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两日后,范听北到达了离禁地五十里外的柳城,此地因柳树而得名。零九城外随处可见的粗壮柳树,像是一个个大力士。
一条条细枝垂落成林,如同发丝在微风的吹拂下飘逸拂动。
此时已至傍晚,范听北二人进入城中,道路两旁全都是柳树,只是没有城外的柳树粗壮。柳叶散发着清香沁人心脾。
本该让人心情舒畅的地方,可是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怪味,让人心中怎么也美丽不起来。
且路上人烟稀少,大多数人家都闭门了,只有寥寥几人走在路上,手抚起袖子捂着口鼻,挡住怪味的侵蚀。
范听北走在街道上,左右看去感到很疑惑,路过的几家酒楼也是门可罗雀。此情此景不像是这座繁华城市此刻该有的面貌。
突然一位大概五十来岁的中年妇女,冲到了范听北的面前,目光惊悚的说道:“二位初来乍到肯定还不知道此地发生了什么吧。”
大婶双目炯炯有神的看了看范听北又望了望任小钰。
任小钰突然来了兴趣,问道:“大婶,此地究竟发生了什么?这怪味道是怎么回事?”
任小钰也有些难以忍受了,她卷着袖子捂在了口鼻间。
“总之不要再往前去就对了,前面发生了大事了。”大婶神经兮兮的说着,同时抬起手指向了城外西南方向。
“为什么啊?”范听北有些惊讶,他突然间想起了之前那位热心的大婶。天底下的大婶难道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可不敢乱说,会遭雷劈的。”大婶下意识的手指了指天上,并一脸惊恐的样子,快速收回了手。
“大婶你是耍把戏的还是开客栈的。”范听北突然的问道。
大婶诧异的眼神望了望范听北,伸出手指不住的在他面前点他,道:“不听大婶言,吃亏在眼前。零九”
就连任小钰都觉得这个大婶可能是精神不好,当下不再理睬她,绕过她继续向前走去。
与范听北商量了之后,他们决定在此先住下,再行打探,他们都觉得禁地离此已经不远了。
“不对吧,现在你的身份好像是人质,怎么好像什么事情都是你说了算。”范听北皱着眉头道。
任小钰立刻还击,道:“好像是你死皮赖脸的非要探什么禁地的吧。”
任小钰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脸问道:“你那只小狗是哪里得来的?”
不知什么原因范听北的眼神不自觉的一下飘忽不定,道:“捡的。”
任小钰白了他一眼,在他前面走进了一家酒楼柳城第一家。
这家酒楼在这柳城之中确实可以称之为第一家。其内气势恢宏,高堂雅座,装饰气派典雅。
每一间客房都采光照人,恬静适人,让人看一眼就有想要住进去的**。但此时也是门庭冷落。
他们身无分文,任小钰却被接待下了,范听北差点被当作吃霸王餐的赶了出去。
无奈之下,他硬扯下了任小钰发间的一枚玉簪,大吃了一顿之后,还倒找得一万钱。
任小钰选了一间最好的房间,本想脱离范听北好好的休息一下。
却被范听北以强硬的手段终止了她的想法,无奈之下,他们以夫妻的名义住在了同一间房。
范听北可不敢再次冒险让任小钰离开自己的视线之内,每次在他睡觉的时候,不管任小钰如何阻拦,都不能动摇他施展封敌之门的决心。对性命的玩笑开不得。
任小钰每次都是叫苦连天,完全失去了任家大小姐的姿态。她现在已经懒得对范听北动手脚了,以她现在的凡人之躯,每次打完之后是痛快了,可是范听北的骨头太硬,痛快之余还要忍耐自己手脚的疼痛。她觉得这样太不划算,不如全部攒着,到时候直接一巴掌将其拍死。
范听北没有过早的休息,现在天都还没黑,他根本没有睡意。不免对此地的风土人情起了好奇之心。
他准备到酒楼的大厅中打探了一番,任小钰此时与他的想法一模一样,他们对视了一眼走出了房间来到大厅中。
此时大厅中只有两三个客人,这让范听北本能的小心起来,一番打听之后才打消了心中的疑惑。
原来是此地的风俗使然,让这有着柳城第一家之称的豪华酒楼到了晚上也是客人稀少,门庭清冷。
这里的人们每日只食早晨与中午两顿饭,中午是他们的正餐,到了下午天还没黑,许多人家就已经睡下了。
相传这是祖辈就传下来的传统习俗,说是少食早睡有助于长寿,确实在这柳城之中的长寿老人真是不少,且身体健康,耄耋之年的老人还时常下馆子吃肉喝酒,一点也不比年轻人差多少,其爽朗的笑声更是让人瞠目结舌。
此时此刻与范听北二人交谈的就是一位九十三岁高龄的老人,虽已白发花花,但是给人气力很足的感觉。
通过了解,老人并没有踏足修炼领域,任小钰亦是少有的吃惊。她忽然灵机一动,想起来刚进城时遇到的有点神经兮兮的大婶。
她总觉得大婶的话不像是空穴来风,她隐隐感觉传说中的禁地离此地不远了,想着或许可以从这名高龄老人的口中得到些有用的消息。
“老人家,柳城发生了什么怪事了吗,怎么到处都飘着难闻的味道?”
老人听到这个问题并没有多惊讶,他不是第一次被问到这个问题了,道:“柳城几十年以来一直风平浪静,可就在这短短两个月陆陆续续的来了不少外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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