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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门衍实在看不过去,忍不住说:
“主公,舞枪弄棒骑马射箭哪有不受伤的,这点小伤就……”
孙周瞪了东门一眼,拉着那玉离开场地。
“你若闲的无聊,还是跟我一块上朝去。”
那玉无精打采地点点头,回到燕寝,孙周召疡医给那玉看手,伤口不大,小心护理很快就能痊愈。
“怎么没精神了,你还想学射箭?”
那玉抽回被孙周握着的手,抱着双膝缩在台榻上。
“射箭也没意思。”
“你在苦恼什么?说出来我帮你出出主意。”
“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不好,又很焦虑,我都不知道的事,你帮不了我。”
“我不相信你真不知道,是不好开口吧?难道跟我有关?”
“跟你无关……人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过一阵子会自己好的。”
“让你一个人郁郁寡欢的待着,我也不放心。抑郁积累多了容易生病,要不你冲我发脾气?我给你出气。”
那玉看了孙周一眼,就像盯着什么稀奇的天外来物。她疑惑似的侧了侧头,然后慢慢爬到孙周旁边,依旧是双手抱膝,身体倾靠在他的身上。靠了一会儿,又不耐烦似得换了个姿势,趴在他的怀里。
“我就是心情不好,你不要说话,让我抱着哭一会儿,一会儿就好……”那玉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孙周没有说话,回抱着她,一手在她后心轻轻拍抚着。
那玉哭到没了眼泪,脑子也稀里糊涂一团浆糊,不过心里的郁闷散了不少。平静下来以后,话也多了。
“我好像除了耍嘴皮子,挑拨离间,其他什么也做不成。”
“嗯,还有呢?”
“我就是不可救药的废物,而且越长大,越软弱。”
“不仅如此,阿玉你脾气不好,胆小鬼,蛮不讲理,爱哭鼻子……”
“等等,我没那么爱哭鼻子吧,要是被人欺负,我反而不会哭呢!”
孙周耸动着肩膀笑了好一阵子,他在那玉的头上乱揉一气,轻声说:“细数阿玉的缺点,三天三夜都讲不完。可怎么办呢?我实在没见过比阿玉更可爱的女子,可爱这种缺点对男人来说,是致命的。”
“我哪里可爱了?”
“太多了,用三辈子的时间都讲不完。”
“你说再多的甜言蜜语,我都不会感动。”
“嗯,我知道。那你现在,心情好些了嘛?”
“没有。”
“哦?可我瞧见某人笑个不停,大约是我眼花看错了。”
“你看错了。”
孙周沉默一会,将脸颊贴在她的额头上。
“阿玉……”
“嗯?”
“你变了很多。”
“嗯,这我承认,要是我的世界一直都是我一个人,我不会变。”
“……也许你不是变了,只是拿掉了那层面具。”
“拿掉了面具,人会变得很脆弱。”
“脆弱又怎么样?以前的你,怎么说呢,仿佛随时都会发疯似地,别人想靠近你,你就亮出一身的刺。像这样乖乖让我抱着,实在是……”
“实在是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高兴。”
“孙周,你高兴的太早了,以前的我并没有消失。对你来说,我早晚是个负担。”
“这个负担,我高兴背。”孙周抱着那玉站起身来,“瞧,不是挺轻的么。”
“你要去哪儿?”
“带上夫人去办公。”
今天跟孙周去路寝办公,第二天又跟他一块到治朝视朝。
看着须发花白的韩老元帅,那玉颇有感慨。时间过的真快,对老人来说,衰老的速度好像比年轻人快了不少。
那玉听韩厥颤颤巍巍的陈词,瞄了眼端坐不动的孙周,还好,虽然韩厥说的是反对意见,看来孙周并没有生气。她也有些奇怪,孙周这次为何如此坚持己见?韩厥说的很有道理,连她都听的一清二楚,孙周还分不清楚其中厉害?
退朝后,荀罃追上被韩起搀扶着的韩厥。
近来每次上朝,韩起担心身体每况愈下的父亲,总在朝外等待,以便侍奉左右。他虽未入朝,风评已是极好。荀罃也很看好他,和颜悦色的打了招呼,便开始劝慰韩厥。
“韩将军,年轻人免不了冒进冲动,您不必放在心上。陈国的事,主公决议已定,劝不住的。”
“荀将军,按主公以往的表现,你觉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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