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这白净青年双目对视,云书只感觉到全身的鸡皮疙瘩竖立起来,心中一股不安的悸动孕育而生。
不过这种感觉只是稍纵即逝,云书立刻露出一抹笑容,对着那人微微点了点头,随后转头便不再理会。
那白净青年见状,微微一愣,明亮的眼神眨了眨,似乎对他多了几分好奇。
在云书身边,看着土瘸子瑟瑟发抖的样子,秋奘惨然笑道:“想不到你见到他还可以如此淡定,当日我第一次与他对视,可是一整天都没能安下心来。”
云书呵呵一笑,这青年的杀气确实强大,仅仅只是与其对视都有一种刺目的感觉,让人不易直视。但他身上的这点杀气与云书所经历的方圆地狱相比那就可笑的多了。心性受到过淬炼的云书自然不会被震慑住。
此时最为尴尬的要数枯木头领,见到与自己同一帐篷队的两名属下竟然也敢来到这种地方,忍不住面带冷笑的嘲讽一句:“真他娘的不知天高地厚!”
云书选择无视,而土瘸子也是有意无意的与云书拉开了一点距离,以掩饰自己与云书同流合污的罪证。
时隔半个时辰,明亮的太阳升起,山谷之中时而传来清脆的鸟鸣声,很有诗意。
毛铁柱最终确认了前往正规军营地进行劳作的十名升天军士兵。其中,自告奋勇的包括云书在内,也只有五人,另外五人则是从升天军当中随机抽取,这五人即使百般不愿可又无可奈何。最终跟随着正规军审查的队伍,推着推车离开山谷。
望着远去的队伍,毛铁柱嘿嘿一笑,自言自语道:“这几个有趣的小子,可别就这么死了。”
路途当中,云书就在队伍末端,紧紧跟随秋奘而行。
秋奘忍不住开口问道:“云大少爷,当日在镇山,你是如何脱身的?”
“嗯?”云书一愣,想不到秋奘对当日之事如此耿耿于怀,就连云书这个九死一生爬过地狱鬼门关的当事人都懒得再提,他却似乎十分在意。
云书微微一笑,简单的说了两个字:“跳崖!”
这显然是云书胡诌骗人的,毕竟云书不可让鸣蛇曝光。
但秋奘显然更加感觉到匪夷所思:“当日我们已经顺着盘山道路行进许久,高度已经过千米,你跳崖”
不多废话,云书伸出右手,手背朝着秋奘,忽的那手指的指甲如同活了一般猛地长出一寸有余,看的秋奘瞠目结舌。
“这是一套有趣的功法,我用这一手功法死死卡住山峦石壁,让自己捡回一条命来。那刺客估计以为我已经跳崖摔死了,这才没有继续追击。”
“原来如此。”秋奘恍然大悟,但同时心中的愧疚只增不减:“我是逃兵,我对不起你。云少爷,你若是想打我出气,骂我泄恨,我毫无怨言。”
秋奘曾心高气傲,贵族不可世袭的情况下冒险上战场,可谁想竟然还未到达战场,就先做了逃兵,秋奘憎恨自己,恨的咬牙切齿,以至于心性都有所改变。
云书见状,算是彻底释怀。微微一笑:“我说过,同时天涯沦落人,秋奘大人,这件事你不必再纠结了,已经过去了。还有,第一日到那升天军是你仗义相救,我感激不尽。”
听完这句话,秋奘用复杂的眼神望了云书一眼,随后苦苦的笑了:“是,同时天涯沦落人,云少爷你放心,倘若以后你有什么麻烦,我若是有能力,必定出手相助。还有,就请叫我秋奘便可,什么大人的就不要再提了。”
云书哈哈的笑了:“好,云书在此谢过。同样的,也莫要再提什么云少爷了,叫我云书便可。”
“呵呵呵”两人相视一笑,算是把之前那不大不小的仇,给泯了。
一日之计在于晨,正规军营地早已经开始操练起来。这一段时间靠近与腊国接壤的土地皆为战场,能够像此处山谷这般安逸的地方着实不多。这些士兵却丝毫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因为敌军随时可能突袭而来,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伴随着士兵们操练的身影,远处山谷当中徐徐而来一队行人。他们推着木车,一步一步走向营地。
靠近之时,天空传来一声明亮的妖鹰鸣叫,响彻山谷,这是给正规军营地的信号,代表着前方山谷的升天军并无异样,这一路而来的行人也无暗藏敌军。
很快就有正规军士兵来接待这一行人,并且将随队的十名升天军士兵剔除而出,拉到一旁孤零零的排列起来,等待劳动的分配。
云书抬头望去,看到了远处那一个红色兽皮帐篷门前,一张木桌,一条木椅安静的立在那里。而桌面上仅有一个精致的茶杯翻倒无人问津,云书微微一愣,犹记得当日来军营报道,首先就被带来见一位古怪的老头,老头把玩茶杯头都不抬,别人站立他独坐,别人苦练他偷闲。而且显然对那茶杯非常在意,可现在却茶杯在桌,不见其人。真是奇怪。
云书不禁轻声问道:“这座位是谁的?”
秋奘听了之后立刻如临大敌,压低了声音喝道:“别再看了,记住你我现在身份已大不如以前。只管低头等待发配劳作便是,到时候不论是清理茅厕还是整理营地都不能有丝毫的不悦表情,我们现在如同过独木桥,必须小心谨慎。”
云书诧异,原来那心高气傲的秋奘,竟然在短短的一段时间内变得如此谨慎,看来这正规军营地当真不轻松。
云书特地看了一眼不远处那净白的青年,此时这人杀气已经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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