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要帮新帝铲除一切障碍。”
“障碍?”裴澈冷笑:“我们对于七皇子殿下是障碍?”
王湛面无表情地说出两个字:“龙脉。”
裴澈瞬间明白了,得龙脉者得天下,他们几个握有龙脉,永宁嫁去夜羌,呼延灼就更是个隐藏的祸患。
而龙脉不论在谁手上,对卫灵筠都是个威胁。
王湛的确忠心耿耿,但他只忠于卫灵筠。
就像当初有人派了昙娘来到卫灵筠身边打探消息,他爱昙娘,可是昙娘是个细作,他不能让她背叛。
所以他亲手杀了她。
现在,眼前这几人,曾几何时还是在宫里一起共同御敌的盟友,现在他们已经是他必须铲除的异己。
斩草除根,除的不是永宁一个,是他们所有人!
王湛眼底凌厉的杀意一闪即逝,他往后退了一步,抬手一挥,这个手势的意思是:杀!
裴澈心下一凛,冷峭的剑气已经横扫出去,剑光像是要劈开这沉重的夜幕,青霜降落,杀气成形。
说不清裴澈是怎么出手的,如幽冥七杀的幽冥二字一样,他的手法就像鬼魅悄无声息,只有他手里的青霜在夜色中泛着森然的冷芒。
最里圈的人如退潮的水逶迤着倒了下去,黏稠的血气铺陈开来,一个短暂的缺口打开了,裴澈趁势悍然出击,留给宋云萱一个字:“走!”
宋云萱只觉得心在抖,握着缰绳的手都在发烫,她没有迟疑向着那打开的缺口冲出去。
很快,对手迅速围拢上来,他们都是天朽阁的死士,根本不怕送死。
这一次裴澈主攻,宋云萱防守。
“永宁,你怕么?”永宁突然听见身后宋云萱的声音,很飘渺像是她离得很远很远。
永宁道:“不怕,这个时候了,没有什么东西能让我怕。”
“可是,我怕。”宋云萱却说,她闻到了一股不寻常的味道,像香气,诡秘幽微,像牵连着某个蛰伏暗中的她看不见的虫蛭,脑海中有一线光一闪而过,可是她却什么都说不上来。
只是有一种很深的不祥预感。
须臾,宋云萱的神情已恢复如常甚至有些冷酷,杀手知道她需要保护一个不会武的永宁所以一拨人专门击杀她们。
“云萱,后面后面,哦,左边左边......”永宁尖声提醒着宋云萱。
宋云萱眼神一凌,一刀劈出去砍了那人肩膀,但下一瞬喉头被一股蛮力勒住了,勒地她喘不过气来,整个人几乎被身后那个人带离马上,永宁惊叫着想去帮宋云萱,几下没抓住宋云萱的手自己险些摔下马去。
宋云萱只觉脖子要被对方掐断了,她陡然朝后仰双手紧紧箍住对方的腰齐齐从马上翻身而下连同那个杀手滚落在地,去势未绝手肘狠狠撞在那人肋骨之上,反手将勾陈从那人脖子上割了过去,眼睛余光一扫左右两边都有人冲了过来,她想都不想专心对付右边那路人,拔腿追上永宁的马。
而左边那一拨杀手还没有碰到她,已有剑气呼啸斩来,裴澈手中的青霜已经帮她清理了这些障碍,两人的视线在须臾的间隙中交错开,刀光剑影,血流成河。
永宁大惊失色仓皇之间对准抓着自己的那只手狠狠咬了下去,她是下了死力气去咬的,那人手猛地颤了颤,永宁伸出手指头去戳那人的眼睛,那人下意识地一避,永宁趁机抬脚将他踹了下去,但马疾驰中颠颠簸簸她本就站不稳,差点摔下去的时候也不知身体哪来的劲儿她居然抱住了马脖子,半个身体挂在马身上。
此时此刻永宁自己只有一个想法,她绝对不能从马上摔下来,不能拖后腿。
一条软鞭像蛇一般缠上她的手将她整个人往后拽,永宁尖叫起来,而她一抬头看到一个褐袍的老人阴森着脸抓着她的肩膀朝她冷笑,但下一瞬有个更坚定的力量将她往回拉,一道冷泉般的剑光飞掷而来斩断那个女人的软鞭。
永宁失魂落魄间感觉自己的腰被什么人拖住了,侧头看到裴澈半箍着她的腰,一手迅速将地上的青霜□□,耳边听到了“咔嚓”的断裂声,那老者发出了惨烈的叫声,裴澈削了他的五根手指,青霜在夜色中划下锐利的剑影,那老者很快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下一道短促垂死的呻/吟,身体轰然往后倒去。
倒下的瞬间有尘土扬起,挣扎的风送来一阵奇异的香气,裴澈脚步一顿,立刻再动手。
那个黑衣女人挣扎着颓然倒地,细长的血痕在她的脖子上留下致命的伤痕,又有数个黑影缠过来,裴澈用青霜的剑刃从地上挑起什么东西破空掷去,顺着去势青霜狠扫,那排人影无声倒地。
永宁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紧张到忘了呼吸,裴澈刚才的身手简直令他叹为观止,利落、狠辣、迅猛,没有一个虚招,他就像个幽冥在移动,身边几乎在转瞬之间倒了满地的尸体,从头至尾眼都没有眨一下,离他那么近,永宁几乎都没有听见裴澈有什么大的喘息,他的剑快得出奇,别人还没到跟前就被他削了去路,断了咽喉。
宋云萱的声音紧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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