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找到的,这还用问吗?刘妈抄的是娄氏的屋子。
娄氏有点懵,这东西她从来没见过,怎么就从她那搜出来了呢?随即,她明白了,她被人栽赃陷害了,这个人是谁?娄氏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陆小宁,可去搜查的是刘妈,刘妈带的也都是老夫人屋子里的人,刘妈被陆小宁收买了?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又被娄氏否定掉。刘妈服侍老夫人多年,一直对老夫人忠心耿耿,她怎么可能替陆小宁做事儿?
先不管是谁栽的赃,喊冤要紧,娄氏跪爬到老爷面前,拽着老爷的衣摆哭道:“老爷,这东西不是我的,我没见过,真的,老爷,您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
陆有仁连生气都生不起来了,除了失望还是失望。看着痛哭流涕喊冤的娄氏,只觉得陌生,无比的陌生。这个他喜欢了十几年,真心相待的女人,自以为是知己的女人,他却仿佛今天才认识,什么温柔贤淑,善解人意,都是假的。她私自掏空了陆家的家底,连别人送给老太太的贺礼都要克扣下来,这般龌蹉,如此丑陋,亏他还在母亲面前替她力证,如今反过来被打脸。
这些还是他看到的知道的,也许还有他没看见不知道的事情。
陆有仁十分厌恶十分冷漠地说道:“从你屋里搜出来的,你说不是你的那是谁的?这些东西自己长脚了跑到你屋子里去的?”
“我……我真没见过这些东西,一定是有人陷害。”娄氏哭道。
“陷害?你说谁陷害你?你说。”陆有仁冷声质问。
搜查是他临时起意,刘妈带着人就去了,难道她想说刘妈陷害她?
娄氏看看刘妈再看看老夫人以及陆小宁,不知该怎么说。说陆小宁吗?证据呢?说刘妈?老夫人真会撕了她的。
老夫人恨恨道:“怎么?你想说是我冤枉了你?是我让刘妈把东西藏你那儿了?”
刘妈道:“夫人,这些东西是从您放冬衣的柜子底下搜出来的,裹在大毛氅子里。”
“媳妇……媳妇不是这个意思……”娄氏没敢怀疑老夫人,她就觉得这事跟陆小宁脱不了干系,但她想不通这其中的关键是什么,陆小宁是怎么把东西藏她屋子里的?藏了多久了?
如果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栽赃陷害,那陆小宁的心机真的太深,太可怕了。
陆小宁心里默默:孙掌柜找的人还挺聪明的,大毛氅子一般收起来就不会再去碰,难怪藏了一个多月娄氏都没发现。
但刘妈的手脚也太利索了吧,没几下就给搜了出来,陆小宁吃不准,刘妈是不是知情的。
娄氏哭道:“老爷,那大毛氅子妾身早就不穿了,让岚秋晒过后就收了起来,再没动过,许是有人早早藏在了里头。”
陆有仁怒不可遏:“娄氏,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还在这里狡辩。”
“我没有,如果是我藏的,我愿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娄氏万般无奈连毒誓都起了。
可陆有仁不会再相信她,在场的没有一个人会相信她,大家看她的眼神越发的冷漠。
人心就是如此,当你全心信任一个人的时候,看对方什么都是好的,即便有缺点也是可以原谅的,当这份信任不在,便看什么都是错。
陆有仁此刻就是这般心情,他已经无法再信任娄氏,连对娄氏那份情意都无迹可寻了,过往的种种好都成了别有用心的欺骗,任凭娄氏泪眼婆娑楚楚可怜也觉得面目可憎。
娄氏满心地绝望,满肚子的委屈却是百口莫辩,她知道今儿个是真栽了,栽的结结实实,彻彻底底,老夫人恨透了她,老爷也嫌弃她了,她什么都没有了。
“有仁,你说吧,这事儿怎么处置。”老夫人冷冷说道,意思就是你要是处置的不合她的意,她就自己动手。
陆有仁厌弃地看了眼娄氏,道:“今日起,娄氏禁足于望霞居,也不再主持中馈。”
“老爷,您不能这样,咱们十几年的夫妻情份,您不能这么绝情啊老爷……”娄氏扑过去抱着老爷的腿哭囔起来。
陆有仁无动于衷,对这个欺瞒着他掏光了他的家底,连老夫人的礼物都要扣下的女人,他实在生不出半点同情之心,怜悯之意。
老夫人道:“就这么办,我看就先让苏姨娘主事吧。”
老夫人存心恶心娄氏,娄氏不是看苏姨娘一无是处吗?嫌弃苏姨娘是个唱曲儿的出身吗?她偏让苏姨娘来当这个家,凌驾于她这个主母之上。
“来人,还不快把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给拖出去。”老夫人不想再看到娄氏,多看一眼都觉得要短命好几年,她的五十万两银子啊……
刘妈给几个婆子递眼色,几个婆子毫不犹豫地上前架着夫人就往外拖。以前她们是怕夫人,可现在夫人既失信于老夫人又失宠于老爷,主母虽还是主母,但这个家不再是夫人说了算,还有什么可怕的?
“我不走,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也是为了这个家,都是陆小宁,是她害我的……”娄氏情急之下喊出了最想说的话。
陆小宁腾地起身,愤怒道:“你说清楚,我怎么害你了?是我让你去跑海船的?是我让你克扣祖母的贺礼的?是我让你去一品香买糕点的?你害得我颜面尽失,我念在你是母亲是长辈就不说什么了,你却反过来倒打一耙,说是我害的你。”
“父亲,祖母,今儿个的事儿你们都看地真真切切,你们要替我做主啊。”陆小宁无比委屈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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