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剑平当着千余名宾客的面,快步走出了宴会。
修士们见状,立刻起身,跟在路剑平身后,一同出门迎接。
凡人们齐齐站起身来,不敢随意走动,也不敢交头接耳,都表现的极为恭谨。
路剑平以及四十多位修士,在门口等了差不多两分钟的时间,二长老一行人,才骑着高头大马姗姗来迟。
“劳烦各位在此久候,在下实在是过意不去,还请各位不要介意我的迟到。”李谨记对着修士们拱了拱手,然后对着路剑平冷哼了一声,“竖子,还不快给我牵马?”
李谨记说完后,冷冷的望着路剑平,嘴角露出了一丝嘲弄的微笑。
牵马这种事情,本身就蕴含着折辱的意味。
若是路剑平乖乖的听从李谨记的吩咐,为李谨记牵马,那么所有人都会看轻路剑平。
路剑平的第一反应是暴怒,路剑平下意识就想翻脸。
可看了看李谨记身旁的二长老,路剑平深吸一口气,将这份怒火强行压制到了心中。
“太上长老是长者,在虚月谷十二镇素有威望,能够为太上长老牵马,是我的荣幸。”路剑平挤出一副笑脸,对着李谨记拱了拱手。“希望你可以感觉到我的诚意,放弃从前的恩怨,不再计较我的过错。如果太上长老愿意化干戈为玉帛,在下愿意执晚辈之礼。”
路剑平的姿态很低,不知内情的人,肯定会认为,路剑平有意讨好李谨记。
但二长老和李谨记,却从路剑平的话中,听出了浓浓的警告意味。
路剑平愿意牵马,完全是因为李谨记年纪大,而不是因为害怕李氏家族。
如果太上长老识趣,那么和解就顺理成章。如果李谨记不肯放下恩怨,那么路剑平就会翻脸,和李氏家族拼个你死我活。
路剑平说完后,伸出右手,准备从李谨记的手中接过缰绳。
可就在路剑平的手指,即将碰触到缰绳的瞬间,太上长老突然放手。
路剑平伸出手,却没抓住缰绳,这实在是有些尴尬。
“宴会已经开始,我等修士呆在门外,肯定会让参加宴会的凡人倍感不安。各位,我们立刻进入镇伯府吧!”
李谨记看都没看路剑平一眼,就向其他修士道出了提议。
李谨记说完后,不理会其他人的反应,率先朝着镇伯府内走去。
其他修士看了看路剑平,又看了看李谨记,犹豫了几秒钟后,纷纷跟着李谨记,进入了镇伯府。
从路剑平刚才的低声下气,以及李谨记的趾高气扬,人们不难在路剑平和李谨记之间,分出一个高下。
修士们离开之后,路剑平望着李谨记的马匹,陷入了呆滞当中。
为李谨记牵马,路剑平心中不甘。可不为李谨记牵马,那么之前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路剑平可没有忘了大摆筵席的真正目的——为李氏家族造势!
“路剑平,今天的事情,还请你多多担待。事后,我会奉上一万两白银作为赔礼,并通过我的影响力,降低其他修士对你的敌意。”
二长老拍了拍路剑平的肩膀,然后飞快的走进了镇伯府。
看得出来,他对于李谨记很不放心。他生怕李谨记在他的视线之外,做出更加过分的事情。
望着二长老的背影,路剑平终于下定了决心。
二长老是个正人君子,他和李氏家族有旧交,但却没有因为个人感情,而出手对付路剑平,这份恩情路剑平不敢忘记。
子虚镇百姓的人均年收入,也不过三两左右,一万两白银绝对是一笔巨款。
看在二长老的面子上,看在一万两白银的份上,路剑平最终老老实实的将马匹,牵到了马棚当中。
片刻之后,路剑平再次回到了宴会之中。
路剑平回到主位之后,立刻对着众人拱了拱手。
“不久之前,我和李氏家族起了冲突,由于我年少冲动,下手不知轻重,所以伤了人命。幸好李氏家族的诸位修士,为了避免子虚镇修士全灭,传承彻底断绝。所以大人不记小人过,大发慈悲给了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今天,当着虚月谷十二镇所有名流的面,我郑重向李氏家族道歉!”
路剑平说完后,深深的弯下腰,向李谨记鞠了一躬。
路剑平的诚意不可谓不足,二长老见状,脸上流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其他人听了路剑平的话,大都颇感意外。
路剑平的话语中,提到的是“诸位修士”,而不是李谨记一人,这等同于告诉所有人,李氏家族还有不为人知的修士。
联想到路剑平替李谨记牵马,又当着众人的面,向李氏家族道歉,所有人都觉得,李氏家族暗地里隐藏着恐怖的实力。
原本因为李氏家族实力大损,而生出其他想法的修士们,纷纷熄灭了针对李氏家族的念头。
如果李谨记识趣的话,他应该顺势给路剑平一个台阶下,如此一来,李氏家族虚张声势的目的,就可以轻易达到了。
可惜的是,李谨记并不打算给路剑平留面子。
“想道歉,可以,跪在我面前,给我磕三个响头,然后自断一臂!”
李谨记站起身来,目光冷冷的注视着路剑平。
听了李谨记的话,路剑平心中的怒火,再也遏制不住了。
下跪磕头,这种程度的折辱,任何有血性的人,都不可能接受。
自断一臂,后果更加严重。虽然少一条胳膊,不会成为废人,但日常生活和对敌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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