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云萱猜测会不会是汤少把所有事情都向皇帝交待了。
“他们谈了什么,你不知道么?”
“唉,我被赶到内殿里了,旁边有王湛看着,想偷听也不成。”
“你没有侍寝么?”
木卿卿摇摇头,指着自己的脸道:“这个刘昭仪是个幌子,我这个假刘昭仪更是个幌子,这几天皇帝所谓的召幸我,不过是在寝宫里和我不着边儿地聊天而已。”
“而且他中了毒我怀疑他早就不举了。”她耸耸肩。
柏松:“......”
“对了,今天早朝时发生了一件大事,”说到这木卿卿一直萎靡的神情也勉强打起了几分精神,“夜羌国的那个呼延灼王子向皇帝提亲了。”
呼延灼在梁帝寿诞带着使节入京原本便是为了和亲而来,只是不知他求娶的哪位公主,梁帝膝下共有十位公主,其中只有两位是适龄的——俪贵妃的永安公主和已故海婕妤的永宁公主。
若论身份的话永宁公主的生母出生微贱、位分又低,自然比不上生母是贵妃的永安。
但宋云萱心跳地厉害,她有直觉:“木姐姐,那个呼延灼王子求娶的不会是永宁公主吧。”
木卿卿点了点头。
宋云萱有些担心,自古和亲便是将一国之太平、天下之安危压在一介弱女子身上,凡被和亲的女子无论身份再高贵,最后又有多少是以美好结局终了此生的呢?
夜羌和大梁战火持续了百年,如今好不容易可以有和平的机会,牺牲一个永宁换来边境几十年的平静,任何一个皇帝都会同意的吧,何况比起永安公主,皇帝没有那么心疼永宁。
如果真加到了夜羌那个蛮夷之地,永宁还会有未来么?
已经过了吃早膳的时辰了,皇帝的銮驾还没有过来。
又等了半个多时辰,毓璃宫外才响起王湛的声音:“陛下驾到!”
毓璃宫上下呼啦啦地跪了一地,柏松扶着木卿卿盈盈跪倒在殿外迎接圣驾,宋云萱扮作小太监跪得远远的。
梁帝在王湛的搀扶下进了殿内,见到木卿卿后,梁帝亲自伸手将他扶起,柔声道:“爱妃请起。”
他在她耳畔低语:“扶着朕。”
木卿卿抬眸看了他一眼,会意挽住他的胳膊,娇声道:“陛下怎么才来,臣妾等了好久呢。”
梁帝拍了拍她的手,缓声道:“朕适才下了朝后在流芳阁耽搁了一会儿。”
他顿住脚步吩咐王湛道:“王湛,让他们都下去吧。”
王湛恭敬一揖,一甩拂尘对毓璃宫的宫人道:“你们都到外边候着吧,这里有昭仪娘娘伺候着就行了。”
“喏。”宫人都退出了。
木卿卿出声将柏松和宋云萱唤道:“凝冬留下,小萱子去把殿门关上。”
宋云萱手脚麻利地去关门了。
门关上,木卿卿才低声问梁帝:“陛下,这里没有其他人了。”
梁帝点了点头微微抬起头,他眼底有着浓黑的乌青,嘴唇泛紫,脸色惨白如纸。
忽的,梁帝额前青筋一揪,伸手一把抓住龙袍的衣襟,那殷红的鲜血从喉咙喷了出来,洒在殿内的大理石砖地上。
“陛下!”王湛惊呼疾步冲上前来。
木卿卿倒是冷静,吩咐他道:“快把陛下扶到床上去。”
柏松吩咐宋云萱道:“小萱,去把我的药箱拿来。”
宋云萱忙去了。
王湛和木卿卿合力将皇帝扶上床,柏松上前替他诊脉,为了不打扰柏松诊病,木卿卿起身离开,谁料,手却被梁帝拉住了。
“不要走,在这里陪着朕。”梁帝哑声道。
木卿卿迟疑了一瞬还是坐在了床边握住了梁帝的一只手。
柏松看了两人一眼没有说什么,两指搭在皇帝的手腕上,她的眉头却越拧越紧。
“陛下如何了?”王湛急道。
她沉声道:“毒性怎么又加重了?”
她凝神仔细看了梁帝苍白的脸色,见他的嘴唇上有一点深沉异样的斑点,不由问王湛道:“毒从口入,刚才陛下可曾用过什么膳食?”
王湛略略思索,笃定道:“不曾,陛下下朝之后便去了流芳阁独自坐了一会儿,不曾用过吃食。”
柏松不解,她又仔细替梁帝诊了诊脉,道:“这若不是误食鸩毒,毒性不可能反复地如此猛烈!”
王湛亦不知如何回答。
宋云萱将药箱拎了过来,柏松不再多言,先用金针将梁帝体内的毒驱除干净。
她医术高超,梁帝很快将体内的余毒尽数吐了出来,他整个人倒在床上冷汗浸透衣衫,=如虚脱了一般。
低头站在一旁的宋云萱从床边的血腥气里闻到了一股异样的味道。
她走上前道:“柏松姐姐,鸩毒还在陛下身上。”
床边几人都看着她,宋云萱也顾不上以下犯上,对梁帝道了句陛下恕罪,便大着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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