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柴房,屋外遍地尸体,这些死去的护院身躯皮肤呈现出的是诡异的深紫色,显然都是剧毒攻心而亡。
鸣蛇站立云书身边,与云书背上的林横对视一眼,随后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说道:“让人砍得这么惨,你小子真没能耐。”
林横对此无言以对只是苦笑,可在这个时候凄惨时刻能够苦笑出声,恐怕这世间如他这般阔达的少有几人。
云书望向正前方,见有一身穿粗制灰色麻衣的中年男子站立远处,他双手垂下,眼神死死盯着云书与鸣蛇所在,冷冷的开口说了一句:“什么来头?”
想来,这人就是鸣蛇所说的地庸附身之人,地庸等级实力深不可测,已是超脱于凡品,更是凌驾于凡人之力,因此不论做出如何匪夷所思的事情云书也都是可以接受的。
按照鸣蛇所说,敌人不知具体身在何处,只是附身此人体内,可却强行将这凡品之躯强行提升到了接近地庸的境界着实令人吃惊,对此,云书一下揭穿对方的伪装说道:“躲躲藏藏,不敢真身示人,当真胆小如鼠,我倒要问你究竟是什么来头?”
那人一愣,微微皱眉。
近乎每个地庸实力的人都有其独特的招式施展,再配合着用一些诡异的功法,这一界的人都很难有几个能够看出端倪的,可今日见到这一年纪轻轻的小子,竟然见面便是看透了一切,这如何能够不让此人震惊?
他眼神发冷,盯着云书发问道:“你是如何知晓我这手段的?”
鸣蛇却是烦不胜烦的喊道:“臭小子,打不打,不打老子走了!!”
说着,鸣蛇突然身躯变化,黑袍化黑鳞,蛇躯再现,扭转上青天,身躯两丈长。
见到这画面,那名地庸强者与云书背后的林横都是一惊,显然没想到这一黑袍人竟有这等神通本领。
“小子,走了!!”鸣蛇大大咧咧的叫喊一声,催促云书快快离开。
云书则是警惕的看了一眼那垂手而立始终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敌人,小心翼翼爬上鸣蛇背脊,在它的带领之下,快速飞向远方。
在半空中回头,云书看到,那名附身凡躯的地庸高手,就这么任凭云书等人离开,丝毫没有出手阻拦的意思,不由微微一愣,问道:“这人,真的就这么放我们离开?”
“哼,这小东西,见到老子可化人型,怕是要吓得尿裤子了,他虽是附身在他人身上,但只要这一肉身销毁,他自是要付出不小的代价,想来也是一个精打细算的主,感觉这一战不值得,因此才会克制住没有出手。”
云书背后的林横从震惊当中恢复过来,凝神看了一眼云书的后脑勺,他缓缓说道:“你究竟是何人?”
“臭小子,你听好了,他是你蛇爷的兄弟,按照辈分来说,老子比你爹都大上好几轮,你自己好好算算吧。”
“你”林横诧异,当真以为云书是个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怪物。
而云书却是无奈的摇摇头,说道:“问我是谁不重要了吧,重要的是,你究竟是谁?”
云书说着,将手中的一个黑木令牌举了起来,此时城西有火光冲天,可将云书的举动看的一清二楚。林横见状,无奈摇头缓缓说道:“先前与你说过了,我乃是杳音门现任宗主之子,杳音门是桑国的一隐秘机构,专为皇家铲除一些棘手的敌人,更是会在外接一些刺杀的任务。”
“继续说。”
“我便是被谴派到这腊国境内,本来的目的是以我们四名气运极佳之人在腊地内闹个翻天覆地,从而引得腊国国师无法在正面战场上有所作为。当日你也看到了,金光城外的黑风沙暴便是我招来的,倘若成功,这一城池便可毁去,我不信他们朝廷那边还能够放任腊国内部如此混乱而不管不顾。”
听闻此言,云书大概猜到了,这一次冲入腊国,最为主要的目的就是想要制约对方,逼迫他们所说的某位国师出手,要么就是逼迫他们调兵遣将于国内,从而减轻正面战场上的压力,可谁也没想到这一次战斗结束这么快,并且云书这些人似乎也没能起到太大的作用。
对此,云书却是注意到了一个关键的词汇,他开口问道:“你说桑国故意谴派我们这四名气运极佳之人,此话怎讲?”
林横轻轻摇头,继而回答:“你可能不知道,每个人都有特别的气运缠身,有人天生气运极佳,有人则仿佛是这世间可有可无之人,气运强者,有上天眷顾,做事总会有出乎意料的结局,而有些人则没这般能耐,哪怕他们再强,也注定不会有所大作为,尤其是这等看似必死的局面之内。”
云书大为震惊,这岂不是来自虚海的关山月所提及的“命人之说”?
“桑国何时开始注重气运了?”
“这便不知晓了,不过显然是有一位高人在指点这些,不然也不会这般铤而走险,让我们这些人”林横的话戛然而止,立刻又疑惑的问道:“其他人的身份我都知晓,可你的身份,至今对我来说都是个谜,莫非仅仅只是因为你可在有地庸强者的战场之上存活下来的缘故?如此一来,你顶多就算是个运气不错的小卒而已,凭什么与我们藩王之后共同入腊?”
“臭小子,你说话注意这点,这小子是老子的兄弟,别说你们狗屁藩王,哪怕是你们的小皇帝来了,也不够给他提鞋!!”鸣蛇的话一如既往的霸道,让那手脚尽数被砍的林横也不由的吃了憋不好再言语。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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