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特意跟踪,只不过是无意看到了你和兰时昱,所以混进了会场。你不想知道封大总裁去替你解围时,你的好朋友是什么表情么?”时月坐在床侧的单人沙发上,也没有去看时欢,只是拿着指甲刀修着指甲,姿态娴雅。
大衣松垮,那朵蔷薇若隐若现,在那优美的地段吐露着幽香。
时欢往后靠了靠,把那条没有受伤的腿弯起来,胳膊放在膝盖,那个姿势驳有侠士洒脱之气,细眉轻扬:“她喜欢封煜乘,有了这一层感情之后,能有什么表情。”无非就是心里不爽,但是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压抑,气愤又嫉妒罢了。
时月继续,“原来你都知道……那你知不知道另外一件事情?”
时欢以询问的眼神看着她,时欢再度开口,“在兰朝阳的心里,没准……封煜乘比兰时昱更有份量。”
时欢漂亮的眉眼,没有一丝变化,只是往后靠了靠,闭眸,“你这句话晚了一个月。”
晚了就是晚了。
时月自然也懂,烙印她略显苍白的脸颊,心底竟也因为这件事情的发展而低沉,“那你要……怎么办呢?”
……
怎么办。
时欢还真的懒得去想这个问题,又或者说……想不出来。
封煜乘,兰时昱……
如果那一天,封煜乘没有对所有人说她是他的情妇,更没有后来去去骚她,事情也会好办许多。
如果说那一晚,封煜乘没有在她的胸口留下印记,没准儿她就脱了衣服,和兰时昱……还是有可能的。
现在………
时欢漫不经心的看着外面的风景,精美的脸庞陷入到了愁云迷雾里。
深夜,十二点。
时欢没有睡着……脚又不能走,于是就坐着,从半开的窗户看外面漆黑的天空……
无尽的黑洞,没有一丝光亮,看的人心里发闷。
这种夜晚,总不免会响起这一辈子在一起度过的几年的男人……
其实,她和文渝北在一起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三年,不,应该说三年都不到,真正在一起的日子大概只有半年。
他是一名警察,大多数都是风雨里跑,而她在美国进修。基本每天一个电话……哪怕是时差的关系,她也会习惯性的等他打来。
听着他好听的男人声音,亲昵的叫着他‘欢’,总觉得有很绵软的东西塞进她的胸腔里,很暖很柔。
他是军人,一身的血气方刚,满身的男子汉气息,面相端正……他总喜欢站在时欢的身后,用他宽厚的胸膛贴着她的背部,他不爱开玩笑,也不怎么喜欢笑,一板一眼,甚至不懂浪漫……可往那里一站,总有种让人疯狂的禁欲系。
不爱拍照,大概是和职业有关系吧……唯一的一张照片就是和封煜乘的合影,并且他在笑。
他给她的爱护是水到渠成的温柔,不会刻意讨好,也不会压制,更不会让人喘不过来气的霸道……那种情感,让情犊初开的她沉了进去,一度让她很想把自己的身世告诉他。
其实她真的以为会和文渝北在一起很久很久,她也天真的以为这个仇可以报的山水不露,她天真的以为父亲会帮她,以为父亲不会葬送她……
直到后来,他求婚,在后来有了那个孩子……
……
一天后,文语过来,腿是可以走路,但是走的不利索,可能是使不上劲。
和她告别,她要回家陪父亲过年了。
到底是认了一个有钱的大哥,所以衣服都变了,虽然不是国际大牌,但是此起以前的不知道要好多少个档次。
时欢头疼,没有跟她说多少话,脑袋有一些懵懵的,直到文语走后的半小时,她在云里雾里才想起来……
文语说,封煜乘过年会去他们家。
这件事跟她有什么关系,何必跟她讲。
后来头疼的实在是太厉害,时欢问医生要了止痛药。
一会儿药进来,伴随着一股冷香,时欢紧闭的眼睛微微睁开了一下,在朦胧里看到了那一张俊美的脸庞,还有他的衣领露出来的白衬衫。
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她往被窝里缩了缩,离他远一点儿,闭目,沉睡。
紧接着听到了水声,再然后……他清冽的香味飘到了鼻孔,呼吸也近在咫尺。
时欢睁开眼睛,他的脸……还真是差一点就要贴上来。
好近。
面对他,好像她说什么都是枉然。于是拖过被子上来,盖住嘴唇,看着他,眼神冷淡。
封煜乘微微的挑动着浓眉,这个动作……怕他吻她?
他起身,把她抓了起来,靠坐在枕头上,眼神淡然,“我似乎还没有饥渴到去吻一个没有刷牙的女人。”
把水递到她的旁边,药也放在那里,“喝吧。”
时欢没有动……准确来说,对于封煜乘的一切命令,她都懒得去执行。
甚至是无视。
封煜乘皱了一下眉,还没有说什么……电话已响。他拿出来一看,长指挥动,接通。
“兰先生。”他声音淡漠,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的众生芸芸……几秒后,视线挪回来,看到玻璃上倒影着一个女人的影像。
他一手插兜,站姿娴雅而随意,“过年么?对于我来说,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所以无需刻意去准备……谢谢抬爱,去兰家吃团圆饭,怕是没有这个福分……”
玻璃里,女人已经拿起了水……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她的侧面,头发夹在耳后,从额头到下巴的线条,普通优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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