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地浮现出了刚才在香窥里,凤章君将手滑进自己的手套之中,极尽暗示与暧昧,却又迫于情势不得不戛然而止的那些事来。
刚才不合适,那么现在呢?
估摸着凤章君恐怕不会再主动第二次。练朱弦心念一动,手指便也跟着动了两下,恰好全都搔刮在了凤章君的掌心里。
山不就我,我就山,大不了这次换他主动挑逗。
虽然还隔着一层手套的距离,但凤章君立刻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起头来,两个人以极近的距离互相对视。
此时此刻,既不是醉酒的月夜,也不是迷离的幻境,头顶虽然有紫藤遮天蔽日,可是日光依旧明亮,清晰到足以看清楚彼此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七分真挚,两分紧张,还有一点点的……尴尬。
突然间,练朱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凤章君却以为气氛正好,不解中还带着一丝不满。
练朱弦好不容易止了笑,用仍然饱含笑意的绿色眼眸看着凤章君:“我笑我们两个加起来都快三百岁了,怎么还像个十多岁的孩子。”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笑容慢慢散去,这才又小声问道:“……昨天晚上,你喝醉了酒之后说的话,还算数吗?”
“……”凤章君本想直接回答,却又临时起了逗弄之心,故意反问:“那你说的,算吗?”
“当然算。”练朱弦这下倒很直白,“我又没喝醉。”
凤章君凝视着他长睫之下荧绿眼眸,竟温柔地勾了勾嘴角:“那我说的也算。”
言罢,他忽然向着练朱弦倾身而来。
本能令练朱弦微微地往后一退,但他很快就稳住了身体。
近距离的目光接触果然还是还太过勉强,练朱弦只能低垂着眼帘,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凤章君的嘴唇上。
近了、更近了一些……
突然间,练朱弦意识到那并不是凤章君在接近,而是自己一点一点主动地贴了上去。
不过,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嘴唇彼此接触的瞬间,强烈的爱意绵绵不绝地从练朱弦的胸腔之中被释放了出来。他忘乎所以地闭上了眼睛,同时迎上前去,将自己彻彻底底地投入了凤章君宽厚可靠的怀抱。
没有了昨夜那般熏人的酒气,他又开始嗅见凤章君身上淡淡的百和香——这种本该弥漫在庙堂之上的肃穆气息,此刻却被体温熨帖着,转化成了另一种撩人心弦的魅香。
每多呼吸一次,就更深深地沉沦一点,但无论如何都沉溺不到尽头。
就在亲吻加深到濒临窒息的边缘时,练朱弦突然轻轻地颤抖一下,茫然睁开了眼睛。
他的脖颈上突然传来一阵凉意,就像是突然有冰块擦过。他下意识地伸手摸了一摸,却什么也没摸到。
“是临时的道侣印失效了。”
凤章君一手依旧搂着练朱弦的肩膀,一手却在他的脖颈上轻抚,同时贴着他的耳垂低语:“……需要我现在补上去么?”
练朱弦被他撩得心头又是一阵酥痒,倒是更想要亲自在凤章君的脖子上补一个。
但他毕竟还是忍住了——更何况,作为一个南诏人,他也不知道道侣印应该怎么结。
“还是……先别了吧。”在彻底沦陷的边缘,他勉强回过神来,“马上就要开修真大会了,叫别人发现了,徒生枝节。”
“也对。”凤章君点头,“是我心急了。”
心急……堂堂凤章君,竟然也会心急?
练朱弦咀嚼着这句话,越品越觉得甘甜,等到发现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时,已经来不及了,直接就在凤章君面前傻傻地笑了出来。
凤章君的眼神,就在练朱弦这傻傻的笑容上定住了,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仿佛着魔一般。
“……你可真好看。”
的确是连十多岁的孩子都不如的笨拙赞美,更与凤章君一贯稳重的风格太不一致,可正是这份反常,才让这句话显得格外动人。
练朱弦记不清楚自己听到过多少次类似的赞美,但他十分确信,唯独只有这一次的这一句话,他将永远不会忘记。
他因为这声赞美而陶醉,眼神也随之变得湿润起来。
凤章君无声地轻笑着,摘下了自己的手套,然后托起了练朱弦的下巴。微凉的手指与柔软温热的皮肤接触,很快也变得温暖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凤章君:终于等到阿蜒主动告白了!
练朱弦:难道不是你主动的嘛?!
凤章君:是你主动吻我的
练朱弦:明明是你先凑上来!
恋爱都谈了就别这么计较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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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劫火这四个字,其实是圣传的画册名称,圣传是我的启蒙漫画,然而幼小的我当年真心以为夜叉和阿修罗是父子情,修罗王和帝释天是死对头……我到底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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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玄子是抖s,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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