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活着!”
卫国,丞相府,小女孩自睡梦中清醒了过来。周身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感,昭示着她的生命并未就此逝去,心中不禁泛起了一股劫后重生的狂喜,手中紧紧攥着身上那层光滑柔软的绸缎锦被。
她记得,自己原本是代表学校去欧洲某国参加民乐文化交流演出,演出很成功,全体听众起立为她鼓掌,她甚至还得到了法国某大剧院专场演出的邀请函,前途自是一片光明。
奈何,演出后刚刚走出剧院大门,她却意外地被卷入了一场恐怖组织暴乱,在暴乱中她头部中弹,失血过多晕厥了过去。昏厥前,她感觉自己的身子渐渐冰冷了下来,甚至连抬起眼皮都颇为艰难,直觉告诉她,此番自己算是活不成了。
“心儿,你醒了?!”耳畔响起一个温柔的女声,虽然说的是中国话,发音却有几分怪怪的,她猜想这应该是哪个地方的方言。不过,无论是谁,只要是中国人就好,看来自己不但没死,而且还有救了,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待到回到音乐学院,定要就此奇遇的过程和感想发布一场深刻而有意义的演说。主题都想好了,就叫做《音乐与生命》。
手背上覆上了一层细腻冰凉,孟寒心慢慢睁开了眼睛,只见一位身着古代华服的温雅女子正关切地凝视着她,眼底尽是化不开的柔情。心中一惊,孟寒心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好像待错地方了。
这里是古装coy的现场?也太逼真了吧!不过,自己身上那么疼,而且还动不了,不是应该好好地待在医院里吗?难道,是看她的美色所以放在这里做人肉道具?这也太不尊重病人了!
胡思乱想一通,孟寒心越想越纠结,想破口大骂,但身子怎么也动不了,喉中也愈发的嘶哑难耐。见她心神荡漾,女子微微皱眉,伸手覆上她的额头,眼底的愁色更深了。
“怎么这么烫?这孩子也真是的,竟敢一个人往林子里闯,虽然没有被老虎吃掉,却弄了一身的伤,差点就……唉,真是个不省心的孩子啊……”一番话,颇有几分伤感,而孟寒心却听得一头雾水。
难道,这就是台词?我好像明白些什么了。但是,这女子看样子也就不过三十出头,模样不错扮相也不错,只是,若要出演我的娘亲,是不是太不合适了?不行,得换演员啊啊啊!孟寒心心中义愤填膺,却又因为伤痛,只有继续躺在那里做她的“人肉道具”。
这时,一位十五六岁的小丫鬟匆匆赶来耳语了几句,女子无奈地走出了房间,回首一望,眼神颇有几分不舍。而这时,又有两个年纪更小的丫鬟凑了过来,端着热水要给她净身。看着那盆氤氲着薄雾的热水,再看看丫鬟手上旧白色的棉布手绢和精致的小瓷瓶,孟寒心愣了片刻——此番竟是来真的?但是,这样好吗?不过,演戏也不用这么逼真吧,竟然真的要脱衣服,难道……
这时,一个可怕的念头窜进了脑袋,孟寒心想到了另一种可能——这一切难道是真的?自己大难不死,又到了这么一个鬼地方,难道竟是穿越了?本来刚刚才热乎起来的小心情,瞬间便被浇了个透心凉。
“大小姐你身子刚刚好,若是不舒服莫要逞强,还是靠在榻前歇歇,由春风和霁月来为你浣面净手吧!”
见孟寒心神色怪异,小丫鬟们只道是自家小姐大病初愈心情不佳,其中一个忙不迭地一把扶住她的纤腰,另一个用手绢轻轻沾了点水,为她拭去纱布侧浸出的少量血迹。动作轻柔细致,生怕一个不当心弄疼自家小姐了,被老夫人怪罪责罚。
怕露出破绽,孟寒心索性便顺势依偎在小丫鬟的怀中,任湿湿的手绢在面上手上轻轻游走,脑中飞快思考着下一步到底该怎么办。她很想弄清楚自己如今的时代与身份,同时还要不引起周围人的怀疑,虽然借故失忆倒是个不错的选择,但她并不想失去自己的主动权。毕竟,在弄清底细前,示弱总是不妥的。眼看着面上手上干干净净了,如今正是最好的时机。
“霁月,出去。春风,你留下吧。”孟寒心强装镇定,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自然而轻松一些。而其实,她也不知谁是春风谁是霁月,只是打心里觉得这两个小丫头心底单纯,倒是可以信任几分的。只是样子,还是需要装装的,不然就太过惹眼了。
“是。”霁月收拾好水盆手绢,颔首低眉地退下了,而春风则静静地侍立一侧,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流转着几分怯意。难道,她就那么怕自己吗?看来,刚刚自己的反应,着实把这小姑娘吓着了。
“春风,”孟寒心计上心头,语气也放缓了许多,“我们做个游戏好吗?”
“是。”毕竟,自家小姐也就是个孩子,想玩游戏再正常不过,春风丝毫未起疑。
“这样吧,我来问,你来答,若是答对了,自有奖赏的。”
“奴婢但听大小姐吩咐。有什么问题,大小姐尽管问就是。”
“好!”这小丫鬟,倒是颇有几分爽快,孟寒心唇角挂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那就,开始吧!
“我的名字?”
“这……大小姐名叫孟寒心。”春风愣了一瞬,迟疑地给出了答案,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也不知这大小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非常好!”听了回答,孟寒心怔了怔,随即便恢复了常态——这名字,竟和前世的一模一样,是巧合,还是冥冥中就已注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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