里了。
下午我带着小蚺又去了药房,绿水只是呆呆地坐在床上的一个角落里,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有人靠近是还是会躲,只是不再尖叫不再乱扔东西,这情况不知到底是变好了,还是更坏了。
昨天下午哭了一下午的小蚺也不再哭了,乖巧地跟在花月姑娘身边帮忙。
日子似乎又恢复了平静,只是所有人心里都蒙上了一层阴影。教主,桓炀,花月姑娘,甚至小蚺,看似与往日并无不同,其实心里都有着一个结。
蓝教主派遣了更多的人在五毒的周围和内部巡逻,同时暗中盯紧了蒙懿教,他们的一举一动尽在教主眼中。
桓炀在教主的授意下花了大量的时间对门派内的所有人进行了严格的排查,居然真的找出了其他潜伏在门派内的奸细。只可惜还未审讯,那些人便自杀了。
花月姑娘和小蚺日夜守在药房照顾绿水,花月姑娘更是不眠不休地在自己的藏书中寻找失魂蛊的资料,眼眶下的乌青越来越深。
而我,依旧被小蚺那是哭喊的话所困扰,每每有心询问,在看到小蚺照顾绿水的忙碌身影时打消了念头。
这时还有另外两件事让我有些烦恼的事情。一是我的嗓子迟迟不见好。二是那日来到五毒之时师父说不出十日便会来接我回唐门,而如今我在五毒住了已有十三日,师父还迟迟未有音讯,我不禁有些担心。或许是有其他事情绊住了他,我安慰自己,小蚺说过师父很厉害的,我还是专注眼前的事情不要瞎想。
而眼前的事情,就是终于在三四天的不眠不休之后,五毒圣女风花月由于过于劳累晕倒在自己的药房之中。现在花月姑娘坚持要下床去药房找资料,桓炀坐在床边面色不善地阻拦,我和小蚺站在一旁觉得有些尴尬。
“莫要再胡闹,我知道你担心绿水,但是你想想,你若是病了岂不是更要耽误时间。况且......我会担心。”桓炀微怒道。
花月姑娘在犹豫了一下后终于乖乖躺好闭上眼睛睡了。在她睡着之后我们三个为了不打扰她而走到外面说话。桓炀说:“五毒教弟子人数众多,教主交给我的排查任务还未完成,我不能时常呆在这边。只能麻烦凤姑娘照顾花月几天了。”我欣然接受了这个委托,笑吟吟地看着他,小蚺也在一旁嘿嘿嘿地笑。我们两个看得桓炀这个堂堂七尺男儿红了脸,匆忙行了一礼就走掉了。
桓炀走后小蚺也去了药房,她走了很久我才想起来没有抓住这个机会问问她那日说的话到底事怎么回事。后悔莫及的我只好拿了本书,在房顶上坐了一下午。
月上中天的时候花月姑娘从房里走了出来,这时候我手里的书已经换成了胸前的珠玉,看了很久也没能找到那一晚珠玉发光的原因,也没能让它再次发光,只好又带回了胸前。听到房门响动,我向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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