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地奔行在夜色中,严羽只觉得满心舒爽。
不用每天在飞羽会面前装宗师,在影殿众人面前掩饰火种的存在,也不用向外人假装自己与欧阳景的师徒关系。严羽以前从来没有想到过,能够毫无顾忌地奔跑竟然也是如此惬意的一件事情。
右边街道不远处,突然响起一声女人的尖叫,然后马上便消失,显然是被捂住了嘴巴。
严羽马上在屋檐上一足轻点,身体回转过方向,往那声音传来的地方掠去。
“啪”的一声轻响,两扇虚掩的窗户被一把推开。而下一刻,那光着下身正在行恶的家伙被严羽一刀砍断了头颅,鲜血顿时喷洒出来。
而被那男子压在身下的**女子,见到眼前的血腥一幕,顿时闭气昏了过去。
房门砰然打开,正在门外放风的两名男子听到里面的声音也冲了进来,但是还没有看清对手,他们的头颅就和身体分家。
望着脚下的三具尸体,严羽叹了口气。这三个家伙都只是普通人,看衣着穿戴,应该就是街上的混混而已。看来安定城中的混乱已经进一步扩大,不再单单是帮会,武士之间的拼杀。一旦像这样浑水摸鱼的人物多起来,遭殃的将会是全城的百姓。
在那无头尸首的衣襟上将短刀的血迹擦干净,严羽信手召唤出蓝焰,将三人的一切痕迹都烧蚀干净。
正当他想要从窗户离去的时候,却见那差点被凌辱的女子又悠悠地醒了过来。
一醒过来,她便顾不得仍旧**的身体扑到了严羽脚边,抱住他的小腿痛哭起来。
“大侠!大侠!请您救救民女吧!”那女子哭哭啼啼的,好半天才将话说清楚。原来刚才被严羽所杀的这三人乃是附近颇有势力的地痞,早就看上了这女子所以趁着半夜摸上门。虽然严羽的出现让她免于遭受侮辱,但是这三人失踪之后,他们的同伙一定还会再找上门来。
严羽心中不耐,不过那女子所说的确是实情,若是严羽如此离开。这女子的下场少不得比之前还要悲惨。
“这几个人身上有不少财物,你拿了这些钱在城里另寻一个地方居住吧。”严羽说道。
“可是如今城中到处戒严,像我家这样普通百姓,根本没有路子弄到路引,没法在街上随意行走。何况,就算能去到其它的街区,只怕城里也不会有多余的地方给我们住……”那女子又说道。
严羽顿时大奇道:“你们良善人家尚且弄不到路引,那些地痞又如何能随意走动?”
“那些地痞与官兵本来就是一家,平素都兄弟相称。只要是在这一片城区之中,自然没有人会管他们。禁严令,禁的只是我们这样的普通百姓啊。”那女子哭道。
严羽点了点头,忽然双足一点,向窗户外飞掠了出去。
“你放心,我帮你解决便是了。”窗外最后传来飘飘忽忽的一句话。
这时,房间的房门处才颤巍巍地伸进来一个男人的脑袋。
“娘子,那些恶徒呢?都到哪里去了?”
“你这个没用的窝囊废!连自己的妻子都护不住!”那女子顿时嚎啕大哭起来,将手边的首饰,枕头都一股脑地往那男子身上撇去。
不去管那一家如何善后,严羽已经飘身落到这条街口最高的旗杆顶上。
这一片街区所住的都是平民商贩,房屋也大都低矮。放眼望去,最高的建筑就是这城区的卫所,十分醒目。
此刻周围的房屋里都黑灯瞎火,只有那卫所的窗户里还隐隐地透着亮光。
严羽循光而去,很快落到了卫所的墙头,轻巧地从一扇窗户中翻了进去。
亮着灯光的小厅里,果然有不少人席地而坐,正喝酒吃肉,玩得不亦乐乎。
他们其中有身穿着卫所士卒制服的,不过更多的却是穿着打扮和那三名地痞相同。严羽点了点头,那女子所言非虚,果然这些流氓和官兵都有勾结。
这时,只听到士卒中间穿着统制服色的那名大汉向旁边那一脸刀疤的男子问道:“老五,听说你们打算投靠斧头会,这事儿究竟成没成啊?”
那刀疤男子抓起一只烧鸡狠狠撕了一口,甩着腮帮子含糊不清地说道:“二哥,咱俩这关系,所以我才不怕告诉你,你看看这是什么?”
他在衣服上抹了把油,从自己身后的一个大包袱中抓出一套青色衣物来。
“这是……飞羽会的弟子服饰?”那统制大吃一惊,脸上顿时显出惊羡神色来,“你们已经加入了飞羽会?”
“那怎么可能?”刀疤男子自嘲地笑道,“飞羽会可是如今安定城中三大帮会之一。像我们这样的路边货色,他们才看不上眼。不过嘛,这斧头会我们倒是已经加入了。”
“可是斧头会为什么会发给飞羽会的衣服呢?”那统制奇道。
“嘿嘿,暗地里我们是斧头会的人。但是出去‘干活’的时候,只要穿着飞羽会的衣服,谁会知道我们是谁呢?”那刀疤男子无声地笑了起来,脸上的刀疤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尤为可怖,好像一条条虫子爬在脸上。
“好生意!好生意!”那统制哈哈笑道,“待得老五你将这条路子趟熟了,我带着手下的兄弟也去走走私活!穿上甲是官兵,脱了甲就是飞羽会弟子,这主意委实不错!”
严羽听得不由怒从中来,当即一摆手中短刀,直接跃入了房中。
骤然见见到闯入者,厅内的士卒和地痞们都大呼小叫起来。其中有莽撞喝多的直接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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