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的印记。
当年因为金灵儿的惨死,庭夙当场疯了,他陷入了巨大的自责之中,自觉愧对金家绣衣使这个身份,所以玄武印记在他身上消失。
而现在这个印记回来了,是不是代表庭夙想起来了呢?
庭夙冲进了厮杀的人群,他背上背了一个小小的包袱,左臂空荡荡。
宋云萱心一抽飞奔到庭夙身边,额间的玄纹光衬得他一双眼寂寞而悲凉,她道:“庭夙?”
庭夙惨然而笑:“勾陈姐姐......我想起来了,全部想起来了......
“这一次我还是没保护好灵儿......”
宋云萱看着他背后那个小小的包袱,那里面裹着那个小女婴的尸体,她太脆弱了,一个被亲生父母出卖用来引庭夙入陷阱的孩子,饱受了折磨后终于停下了呼吸。
庭夙眼睁睁地看着那孩子逝去,他又一次经历了那种痛。
宋云萱目光又移到他断了的左臂上。
那只扎紧的衣袖浮着血气。
“勾陈姐姐,你和小江哥哥不要再步我的后尘了。”庭夙走进了后面那场血海的厮杀之中。
远处传来号角声。
大批人马在赶来。
永宁欣喜道:“是呼延灼,他带人来了!”
天朽阁的人一惊,对方各路支援集体出现,加上狼群,他们毫无胜算。
王湛高喊:“撤!”
天朽阁的人迅速撤走,穷寇莫追,但狼群不会明白这个道理,他们被血腥气吸引疾追而去。
呼延灼带着夜羌的人赶来,宋云萱走到永宁身边道:“永宁,你和呼延灼要好好的。”
永宁明白她要做什么,她抹去眼角的泪,说:“小萱,他没事,他一定会没事的。”
宋云萱淡淡笑了一下,对顾清风道:“清风,永宁他们就交给你了。”
她飞身上马,大喝:“雅雅!跟我走!”
雅雅应声跟在了她身后。
宋云萱掉转马头往断崖而去。
一缕曦光在天际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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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云萱在黑暗中摸索很久,直到一直跟在身边的雅雅突然像闻到了什么似的,兴奋地仰天长啸一声飞速往前冲。
前方的夜里有一点寒光。
马还没停好宋云萱已经踉跄着摔下马,连滚带爬地赶到那点亮光身边。
青霜被死死插、进了地面中,孤独地等待主人的归来。
“阿澈!阿澈!”宋云萱将青霜拔、出、来抱在怀里,身体止不住打筛。
雅雅咻咻地凑到她脖颈边舔舐她,断崖边是冷啸的风声。
深渊像一只吞噬一切的巨兽,晨曦的光照下来,宋云萱借着天光看到这断崖地势并不过于险峻,下方是一片黑黝的茂盛树林,以她的身手翻下去虽然会冒一点险。
只是她下去了见到的会是裴澈么?还是他的一副残躯?
宋云萱心里明白,裴澈一定是遭遇了什么突然的变故才会被人推下悬崖,天朽阁的人不是他的对手,他们是在哪里做了什么手脚么?
身边有马儿轰然倒地的声音,这匹马负重着她和永宁早就到了极限,现在累垮倒地徒劳地喘息,宋云萱俯身摸了摸马儿的鬃毛,忽然提刀猛地插进马的脖子里。
“雅雅,过来。”她哑声唤着雅雅。
雅雅走了过来安静地站在她身边,宋云萱道:“雅雅,你守在这里,饿了就吃这个,你等我一天,如果我没有上来,你就走吧。”
雅雅呜呜着拱她的手,宋云萱紧紧抱了抱它,将青霜勾陈一起缚在腰间,盼着崖边的罅口小心地攀了下去。
雅雅忧心忡忡地在崖边张望。
宋云萱抬头向它笑笑。
山壁嶙峋,细小尖锐的石块凸起,她微屈着手指小心地抓住缝隙,膝盖、胸腹都紧紧顶住山壁,脚尖去抵下方可以堪堪立足之地,山风从崖底卷上来夺走她的呼吸,崖底的树像张牙舞爪的怪物。
宋云萱没有往下看,她稳住心神,心无旁骛地往下,蹭破的指尖渗出了血,身体与山体的研磨落下一片火辣辣的刺痛,但每一步都很稳,没有踏空和错落,在崖边的雅雅已经成了一个小黑点,山势突然倾斜地厉害,如被利刃削断一般直上直下几乎没有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偶尔的一些地方她可以看到一些擦上去的血痕。
宋云萱心头狂跳,手指触摸上那血迹又被烫到似的手起,她稳了稳心神拔出勾陈,用刀刃在山壁上临时打出刻痕。
这样一来动作就慢了不少。
偶然间低下头去忽然见到一片东西在眼前晃了一下,定睛望去,左下方半山伸出来的枝干是断裂的,枝干上还有着新沾上去的血迹以及一片残缺的布料,那块布料是裴澈衣服上的。
宋云萱浑身一震,努力压制住自己去够那块布料的冲动,运足气平稳地继续往下,蓦地,风里突然传来一股幽香,这香气她似乎在哪里闻到过,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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