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不愿出去。”
杞氏姐妹在宫里闷了好些年,听说能到宫外游玩哪会不愿,当即便答应下来。而孙周说这雪一时不会停下,第二日果真还在下。
套了马,几人坐辒车去往桃园梅榭,孙周一路上都很郁闷,他感觉自己才是多余的那个。
梅榭周围的花虽正好,孙周看那玉跟那两个女子聊的欢快,也不晓得要聊到什么时候,哪来那么多话题可聊。他觉得没趣,便干脆回正殿休息。
杞莲见孙周走远,便问那玉:“我跟姐姐过来好像惹国君不高兴了,他不会责怪你吧?”
“没什么,他大概不爱凑热闹。”
“这雪越下越大,”杞芸突然说,“我们也许回不去了,我们要待多久?”
“你想回去了?”那玉问。
杞芸摇摇头,垂眸笑了笑。那玉见她笑的真诚,也弯了弯嘴角。
“这离都城不远,就算再下两天也不用怕。不过在这歇一宿也没什么关系,我们明天再回去。”
快到午膳时间,那玉见孙周还没过来,让韩惹去叫,却说孙周已在正殿用过午膳。那玉想了想,端了一份酒菜让韩惹再送过去,自己同杞莲她们一道用膳。
膳后,杞莲见那玉总是走神,便道:“你既然担心国君就去陪她,我跟姐姐准备趁雪走走。”她笑着打趣说,“带着你还不方便呢,要是摔着碰着可担待不起。”
“谁担心他了,又不是小孩子,咳,我倒是要加件衣服。”那玉站了起来,伸手掀暖帘时想起什么,转头道,“外面路滑,你们也小心点儿,也不要在外面待太久了。”
暖帘荡起的刹那,雪花飞入榭中,落在木地板上,很快又被暖化。
杞莲侧头看着从那玉离开的那一刻起,脸上便浮现出憎恶之色的杞芸。
“看来姐姐你啊,已经病入膏肓了呢。”她懒懒地笑着说。
杞芸尖利的目光落在杞莲的脸上,紧抿着嘴唇没有回答,半晌,她微垂着眼,平静地看着自己手背上隐现的青筋。
“妹妹你……还真沉得住气。”
“因为我对国君无意。”
“呵,无意?既然无意,为何为国君生育公子?别告诉我是他主动要你的。”
杞莲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清丽的脸孔恍如月下粉荷的骨朵儿,波澜不惊的绽放出妖冶而又洁净的美。
“彪儿,他身体里流着杞家与晋国姬家的血脉,你该知道,不管有多少希望,对杞国来说,总归比无望的好。”
杞芸默然,她叹了口气:“但夫人……”
她话才开头,嘴唇便被倾身靠近的杞莲用食指捺住。杞莲按住她的嘴唇,低低地说,“你不仅嫉妒夫人,也嫉妒我,是么?但不要紧,我是你的妹妹,你尽管怨我就行了。爱也好,恨也罢,时间久了总会淡忘,你说对不对?”
杞莲兀自点头,神情有些迷离,依然美的不可方物,她松开手指站起身来,也伸手拉起杞芸。
“姐姐,我们难得出来,出去走走吧,这里比后宫不是稍许自由一点。走吧。”她扭头对立在身后的贴身侍女和颜悦色地说,“外面冷,你们就不必跟着了,我和姐姐很快便会回来。”
她们披上斗篷,一掀暖帘迎上猎猎寒风。
踩着厚厚的雪地可以听见嘎吱嘎吱的响声,也不知走了多久,各自想各自的心事。旁边的身影突然没了,杞莲感觉自己独自一人,扭头去看,杞芸定定站在湖畔遥向南望。杞莲顺着她的目光,看见高台半开的窗边立着那玉和孙周两人紧紧相拥的模糊身影。她无声一笑,走到杞芸身旁。
“放不下的,心中自苦,若放得下,一身轻松。姐姐,国君恐怕连咱们的名字都未记住,执着也是徒劳。不如不去看好,走吧,风雪愈大。”
杞芸抬步离开,目光是移开了,那身影却还印在脑中,比烈火还热,带着近似耻辱的热度。她捂着胸口,简直无法呼吸,她憎恨,也厌恶如此狼狈的自己。
杞莲扶着步伐蹒跚的杞芸,带着庆幸的口吻劝慰道:“你难道不知道么,女人要爱护男人,但千万不要爱上男人,一旦爱上,就只剩一个悲惨的结果。不是谁都像阿玉那样幸运。不过我也是幸运的,因为我不爱他。幸运跟悲惨,你能够选择前者。”
“不曾见过也就罢了,但现在已经来不及了。你说的对,我已经病入膏肓。”杞芸凄然地说,“我不是你也不是她,她有国君,你有孩子,我什么也没有,我这一生,呵,就是个笑话。”
杞莲一滞,过了一会,幽幽地说:“哎……或许你说的对,我不能解开你的心结,我自己有时也会琢磨,真要设身处地,兴许还不如姐姐这样坚毅。想来,当初我为了怀上彪儿费尽心机,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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