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台上,一场大战正如火如荼。
“王子善,水吟法接水缓行。子妤,破胆怒吼,斩截攻右翼。”
依旧是魏子妤、王子善联手对敌。两人在陈天远的指点下不断出手,滔天魔火与清冷水纹交错缭绕,将蝠影死死压制。周围看台上的观众不断叫好,显然这个魍魉弃徒在巴蜀名声极差。
魏子妤两人形势大好,陈天远却有些皱眉。
这蝠影身为魍魉弃徒,本应是极擅隐匿刺杀之道,却始终选择与荒火教出身的魏子妤硬撼。
哪怕他数次靠近王子善身边,袭杀时机大好,也不为所动,似乎与魏子妤有什么深仇大恨,宁可硬抗云麓仙居的术法也要将她格杀。
陈天远正兀自疑惑,突然想起上台前蝠影的杀意,心中豁然开朗。
果不其然,蝠影虽然在魏子妤两人的攻势下节节败退,却有意无意地向陈天远所在之处靠近。
随着蝠影的匕首又一次与大魔神斩碰撞,他的身影骤然消失在空气之中。
“陈天远小心!”台下的唐景嫣似乎也发现了什么,急忙冲陈天远大声示警。陈天远仿佛没有听见,仍是负手而立,一脸淡然。
她又看魏子妤和王子善只是凝神戒备,并无救援之意,又向他们大喊,可这两人也无动作,气得她连连跺脚。
魏子妤站立不动,眼中却多了些笑意,见唐景嫣在台下着急,特意转过头朝她眨了眨眼。
随着看台上人群的一声惊呼,蝠影的身影再次出现,正现身于陈天远的身后。
“看来你的两个朋友都是蠢货,到现在也不知道来救你,那可怪不了我了。”蝠影将魏子妤两人的动作看在眼里,自以为计谋得逞,脸上露出狠毒的狞笑。
只一瞬间,蝠影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在他的预料中,本应狠狠刺进陈天远心脏的匕首被两根白净修长的手指稳稳夹住,陈天远不知何时也已经转过了身,正朝他静静微笑。
“我的朋友是不是蠢货我不知道,不过你是不是已经显而易见了,你真的觉得我的经验都是书上看来的?”
蝠影看着陈天远眼中的笑意才反应过来,大惊之下松开匕首就要后退。却只见虚影一闪,陈天远已经曲起右腿,猛地向他身侧踢来。
蝠影反应很快,身上血光一闪,飞出四只巨大的血蝠挡在身前。
然而这些血蝠又如何能挡日藏修士的含怒一击,眨眼间就被腿影中弥漫的日华烧成飞灰,这一腿更是实实在在踢在了蝠影抬起格挡的小臂之上。
随着一声破革般的轻响,蝠影的身体直直抛飞,向演武台边缘落去。他小臂处的衣衫破碎,一股焦臭味缓缓飘而开。
台下的唐景嫣双目瞪圆,樱口微张。看台上的观众也皆是如此,对刚刚发生的这一幕不敢置信。
“小师妹,这就是你说的实力不强,但性情坚韧?一个日藏修士实力不强?该死,这么年轻的日藏修士不都在大宗门窝着呢嘛,跑来和我们这些小门小派为难什么……”
七星剑派的几人也是吓得不清,其中最年长的那个张口结舌地向唐景嫣发问,可还没等她回答又转过身自言自语了起来。
唐景嫣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楞楞的看着陈天远。
看台上有部分人渐渐回过神来,开始零零碎碎地鼓掌,掌声越来越多,转眼就震耳欲聋,更伴随着震天的欢呼响彻看台。
看台上的人多为巴蜀凡民,剩下的少部分修士也只是如唐景嫣般,跟随长辈前来开阔眼界的低阶修士。
在他们眼中,七星剑客这样的聚气修士已是宗门内的天骄,而像陈天远这么年轻的日藏境估计只在传说中才能听闻,如今亲眼见到,让他们如何能不心潮澎湃,心生向往?
之后的决赛就轻松了许多,七星剑派的七个白衣剑客忌惮于陈天远的实力,只寥寥出了几剑与魏子妤王子善略作切磋,便开口认输。
让陈天远想磨练魏子妤的想法落空,不禁有些埋怨起蝠影的不知好歹来。
随着迎客使宣布陈天远三人夺冠后,演武大会也算完满结束。
不过他们却并未感到轻松,毕竟是价值二十个日钻碎片的最终任务,不会仅仅击败几个聚气修士就草草了事。
可是事情的发展却大大出乎了陈天远的预料。
虽然在观众离场后演武堂的大弟子白不分确实找到陈天远,要求和陈天远切磋,可这白不分的修为仅仅是个三影日藏,与陈天远料想中的月威境起步差了不知多少,就连之前三日到达演武堂的任务都比这个简单。
陈天远苦思良久不得其解。
其实说起来,他们之前是在望川镇被那两个争吵的茶客误导了方向。如果他们当时多找几个镇民问路,就会发现有一个前往演武堂的马车队正要出发,付出一些银钱便能随车队而行,行走官道两日内便可到达。
可惜陈天远如今无从得知这些信息,要不然必定会懊悔白白经历那么多的凶险。
陈天远看了看魏子妤,见她眼中倦意浓浓,也舍不得她再去与一个日藏修士相斗,便亲自出手应对白不分的挑战。
许是功法与商城的缘故,三影的白不分仅仅半柱香的工夫就已支持不住,陈天远见状也识趣的提议平局,最终任务就这么波澜不惊地完成了。
演武堂为他们这些参加大会的修士准备了休息用的厢房,陈天远在任务完成后就无心多待,带着另外两人告辞回到厢房休息,等待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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